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那些邻居对男人的描述,侍卫画了张他的画像。
在京中所有大大小小的赌场,仔仔细细找个遍,没有见到。
又去风月场所,还是没有找到人。
男人好吃懒做,不会在张氏死了后,就改邪归正了。
萧彻他们听着侍卫带回来的消息,想着可能会发生的意外。
“会不会,夫妻俩,都被人灭口了?”乔乐嘀咕着。
萧彻眼睛一亮,“乐儿真聪明,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萧彻让暗卫继续追查男人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还有个地方,应该去看看。”乔乐轻咬唇瓣,水灵灵的眼睛散发出迷人的光彩。
萧彻眼睛灼灼,“乐儿快说,是哪里?”
“去看看张氏是病死还是毒死,或者是被杀死的。”必须要查明她的死因。
“那晚上我和妹夫去看看。”妹妹受毒害,作为哥哥的乔云帆必须要出力。
见哥哥要去,乔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她想去。
“别想了,身体还没有恢复,就在家休息,要听话。”乔云帆揉着她柔顺浓密的头发,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方便坐车,夜晚气温低,你身体受不了的。”萧彻语重心长说道。
萧彻让人准备要用到的工具,还通知张仁在城门处碰头。
月黑风高,别人杀人放火,他们去挖坟刨尸。
在暗卫的带领下,几人施展轻功,无声无息,如腾云驾雾般,朝目的地而去。
张氏的坟墓在一个小土坡旁边,拿出颗夜明珠,明亮如白昼。云帆和柳庆几铲下去,尸体就露出来了,可见当时的匆忙。
一张破草席,就是她从人间带走的最后东西。
张仁遮好口鼻,带上手套,开始检查起来。不多时,他跨出土坑,两人快速恢复原样。
夜明珠收起,四周漆黑一片,
“她身上有多次淤青,颔骨下陷,颈部有掐痕,应该是被人强行灌进鹤顶红死的。”这可是剧毒,药铺有购买记录。
“先查查所有药铺的购买记录,再去赌场查查那男人和谁接触多。”萧彻吩咐柳庆。
城门外,柳庆选了个偏僻的地方,抛出飞钩,灵活如猴,几下就窜了上去。张仁和乔云帆相视一笑,抓住飞钩,朝上攀爬。
萧彻纵身一跃,大鹏展翅,眨眼消失在城楼上。
萧彻洗漱后,穿着干净的寝衣悄悄进了屋。
屋里点着一支蜡烛,被微风吹得跳起摇曳的舞姿。
床幔束起,只见乔乐背靠着床头,眯着眼睛,歪着头,地上掉着一本书。
她的脸上铺着淡淡的粉色,眼睫毛微翘,如两把墨色的小扇子,唇色更红润,还有光泽。
衣领散开了些,露出白晰修长的玉颈以及下面小块皮肤。
左手放在身前的被子上,右手搭在床边,圆润的指甲泛着漂亮的粉色。
整个场景,就像在等晚归的夫君,不小心睡着了。
萧彻忍不住咽口水,这太诱人了!
他能清楚地听见自己快速的心跳声,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吧!
可能是他的眼睛太灼热,乔乐睫毛颤动,迷迷糊糊睁开惺忪的双眼。
“你们何时回来的?我都等着睡着了!”小声呢喃,带着埋怨与撒娇。
萧彻将书捡起来,放在小桌上。
“刚回来。”萧彻退了两步。
乔乐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整个人还很迷糊,感觉自己在做梦。
她闭上眼睛,头微微扬起,整个人的线条更加立体与迷人。
萧彻轻手轻脚将被褥铺在地上,熄灭烛火。
“查出什么没有?”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见乔乐身体朝被窝中缩去。
“被人灌下鹤顶红!”
“杀人灭口。”乔乐清醒了不少。
“我已安排人继续查下去。”
屋里静悄悄的,让萧彻心里慌得很。
可她明明没睡,怎么不说话?
萧彻不由自主坐了起来,起身把蜡烛点燃。
乔乐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发呆。屋里柔和的黄色光芒,让人安心,又暖人心!
“你没事吧?”萧彻轻言软语。
“没事!我只是在想,这次谁是主谋?”乔乐坐了起来,萧彻忙拿了个软垫递过去。
“徐玲珑的那个侍卫杀人都用刀,与这次下毒不一样,所以我怀疑是不是爹的政敌所为?”萧彻分析道。
乔亦辰刚正不阿,清廉正直。在朝堂这个大染缸,他这性格就与很多人格格不入。
照这个思路,要查的人就很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几日前,有人在府城河里发现一具面目全非的肿胀男尸,没查出尸源。”
极有可能就他就是要找的那个男人。
听着乔乐的呼吸声,他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早膳后,乔乐依依不舍地离开娘家。
到府门口,萧彻就与侍卫策马离开。
回到芳华苑,乔乐喝了药。休息片刻,她换了身宽松干练的练功服,头发束成了马尾。
前两天就说好的,悠月教她练功,悠然悠兰也一起练。
乔乐的底子最弱,付出更多,可她始终咬牙坚持。
乔乐收到消息,尸体已确认是张氏的男人。
萧彻几日都没回府,但乔乐每天做的事情,都有人传递给他。
这日午后,萧彻出现在芳华苑,后面还跟着张仁。
乔乐刚躺在床上准备午休,听到消息,悠兰忙为她换好衣服。
他们两人在花园的亭中聊天,乔乐脚步轻盈,翩翩而来。
几日不见,她的步态和气质更让人入迷。
“王妃找我,该不会让我配毒药吧?”每次看见乔乐,都让张仁眼睛发亮,简单干净,最让人赏心悦目!
外面的那些女人,打扮得像个花孔省,人没到面前,浓重的胭脂水粉味就扑鼻而来,把人都要熏死。
“张公子有时间,帮个小忙。”
萧彻在一旁喝着茶,也有些好奇她要什么药。
“我和萧彻是兄弟,嫂子有事就直说。”这称呼,萧彻爱听。
这家伙才转变得快,叫她为“嫂子”了。
张仁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喝着茶。
“那我就不客气了。”
“要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最烈的春药!”乔乐认认真真道。
张仁眼睛瞪大,一口茶直接喷在了萧彻的身上。
这女人怎么想的,当着夫君的面,问他要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