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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竹竿木棍的太监都是得皇后娘娘眼神指使的,借着打狗的借口教训一下端王妃。

没打到端王妃身上,打在端王身上了。

皇后娘娘面上可是比贤妃娘娘这个亲娘还要宠大端王的。

端王身子又弱。

闯大祸了!

太监吓得手里的竹竿哐当落地,连忙跪下请罪。

看到周今砚被打,贤妃吓得脸色都白了,皇后也紧张地起身。

吠云更是朝着太监扑过去,压着人没咬,龇牙咧嘴的口水往下滴,太监的脸色白得像鬼。

沈伊人绕到周今砚身后,伸手轻轻地摸摸,皱着小脸问:“疼不疼?”

“还行”二字刚到嘴边,周今砚舌头一转,出口的字变成:“挺疼。”

沈伊人用手轻轻抚了抚,看向被吠云压倒在地的太监,又抬头看向略微紧张的皇后。

皇后看向福公公:“还不快请御医给王爷诊治。伤害王爷的人,给本宫拖下去,杖责二十。”

太监被拖走,反而松了一口气。

吠云龇牙咧嘴的对象变成皇后。

皇后咽了口唾沫,回到位置上坐好,严肃道:“砚儿,何苦为了一条狗伤着自己。”

方才那一棍,瞧着不像打的狗,而是打向沈伊人。

周今砚心里明白皇后是要借题发挥,若是直接指出来,驳了皇后的面子,母妃和伊人都会受到牵连。

“吠云是儿臣带回来的,该对它负责。”他朝皇后行礼,“儿臣已经听闻吠云咬伤宫女之事,儿臣会给予宫女赔偿,找大夫给其医治,还请母后饶了吠云一命,儿臣会带它回去好好教育一番。”

“吠云今日必须处死,这是为了后宫所有人的安危着想。”皇后决心要处死吠云,吠云在一日,就会护着贤妃一日。

她并不能彻彻底底地掌控贤妃。

“还有端王妃,此次吠云伤人,有端王妃指使的原因。”皇后凝视着沈伊人,“不过看在砚儿的面子上,本宫绕你一次。”

“吠云是为了保护母妃。”

“你确定这是在保护贤妃吗?”一语双关,皇后用警告的眼神看着沈伊人,沈伊人要是聪明,就该学会默不作声。

“贤妃,没想到端王妃如此在乎你,想必都胜过沈夫人这个亲生母亲了吧。”

贤妃屈尊于皇后的威严下多年,算是整个皇宫里最了解皇后的,每句话里代表的含义她都一清二楚。

多年来皇后不许她接近自己的亲儿子,不许她们母子有过多的感情,不许她搏皇上的宠爱,更不许她再怀上孩子。

如今,连儿媳妇都不许和她过多亲近。

贤妃心里憋屈,却也惧怕谢氏,皇后压制着她,谢氏就会压制着云氏。

只是……她也舍不得伤害伊人这个可怜孩子。

伊人说自己也是第一次有母亲,心里定渴望母亲的疼爱与肯定。

“皇后娘娘,臣妾将伊人,视如己出。”

简单一句话,令沈伊人的鼻子一酸,她不太明白这种突如其来的酸涩感,却在恍惚间明白,沈青芮当初为何那么得意地在她面前炫耀康氏的好。

康氏对沈青芮,一样视如己出。

沈伊人望着贤妃的眼睛,亮晶晶的。

贤妃也未曾料到这孩子如此容易感动,心里又是一阵酸涩,她的养父母和康氏怎么把孩子虐待成这样。

砚儿虽然和她不亲近,和皇后也不太亲近,却也不会轻易被他人所感动。

“行了。”皇后看得不耐烦,还是那句话,“本宫不追究端王妃之责,但吠云必须死。”

“吠云不会死。”周今砚语气肯定,神态自若对上皇后的审视。

皇后心里一直清楚周今砚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不过面上对她尊敬,碍于贤妃和云氏受制谢氏,才会表现出听话的样子。

但是这次,周今砚竟然装都不装了?

到底是为一条狗,还是为身边的沈伊人开心?

皇后心中琢磨,说出来的话异常坚定:“后宫的事,皆由本宫说了算。”

“后宫的事确实由皇后说了算。”皇上大步流星而来,明黄的衣裳上飞龙盘旋。

皇后愣了下,起身行礼。

众人也跟着行礼。

皇上扫一眼自己儿子,上座。

皇后站在一旁,笑着询问:“皇上怎么来了?”

“砚儿因为吠云都求到朕面前了,不得来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皇上大手一挥,“就饶过吠云吧,罚它几顿不许吃东西便行。”

“皇上,那宫女就白被咬了吗?”皇后据理力争,“还有后宫众人的安……”

“皇后。”皇上打断皇后的话,神色变得严肃,天子的气势名不虚传,殿里的人纷纷跪下,低头不敢喘息。

“吠云在贤妃身边八年,从未咬过人,为何今日偏偏咬伤一个宫女,那个宫女做了什么?”皇上质问。

皇后呼吸一窒。

“宫女给母妃送了药,母妃的身子明明没有任何问题,不需要吃药。”沈伊人站出来说话。

皇上第二次见沈伊人,眉眼确实像他的武臣沈和光,尤其是护短这点。

倒是没想到沈伊人如此亲近贤妃。

“你怎知贤妃的身子没有问题?”皇后反问沈伊人,“你又不是大夫。”

周今砚勾了勾沈伊人的手指,示意她别说出自己会医术的事,沈伊人根本看不懂,直接说了。

“我会医术。”

遭了。

周今砚心中一沉。

皇后的目光顿时变得锐利,“你会医术?”

贤妃也很惊讶,伊人竟然会医术?那砚儿……

完了。

皇后要是知道砚儿娶了个会医术的王妃,岂不是心生忌惮。

贤妃紧张得手心都在出汗。

皇上目睹众人神色的变化,眸光闪了闪,接着说:“既然贤妃的身子没问题,宫女送的什么药?”

皇后也紧张了。

“又是谁命宫女送的?”

皇后更紧张了。

“喏,是皇……”沈伊人的嘴被周今砚伸手捂住。

贤妃低头跪下:“没有别人,是臣妾自己命人熬的药,可能是药量放多了,吠云闻得不舒服,才去咬的宫女,请皇后恕罪,皇后娘娘恕罪。”

沈伊人表示很不理解,疑惑的目光在贤妃和周今砚之间来回扫视。

她明明看见周今砚眼睛里的沉痛,却又为何捂住她的嘴?

她明明看见母妃心里的憋屈,却又为何低头给皇后撇清关系?

“沈伊人,你忘了吗?”周今砚低头靠近她的耳朵,“我曾你跟你说过,民不与官斗。”

“我们带不走母妃,就不能给她添麻烦,明白吗?”他的语气不是责怪,而是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