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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七国惊澜,陆琛受挫

三日后,鸿都最大的茶楼内,早已是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一位向来以“敢言”着称,实则“收钱办事”的策辩名家,正手持一把折扇,唾沫横飞,讲得是眉飞色舞:

“诸位,诸位静一静!今日鄙人要曝一桩惊天秘闻!那沧国位高权重的太傅陆琛,表面道貌岸然,实则狼子野心!近日竟与一神秘组织‘影阁’狼狈为奸,妄图颠覆我九州千年礼法!”

他猛地一拍醒木,声如炸雷:“据说啊,他们狼狈为奸的第一步,便是要在沧国,乃至全天下,推广一种名为‘豆汁儿’的黑暗料理!意图从味觉上彻底控制我辈士子!其心可诛啊!”

“什么?豆汁儿?这是何等邪物?”

“竟有此事?陆琛狗贼竟如此阴险!”

“推广黑暗料理?这……这简直是对我等爱好美食之人的挑衅!”

“陆琛不除,沧国必乱!天下难安!”

茶楼内瞬间如同滚油泼了热碳,炸开了锅。

一众士子文人义愤填膺,纷纷表示要与沧国“割席断义”,并强烈谴责这种丧心病狂的“饮食文化入侵”,更有甚者,当场赋诗作词,痛斥陆琛。

与此同时,几份经过“深度加工”、“细节丰富”的“确凿证据”,正通过顾昀早年间在沧国布下的暗线,悄无声息地送到了陆琛的几位政敌手中。

南疆边境,一处翠竹掩映的隐蔽小屋内。

沄国派往前线,本欲与沧国联军共抗骁国的使者,此刻正与一位自称骁国密使的青衣文士“友好亲切”地交换着意见。

“贵国……提供的这些证据,”沄国使者捏着那份洋洋洒洒,写满了陆琛的“罪证清单”,手指微微颤抖,脸上表情沉痛万分,“确实……确实令人触目惊心,发人深省啊!”

骁国密使则是一副“兄弟你受苦了,我懂你”的表情,语重心长:“陆琛此举,倒行逆施,实乃天理不容。贵国若能当机立断,迷途知返,与此等奸佞小人划清界限,天下人定会赞颂沄王陛下的高瞻远瞩,英明神武。”

“唉,”沄国使者长吁短叹,“我国与沧国毕竟盟约在先,若是此刻贸然撤军,恐怕……会遭天下人耻笑,说我沄国背信弃义啊……”

他说话时,眼角的余光却瞟向骁国密使腰间那个鼓鼓囊囊的锦袋。

“些许薄礼,不成敬意。”骁国密使何等“冰雪聪明”,立刻“心领神会”,从腰间解下那只沉甸甸的锦袋,不着痕迹地推了过去,“只为抚慰沄王陛下以及使者大人受惊的心灵,略表我骁国的一点微末心意。”

沄国使者不经意地掂了掂那锦袋的分量,入手沉坠,显然分量不轻。

他脸上的为难之色瞬间转为深明大义:“陆琛此獠,包藏祸心,此乃国之巨贼!我沄国堂堂正正,岂能与此等败类为伍!本使即刻修书,奏请我王即刻下令,全军后撤三十里!不,五十里!清查国内影阁余毒,拨乱反正!”

不出两日,沄国边境的主力大军,便以“国内惊现影阁重大阴谋,需即刻回师靖难,以清君侧”为由,火速脱离了与沧国联军的共同战线。

沧国前线主帅收到消息,当场傻眼,手中刚端起的茶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沧国都城,朝堂之上,早已是暗流汹涌。

陆琛的一位宿敌,某位手握部分禁军兵权的王爷,手中高举着一份据说是从影阁截获的“铁证”,在朝会上对陆琛发起了猛烈弹劾:

“启奏陛下!臣有确凿证据!太傅陆琛,私通江湖邪秽组织‘影阁’,意图染指我沧国,其罪当诛!请陛下降旨,即刻将陆琛拿下,明正典刑!”

话音未落,其他几位平日里便与陆琛明争暗斗,看他不顺眼的元老重臣也纷纷出列,一个个痛心疾首,声泪俱下,痛陈陆琛“十大罪状”,从“上班时间摸鱼偷吃点心”到“夜观天象试图诅咒陛下”,再到“暗中囤积粮草意图谋反”,桩桩件件,说得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仿佛下一秒陆琛就要把沧王拖出去做成肉包子。

沧王看着下方一众臣子的激愤表演,内心毫无波澜。

陆琛这些年,权势确实是太盛了些,尾大不掉,他也早有将其敲打一番,收回些权柄的心思。

至于这些所谓的“证据”,是真是假,漏洞有多少,他并不十分在意。

重要的是,这是一个绝佳的由头。

借此机会,顺水推舟,削弱陆琛的势力,倒是个一箭双雕的好买卖。

“太傅为国操劳,劳苦功高,此事……其中或许另有蹊跷,不可偏听偏信。”沧王不咸不淡地开口。

随即,他话锋陡然一转,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然,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为证太傅清白,也为安抚朝野人心,太傅暂且卸下枢密院及听雨阁一切职务,静待朕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

陆琛站在朝班之中,脸色变了又变。

他知道,这是冲着他来的连环杀招。

这些所谓的“证据”,粗看之下天衣无缝,细究起来漏洞百出,但在此时此刻,真假已经不重要了。

影阁内部,此刻也乱成了一锅粥。

“报——!执事大人!土使者失联,百炼谷据点被骁国连根拔起!现在……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言,说陆琛勾结我等,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一名影卫冲进密室,声音带着哭腔。

枭眼执事端坐椅中,面沉似水,那张总是带着诡谲笑容的鹰钩脸此刻阴云密布,他听着各地雪片般飞来的紧急密报,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正被一柄无形的锤子“突突突”地猛敲。

“是谁?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枭眼猛地一掌拍在身前的紫檀木桌案上,坚硬的桌面应声出现数道裂纹,“立刻!马上!切断与陆琛的所有联系!”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另外,立刻派人去‘处理’掉那些可能泄露的人,手脚务必干净利落!不留半点痕迹!”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曾经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的太傅府邸,如今却是门可罗雀,冷冷清清,连看门的老狗都显得无精打采。

陆琛独自一人在空旷的书房内来回踱步,往日里他最为珍视、精心修剪的一盆“铁骨苍松”盆栽,此刻被他烦躁地拨弄得枝叶凌乱,不成模样。

“顾昀……一定是你!还有那个凌云!”陆琛咬牙切齿,牙龈都快咬出血来,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朝堂上政敌的群起攻讦,昔日盟友的釜底抽薪,影阁的果断切割,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一张大网,从四面八方将他越收越紧,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骁国边境,中军大帐。

顾昀收到了来自各方渠道的捷报,嘴角勾起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浅淡弧度。

沧国在外交上彻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孤立,边境线上的军事压力骤然减轻。

他现在可以更加从容地布置防线,巩固边防,甚至……有闲心琢磨着,该为某个特别能吃的吃货,再多筹备一些“战略储备粮”了。

“启禀大将军,”秦朗快步走进大帐,脸上带着一丝喜色,“据探子回报,陆琛已于昨日深夜上表‘称病’,辞去了身上所有实权职务,只带着少数亲信家仆,悄然离开了沧国都城,目前……去向不明。”

“哦?”顾昀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么?”

他语气平淡,眼神却锐利如鹰:“传令下去,给我盯紧了。密切关注陆琛的动向,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都不能让他脱离我们的视线。”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陆琛乘坐着一辆朴实无华,甚至可以说有些破旧的马车,混在一支出城的商队之中,在清晨的薄雾中,缓缓驶离了曾经给予他无上荣光与权势的沧国都城。

他撩开车帘,回头望了一眼那巍峨高耸的城墙轮廓,昔日的繁华如锦,权倾朝野,此刻都已如过眼云烟,化为泡影。

“顾昀……凌云……”陆琛低声呢喃,语气阴冷而坚定,“我陆琛……还会回来的!今日所受,来日,我必将千倍、万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