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沈靖瑶是说,他们三人同睡一张炕上,什么事都不做就是了。
可当苏安上了炕,却看到被子里躺着赤条条的乔淑云。
“苏……苏公子……我……”
在苏安回来之前,沈靖瑶就给乔淑云出了主意。
她说自己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对女人温柔体贴,更是仁慈心善,绝对不会看着乔淑云可怜不管的。
如果乔淑云想彻底摆脱哥嫂的控制,那就只有把自己先嫁出去再说。
可只有名份也不行,要跟苏安有肌肤之亲,再给苏家生个一儿半女,此后也就稳当了。
所以这时候,一看到苏安上了炕,乔淑云虽然心脏狂跳,却也在想着自己以后的出路,便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
而这边,沈靖瑶却将门帘掩好,到了灶堂边给他们烧水准备着了。
此刻,昏暗中,一团滚烫香软的身子靠过来,使得苏安僵在被褥边缘。
可怀里的女子像只小鹿,温热的气息扑散着,就让苏安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了几下。
“苏公子……”
被褥窸窣间,乔淑云绵软的声音传来,脸颊就贴在了他的胸口。
“姐姐说……苏公子心善……就好心要了我吧……”
乔淑云的声音微颤着,滚得苏安心口直麻,一只手竟鬼使神差抚了过去……
外头灶堂柴火的噼啪声,屋里交叠的声息渐渐掩住。
窗外,夜色如浓稠的墨汁般愈发深沉。
木楞屋里却因灶膛跃动的火苗渐渐升温。
沈靖瑶蹲在外屋拨弄柴火,火星子溅起又熄灭,映得她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她想着,有了乔淑云给自家男人做妾,苏家的香火必定旺盛。
这于她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
万一哪天自己不在了,至少还有人能留在苏安身边,细心照料他的衣食起居……
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沈靖瑶和乔淑云便轻手轻脚起了床。
她们手脚麻利地做好早饭,又将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
待苏安醒来时,只见两个身影在屋内穿梭忙碌。
那娇俏灵动的模样,看得苏安一时有些恍惚。
尤其是乔淑云。
经过昨夜的缠绵,苍白的脸色褪去不少,唇角噙着的笑意,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终于绽放,愈发显得娇俏动人。
沈靖瑶眉眼含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递给乔淑云。
“咱们老公醒了,你把这汤端给他,稍后我去打水。”
乔淑云双手接过碗,轻轻点头应声道:“好的,沈姐姐。”
沈靖瑶转身去盛热水,还不忘扭头朝乔淑云温柔一笑。
两人有说有笑,虽然两人认识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却相处得竟像相识多年的亲姐妹一般。
苏安挑起帘子的手僵在半空,内心满是震惊。
他从未想过,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拥有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更让他诧异的是,她们之间竟然毫无芥蒂。
“唉,我苏安真是好福气啊。”苏安忍不住低声自语。
话音刚落,乔淑云便端着茶汤盈盈走来,微微下蹲行礼。
“老公,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苏安有些尴尬,前世身为特战队成员,晨起锻炼早已成为习惯。
可眼前这两个女人不仅比他起得早,还操持好了家务,甚至将茶汤都送到了面前。
他轻叹一声,说道:“乔姑娘,以后这些事情不用你们做,我自己来就可以。”
“那怎么行!”沈靖瑶端着洗脸木盆走过来,说道:“而且,你也别再喊她乔姑娘了,就跟我一样喊她淑云。”
乔淑云也连忙说道:“伺候男人是女人的本分,要是老公不让我们做这些,我们怎么有脸待在这个家里呀?”
沈靖瑶也在一旁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苏安深知,古代女子以夫为天的思想根深蒂固,短时间内难以改变,便不再纠结此事。
苏守田和张氏夫妻得知儿子纳了妾,笑得合不拢嘴。
张氏一手拉着沈靖瑶,一手拉着乔淑云,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在他们的观念里,妻妾成群才能多子多福,家族才能兴旺昌盛。
可这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张氏的眉头渐渐拧成了疙瘩。
眼下这个节骨眼,虽然苏安娶了乔淑云为妾,却不能像迎娶沈靖瑶时那样操办热闹一番,毕竟妻妾有别。
张氏看着乔淑云,眼中满是疼惜。
同为女人,她心里希望丈夫能对妻妾一视同仁。
尤其是听沈靖瑶说起乔淑云的悲惨身世,更觉得这孩子可怜。
乔淑云乖巧懂事的模样,也让她这个做婆婆的不忍心看她受委屈。
沈靖瑶似乎看穿了婆婆的心思。
赶忙说道:“眼下村子里还有更要紧的事。”
“等咱们的日子安稳了,我一定好好张罗,给淑云妹妹裁制一身漂亮的嫁衣。”
乔淑云听了,急忙说道:“能够留在苏家,已是淑云天大的造化。”
“只要能陪在老公和姐姐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其他别无所求。”
苏安静静听着女人们的对话,沉默不语。
他心里清楚,在村子生死存亡的大事解决之前,自己给不了这两个女人任何承诺。
早饭过后,苏安对苏守田和张氏说道:“爹娘,今天我要去秦团长那里安排些事情,晚饭不用等我了。”
接着,他又叮嘱沈靖瑶和乔淑云:“你们俩在家好好待着,没事千万别出去。”
交代完一切,他才收拾好东西出了门。
刚踏出院子,苏安便看到秦宝生早已等在那里。
此时的秦宝生双手揣在袖子里,身上的毛皮夹袄毛领子上,因哈气凝结成了一层白霜。
见到苏安出来,他立刻迎上前。
很是急切地说道:“大安哥你总算出来了,咱们现在赶紧去村北那片树林看看吧!”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万一那些被绳套套住的野兽跑了可咋办?”
“跑了就跑了,咱们再重新去捕。”
“咱快走吧!进了绳套的野兽跑了,那多可惜啊!”
对秦宝生而言,跑山打猎虽已驾轻就熟。
但每次进山捕获猎物都并非易事,他实在不愿错过任何到手的猎物。
苏安理解他的急切,不再多说,跟着他朝村北树林走去。
两人赶到地方,看到几个绳套空空如也,秦宝生失望地拍着大腿。
“完蛋了,还真让它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