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期间，灵犀公司的人进来过好几波，都是远远地眺望一下。
宋初寒朝陈汐挥手，陈汐冲她甜甜微笑。
黎敬泽和她点头致意，她也礼貌地点头。
今天售卖的图书都是由高红书业公司和正规出版社合作发行的，出版物版权仍归高红书业所有。
所以郜智新今天也来到了灵犀公司。
和裴诗诗逗了几句，来到了江尧的办公室。
看了一眼实时销售数据，比江尧承诺的要好很多。
“我得跟我家老爷子说一声，以后多和灵犀网合作，卖书能卖这么好，我是真没想到。”
江尧笑着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合作，不着急。”
郜智新说：“怪不得网上已经有顺口溜了，围着灵犀转，金银堆成山。真是天然的广告呀。”
“老郜。我想着跟你家还有一个小合作。你得帮帮忙。”
“哎哟，第一次听到你说让我帮忙，说吧，什么事？”
江尧说：“小汐已经发了不少短篇小说了，我想让她挑一些写得好的反响大的，帮她出版一本小说集。”
郜智新不由笑了笑：“你这叫让我帮忙？你这完全是给我家创收呢！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公司的人联系出版社，早点申请书号。”
江尧点点头，“走，去隔壁看看，直播也快结束了。”
……
叶嘉凌站在直播室的门口，已经听了一个小时了。
郜智新低声问江尧，“你帮陈汐出版小说，叶嘉凌不会找你麻烦吧？”
江尧摇摇头：“不会。嘉凌知道这件事。”
灵犀网的小说频道最近改版，增加了灵犀阅读会员，包括在灵犀大会员之中。
灵犀大会员单月15块。单独的阅读会员单月10块。
改版之后，叶嘉凌向江尧提议，应该把那些排名靠前的小说出版成铅字，作者也高兴，灵犀网也能赚钱。
叶嘉凌说：“就从陈汐的小说开始吧。她现在是灵犀小说频道的门面。”
看到江尧和郜智新过来，叶嘉凌笑着挽住江尧的胳膊。
“能听这么长时间？”江尧问。
叶嘉凌笑着望向直播间里陈汐和俞悦，“听她们聊书里的内容，真的会有下单的冲动。”
之前的宋初寒和黎敬泽来看陈汐的时候，陈汐心里并不紧张。
但此时一抬头，隔着隔音玻璃望向窗外，看到江尧和叶嘉凌站在一起，陈汐多多少少还是起了一丝波澜。
她已经忘记了三人上一次同处一个空间里互相注视是什么时候。
真是遥远的回忆。
直播接近尾声，俞悦让陈汐和屏幕前的网友道别。
陈汐冲镜头挥挥手，“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以后我也会不定期开启直播，谢谢大家四个小时的陪伴。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有些故事还没写完，有些人还没好好说再见。
我相信，每一次的相遇和离别，都是生命中独特的风景。
文字的力量让我们相遇，愿每一位读者朋友都能在文字的世界里找到心灵的慰藉。
晚安啦，愿你们枕边的书永远比梦柔软。
我是陈汐，我们下次再见。”
直播画面切断，周围响起了掌声，今天的直播异常顺利，观看人数比之前的商家直播翻了好几倍。
陈汐长长舒了一口气，从直播室里出来，听到这些掌声，脸红红的。
她有些手足无措，犹豫片刻，还是走向了江尧的方向。
江尧、叶嘉凌和郜智新也在跟随众人鼓掌。
郜智新率先开口，“陈汐，说得太好了，辛苦辛苦，我爸刚才还夸你呢，说下次还和你合作。”
陈汐微微点头，捂着脸，笑着说：“也别硬夸我。要不然脸红的消不下去了。”
不等江尧和叶嘉凌开口，陈汐又接着说：“那我就先走了，天文社今天晚上有活动，我答应了要参加。”
她指了指墙角的一个背包，“你看，我望远镜都带过来了，准备直接去山上了。”
此时宋初寒正好过来，“走啦，小汐，我去送你。”
“吃过饭再去吧。”江尧说。
“不了不了。今天真的有事。大家，拜拜。”陈汐和众人挥手道别。
……
4月18日，周六。
早上，江尧开车去了星港广电大厦，桐林影视的人也在，三家就下一步计划要开会讨论。
今天休息的钱莱拉着叶嘉凌去逛街买衣服。
中午吃饭的时候，钱莱说：“嘉凌，跟你说件事。”
“你说。”叶嘉凌扬扬下巴。
钱莱深呼吸，“我得辞职了。”
叶嘉凌没有太过惊讶，之前她和江尧说起过这个话题，钱莱家的泰餐馆已经开到了别的城市。
这样的家庭条件，能每天起早贪黑上班，完全是新鲜感使然。新鲜感一过去，她可能就会厌烦了。
“你和江尧说了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和江尧说。”
叶嘉凌笑道：“干嘛不好意思，江尧那么好的人。”
钱莱说：“就是因为他好，我才不好意思。当时录用我的时候，我什么都不会，他都一口答应了下来。如今我说走就走……”
叶嘉凌：“你也太见外了。那行吧，我去和他说。放心了，他不会说什么的。不过，你下一步准备干什么？”
钱莱：“我要开一家小酒吧。地方都已经选好了。家里人也同意。”
叶嘉凌：“韩令轩呢？他也要和你一起辞职吗？”
钱莱：“他还接着在灵犀上班，他热爱这份工作，宋初寒也器重他。我没拉拢他和我一起经营。”
……
江尧从星港广电大厦出来的时候，还不到中午。这些领导们本来要留他吃午饭，被江尧婉言谢绝了。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今天，是陈汐的生日。
宾利欧陆开进金湖苑。
周六的缘故，徐慧敏和陈建功都在家。
徐慧敏热情招呼江尧进来，“江尧，还没吃饭吧？”
江尧笑着点头，“徐姨，陈叔，小汐呢？”
徐慧敏说：“在卧室呢，写小说。都快走火入魔了。”
陈建功说：“别那么说孩子，提笔写文也是能力。不过，我说江尧啊，她写的那些东西我也看过，我真没看出来值那么多钱。昨天灵犀网又给她发了45万，我听着都可怕。”
江尧笑着说：“里面包括了前几天直播卖书的钱，都是小汐应得的。”
江尧轻轻叩响卧室门，陈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进来。”
这是陈汐家的规矩，无论谁进陈汐的房间，都会先敲门，徐慧敏和陈建功都很尊重孩子。
不过他们进陈博的房间时，一般是不敲门的。
看到江尧走进来，陈汐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笑容，“今天怎么记得敲门了？”
江尧把门关上，“你爸妈在啊。我还是表现得绅士一点比较好。”
“你是不是绅士他们还能不知道？你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好不好？”
陈汐将word文档小化，电脑壁纸依旧是她和江尧的合影。
她害羞地索性将电脑合上了。
“当当当当！生日快乐！”
江尧从包里掏出几页纸，递给陈汐，“呐，生日礼物。”
陈汐微笑着接过来，好奇江尧又在卖什么关子。
仔细确认了一下，这几张纸，居然是小说集的出版合同。
每一个写作的人都渴望有一天自己敲下来的文字变成纸上的铅字。
陈汐也不例外。
在她19岁的这一天，这个愿望，江尧帮她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