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敲门声,于曼倩知道她成功通关,不禁松口气。
又甩个道具给自己,于曼倩拿出游戏商城里质量不错的套装飞速穿戴好。
周暮清准备了六个招鬼游戏。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招鬼术]。
重新聚在一楼客厅,看见于曼倩六人平安地回来,其他人不由放下心。
他们这段时间里也没闲着,几乎要把1404的地板都撬开,看看地板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一找,还真让他们找到些东西。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宋卿修这里是一时不见如隔三秋。
他挤开没有眼力见的许之洲,无视身后三个男人看向他的眼神,关心道:“笙笙撞到……了吗?有没有受伤?”
姜笙笙如实摇摇头。
宋卿修不信,非要她站在他眼前转几圈,他仔细检查才肯放心。
“社长这是不放心我?”许之洲淡笑着上前,抬手按住姜笙笙的肩膀不让她起身,眼睛直勾勾盯着宋卿修。
宋卿修深深看了眼他放在姜笙笙肩膀的手,笑容依旧温润,只是里面多了些什么。
“怎么会,我当然放心你。”宋卿修话锋一转,“但是人有失手时,我多仔细些总不会有错。”
夹在两人中间莫名嗅到硝烟的姜笙笙弱弱举起手:“……那个,学长要是真的不放心,我当然可以。”
话音落下,许之洲眯起眼睛,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
别以为他没看见宋卿修瞥向他的挑衅和得意。
都是没名分的野男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许之洲绝不承认,他心底的阴暗快要溢出胸腔。
可是还是很嫉妒。
姐姐……怎么可以忘记他?姐姐为什么不向着他,反而向着一个恶心的肮脏的外人?
“呐,姐姐没受伤这不很好,你们在吵什么?”又来了,宋卿修厌烦地看了眼走近的斐景和。
姐姐?
姜笙笙和许之洲齐齐愣住。
姜笙笙纯属雷得,她记得她是比斐景和大,但学姐就学姐,叫姐姐什么的太超过了。
许之洲纯属气得。他想要控制被副本牵着鼻子走的情绪,但无果。
斐景和凭什么这么叫她,他算什么东西?
姜笙笙张张嘴,刚要出声反驳就听许之洲轻笑一声:“恬不知耻,恶心。”
下贱!
被骂了通的斐景和心里毫无波澜,面上却委屈巴巴地瘪瘪嘴:“笙笙,我什么都没做他就骂我。”
姜笙笙:……头疼。
好奇怪,总感觉自己陷进了莫名其妙的修罗场???
被斐景和一打岔,姜笙笙忘了斥责他的话,在斐景和眼里就成了她同意。
最后还是于曼倩过来替她解围,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三言两语阐述游戏过程:“我觉得女鬼和男人之间绝对有仇。”
于曼倩张了张嘴,犹豫几秒还是把自己不确定的猜测说了出来:
“这里面肯定有第三者的插入,她一直在重复‘她只想要个孩子’,我更倾向于男人出轨另寻新欢。”
队伍里的男人不服撇撇嘴:“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男人出轨,说不定是女人水性杨花,怀不上孩子出轨呢!”
话音落下,坐在角落的男人抖了抖身子,倏然感觉一股凉意直窜天灵盖。
那种被暗中藏匿的毒蛇盯上的悚然吓得男人嘴唇颤抖,脸色惨白地挪了挪屁股。
他在心里嘀咕:女鬼被他说中了心思,这是恼羞成怒想杀死他了!
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怪不得被人搞成地缚灵永远无法进地府入轮回!活该!
“这时候又开始给女人泼脏水了,我只是猜测,你这么急着给男人开脱,怎么,你也是这种人?”
于曼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出声呛道。
她就不明白了,女人是公认的感性动物,到底多么恨才会真的动手,非要把什么都泼女人身上。
正常人还是占多数。
面对其他同伴对自己的鄙夷,男人脸色涨红,不知是气恼还是羞愤。
他支支吾吾,于曼倩听见他小声的臭骂,脸上鄙夷更甚。
“你们看看这些?都是从杂物间里翻出来的。”米徽指了指桌面。
充满野性的男人微微偏偏头,垂眸盯着走到他对面的姜笙笙。
猩红的舌尖划过了尖锐的上牙,米徽愉悦地眯了眯眼,鼓囊囊的肌肉撑得衣衫绷得紧紧。
不枉他提前占下这个好位置。
刻意收敛的眼神扫过她瘦削的下巴,划过她纤细的脖颈,落在笔直性感的锁骨。
几簇手电筒的灯光晕开,在颈窝投下阴影,锁骨处同样。
看得米徽呼吸一滞,薄唇抿紧,额角青筋跳了跳。
勾人而不自知的蠢兔子。
暗中关注蠢兔子的何止米徽一人。
毫无察觉的姜笙笙率先拿起其中一张皱巴巴的纸。
严重褪色的纸张长时间堆在阴暗潮湿的杂物间,边边角角爬上霉点。
好在并不影响正常看。
姜笙笙眯起眼睛,一字一顿道:“观音土……求子……最灵?”
皱巴巴的纸中央黏着张碎裂严重的符纸。
符纸上的朱砂没褪色,边缘因潮湿模糊了些。
姜笙笙揉了揉眼角,不愿再看第二眼。
符纸上诡异的符文画得乱七八糟,看一眼姜笙笙就觉得头昏眼花。
反正不是什么正经符文。
被刺激不轻的姜笙笙脑袋一重,控制不住后仰的身子被人半路稳稳扶住。
同时手腕被滚热的大手用力攥住。
力气之大,好似要捏碎姜笙笙的腕骨,疼得她嘴里抽了口凉气,眉头紧蹙。
新人疑惑姜笙笙的奇怪反应,倒是社团老人知道她的本事,惴惴不安地把纸放远些。
“她怎么了?突然装柔弱?”有人不解。
社团老人冷哼一声:“你问问那些被平安符保住性命的人,你装柔弱她都不会装柔弱。”
那人尴尬地挠挠脸颊,再也没说话。
米徽感觉掌下纤细的手指轻颤,他没想到女人会这么柔弱,下意识松开手。
收回手的姜笙笙揉了揉疼痛的手腕。
她的皮肤嫩白,稍微用力便会留下清晰可见的烙印。
余光看见纤细白嫩的手腕多了圈红晕,米徽仿佛被烫到,飞速移开眼睛。
他轻咳一声:“抱歉,我没想到……是我的错。”
好吧,他算是知道女人有多软多弱了。
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摩挲,米徽的心重重一跳,指尖还残留滑嫩嫩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