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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昭昭挑唇微笑。

陆砚倏地拉住了她的手腕,力气之大,让黎昭昭没有办法挣脱。

“相爷这是着急了,准备强迫我的意愿?”

黎昭昭气得发笑:“想不到一向都清冷自持的相爷会有这么一天?”

陆砚紧紧抿着嘴唇,没有答话,手上的力道却微微放松了几分。

书房的门被关上,黎昭昭被按在了椅子上。

陆砚低下头,二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她甚至都能看到陆砚那双浸了火的眸子。

没由来的她心底怒气更甚。

嫌弃她前世身世的人是他,口不择言的是他,怎么到头来他还生气了?

真是又当又立!

“相爷作何如此生气?”

“你是本相的夫人,却和外男私会,你让本相如何不生气?”

到嘴边的话变了味道,陆砚只觉得理智都没了。

满脑子都是黎昭昭朝着王星松巧笑嫣然的模样,对他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对那个外人就笑意盈盈。

他就这么不堪吗?

“夫人?庚帖都没有交换,也没有明媒正娶,不过是太后娘娘的一道旨意,如何做得了夫人?”

“再说,相爷怕不是忘了,咱们两个只是合作的关系。”

“我能提供给相爷消息,相爷给我庇护之所,咱们两个人之间不过是共赢,还是说相爷动了真感情?”

黎昭昭放松了身子,倚在凳子上。

她娇小的身形被陆砚圈在怀中,显得格外的备懒与柔弱。

“你想多了,既是太后娘娘赐婚,本相觉得你应该自觉一点,况且本相并不想让太后娘娘失望。”

陆砚收起了眼中翻涌的情绪,逐渐转化为漠然。

“相爷放心,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黎昭昭双手推开陆砚的上半身,一字一句道。

“所以,相爷咱们能聊聊正经事了么?毕竟咱们还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

陆砚冷漠的表情显然就维持了一瞬,破功了。

“王骞找到了吗?”

“找是找到了,但只留下了一具尸体,相府中应该有那些人的探子,我刚到花城,行踪就暴露了。”

“所以工部员外郎就这样被谋杀了?这可是命案。”

黎昭昭在吃惊他们的胆大妄为之余更觉得无端心凉,她到底是低估了傅玉书那群人的心狠。

“命案又如何?只要宁国公府不倒,那些同宁国公府有牵扯的世家便可以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信不信第二日认罪书就会放到陛下的桌台上。”

陆砚带着三分锋锐,冷笑了一声。

“陛下素来是仰仗你的,就算如此你也可以同陛下说,让陛下防患他们的动向。”

黎昭昭抿了抿唇。

前世她只学了七分毒术,三分讨好人的伎俩,对朝堂之事却不甚敏感。

陆砚怪异地瞧了她一眼,那一眼似乎在嘲笑她的单纯。

“宁王是陛下最宠爱的第二子,这句话不是白白传出来的。”

若不是他用种种证据证明先太子的失踪是与宁国公府有关,荣德帝未必会站在他这一边。

即便如此,荣德帝依旧坚定地认为,国公府是国公府,国公府做下的祸端与宁王无关。

父母爱其子,则为之计深远,帝王之爱亦是如此。

黎昭昭恍然。

“相爷以为,比之先太子,陛下是更喜欢宁王?”

这句话问得相当之大胆,算得上是揣摩圣意。

陆砚眼眸深处柔了柔:“那自然是先太子,否则皇后娘娘薨逝这么多年,陛下也不会没有再立后。”

他的眼前浮现出傅玉笙那风姿绰绝的微笑。

“玄鹤,吾只希望江山永固,海晏河清。”

“玄鹤,吾与你是君臣不假,更是儿时的玩伴,吾希望吾与你始终能以朋友之宜,而非君臣之宜。”

二人谈笑风生,执棋对弈。

与其说他是上京光风霁月之人,倒不如说先太子才是那个皎皎明月,朗月风清。

“既如此,那咱们就将先太子找回来,只要能够找到先太子,那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曾经教她用毒的师父说过,若是有医术医治不好的病,那便可用毒术之道以毒攻毒。

先太子就是荣德帝心中的那一根毒刺,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恰到好处。

“正巧,本相也是这么想的。”

陆砚并不相信光凭一个宁国公府就能将傅玉笙害到如此地步,一定是有什么他遗落掉了。

“你前世在宁王身边,可有察觉到什么不对之处?”

黎昭昭缓缓摇了摇头:“我只负责去拉拢权臣,宁王的手下每一人都负责不同的庶务,彼此之间皆不会知晓。”

“这样很大程度上保证了不会被背叛。”

陆砚微微颔首:“难怪我在调查宁王府的时候,每一条线索都毫无关联,想来就是这一点影响的,宁王倒是聪明。”

“员外郎死了,虽然不能好感动大树,掀起一点水花倒是也不错,正好能够让那些盘踞在深处的东西动一动。”

黎昭昭拿起桌案上面的糕点,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心绪却是飘回了上京。

花城这边应该是不会再需要她了,这么久没有回去,也不知道远阳候府如何。

“我差陆五送你回上京。”

陆砚沉默了好一会,没有见到黎昭昭开口,语气莫名道。

“好啊。”

没有丝毫的不舍,也没有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其他情绪。

黎昭昭就这样答应了。

她惦记着在府中的朝颜,也不知道没有了她的庇护,朝颜能不能应付得了那一大家子。

“若柠相爷要是还需要,就按照天数付银子吧。”

陆砚一愣,苦笑了一声,还真是越欠越多了。

“那本相的命,该如何偿还?本相的命若是换算成银子,可要赔上本相的一辈子了。”

“这个我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相爷也不迟。”

黎昭昭离开的脚步没有停顿,清脆的声音飘散在风中。

她口中满是糕点黏腻的味道,陆砚未免也太过于没有品味,素来都见不得浪费食物的她真是觉着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一如陆砚对她的态度,忽冷忽热,捉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