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走出茉域工坊的大门，临近中午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如沐春风。
“大家都发挥得不错，值得庆贺。”
柳婷长舒了一口气，脸红红的，“刚才说讲话的时候，心都要跳出来了。”
江尧笑着说：“根本看不出来，讲得太好了。”
宋初寒也赞许地说：“柳婷，你才工作了两个月而已，比那些职场精英都毫不逊色，怪不得江尧今天叫你出来。”
柳婷的脸上终于绽放一个明媚的笑容，她平时很少笑。
“中午我请客，想想吃什么？”江尧问道。
柳婷面露难色，“改天吧江总，我得赶回去了，答应严书南的父母，今天陪他们吃饭的。第一次去他家。”
江尧赶忙看了看表，十一点二十，“那别耽误你的大事了，咱们改天再吃。”
宋初寒说：“那我也不吃了，我送柳婷过去。”
“没事，来得及，我和严书南说过了。”柳婷不太好意思。
宋初寒拉她的胳膊，“走吧，走吧，反正我也没事。”
两人和江尧道别。
江尧在车里又等了十分钟，叶嘉凌终于下来了。
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问道：“她们走了？”
江尧说：“嗯。本来要请她们吃饭的，结果柳婷要去严书南家，第一次见家长。宋初寒送她过去了。”
叶嘉凌没有再多问，转而说道：“江尧，我妈刚才夸你了。”
“同意把你许配给我了？”江尧逗她。
叶嘉凌咬着嘴唇，腼腆地笑了笑。
“凌女士倒是也没那么着急把我嫁出去，我们才多大啊，怎么不得等到法定婚龄啊？”
她说得很认真，脑海中甚至闪现了很多浪漫的场景。
……
灵犀网的用户数在一天天变多，公司内部将2009年的1月命名为“撒钱月”。
网站的影响力不仅仅体现在后台持续增长的用户数据，元旦过后的星港市，到处都能看到灵犀公司的广告——
公交站、地铁站、商场超市、连锁便利店、写字楼的电梯、各大高校的食堂、电视台的滚动字幕……
灵犀网的logo随处可见，甚至连路过的小朋友，都能说上一句江尧为灵犀网写的slogan——
“字短情长，心有灵犀。灵犀一点，世界相连。”
因为月末就是春节，江尧本以为招聘计划会遇到一些阻碍。
但令人意外的是，投递简历的人丝毫不少。
宋初寒对江尧说，铺天盖地的广告轰炸下，那些求职的人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除了外包出去的审核组和客服组，其他的岗位上，灵犀公司在一点点地扩充员工，保障网站的全面运行。
与茉域工坊签订合同之前，江尧以个人名义借资给灵犀公司2000万，因为和茉域工坊的合作，这个数字比之前计划的翻了一倍，借贷利率是贷款市场报价利率的4倍。
江尧的高校企划全面展开，只是一周的时间，同意灵犀公司邀请，注册校方官方灵犀账号的高校，就达到了50所。
1月9号，灵犀网上线初版视频功能，用户可自由上传时长上限一分钟的视频。
不过江尧的账号并没有这个限制，他的账号享受所有的内测功能，可支持长视频上传。
第一时间，江尧就将他和叶嘉凌在元旦晚会上演唱《制造浪漫》的视频置顶在个人主页。
不出意外，这个视频经过悠库网的发酵，在没有刻意推流的情况下，也成为了灵犀网的热门。
开发组下一步的计划是上线灵犀热搜。
也就是在这一天，灵犀公司和茉域工坊签订了合作合同。
凌海姗叫来了一些记者，两人握手的照片被广泛转载，相关新闻的点击量很高。
江尧想起陈汐说的一句话——人们喜欢年少成名的故事。
灵犀网和茉域公司的合作按照之前江尧制定的计划，徐徐展开。
茉域工坊的全国门店，很快就会上线两家公司的各类联名产品。
而灵犀网负责开发的茉域官网的消费积分系统，也行将完成。
茉域工坊的灵犀官号，互动量一天比一天多，凌海姗很欣慰。
这些天来，叶嘉凌经常在江尧家过夜，凌海姗对她的行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甚至都懒得过问。
叶嘉凌感慨凌海姗的态度变化，想起江尧曾经承诺过的话——
“总有一天，你妈妈会心甘情愿地、亲手把你交到我手上。”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他说的方向迈进。
……
最近一周，江尧和叶嘉凌除了白天跑各个高校了解灵犀公司营销活动，晚上，叶嘉凌还会拉着江尧复习功课。
马上就是考试周了，一个学期就这样来到了尾声。
星城湾，二楼的书房里，江尧和叶嘉凌隔着书桌，各自看书。
叶嘉凌很认真，中性笔在纸上“沙沙沙”地写着字。
偶尔抬起头来，总能和江尧的目光对视。
“你好好看看书啊江尧……”
江尧一只手托着下巴，说道：“看书有什么意思？书哪有你赏心悦目？”
叶嘉凌展颜而笑，“别油嘴滑舌的，你的核心专业课程多看看还是能涨好多分的，文科类专业，记忆理解嘛，多看一下重点，尽量别挂科……”
江尧的电脑上，是陈汐发给他的各个科目重点汇总——
囊括了所有核心科目：新闻学概论、传播学原理、中国新闻史、新闻编辑、新闻采访写作……
江尧说：“及格就行了呗，我们又不考数学，挂不了的。最多软挂。”
叶嘉凌用笔敲了敲本子，“也别软挂嘛，万一有人把你的成绩发到网上去，灵犀网创始人，新晋网红少年企业家，成绩一塌糊涂，多影响你的形象呀……”
江尧逗她，“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叶嘉凌？你作为学霸校花，嫌弃我这个学渣配不上你了，是不是这样？”
叶嘉凌笑着配合他，也玩笑道：“我是怕你挨裴老师的骂，你到时候可别说你成绩不好是因为和我谈恋爱。”
……
1月16日，周五，忙碌的考试周匆匆而过。
1月20日，考试成绩发放，江尧的各个科目成绩都在65分到75分之间，均分69.3，班级第32。
教室里，坐在一旁的陈汐看了看江尧的成绩，说道：“还不错啦江尧，考得挺好的。”
“小汐，你有点凡尔赛了……”江尧笑着说。
陈汐还不明白什么是凡尔赛文学，江尧给她讲解了一番。
“凡尔赛是这个意思啊？这是最近的网络热词吗？我没了解过。不过，你冤枉我了江尧，我可没炫耀我的成绩。这有什么可炫耀的。我是说你缺课那么多，还都能及格，很不易了。”
陈汐所有科目都在90分以上，均分94.6，班级第一，全系第二。
江尧说：“要不是你给我的那些复习资料，我恐怕哪一门都及不了格的。”
“给你整理重点的时候，我也在复习啊……”陈汐甜甜微笑，紧接着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江尧，你之前不是让我把自己写的短篇小说修改润色一下吗，之前写好的五篇，我本来是要投给杂志社的，就都留了下来，前几天改了一下，有空发给你看看。”
陈汐多会儿都把江尧交代的事情当成重中之重，这一次也一样。
“太好了小汐。”江尧连连点头，“你回去之后就发给我，我要当你的第一个读者。”
“好哒。”陈汐笑着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