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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他得派人去把老三喊来,跟他好好炫耀一下,要不要叫老大呢,说起来,他们三兄弟,也是很久没在一块喝过酒了,如此喜事,合该同喜嘛。

也能让老大见识见识他们彼此之间的差距,最好能生出点危机意识,省得他老在老爷子面前装模作样。

连本王女儿都这么勇猛,老大你拿什么和我争!哎呀,要是老大向本王示弱跟老爷子自请退位的话,本王是不是该推拒一二。

真要认真说的话,比起坐镇后方和那些文臣斗智斗勇,好像还是领兵打仗更适合他。嘶,要不到时候,等老爷子认识到错误改封他为太子后,他也来一出自请退位?

到时要是老爷子恳求挽留的话,他再挥一挥衣袖,潇洒而去,之前老爷子对他忽冷忽热,爱搭不理,如今终于发现他的好,晚了。

但这样好像也不行,若是真把老大拉下来了,他还不上位的话,万一老爷子又复立老大,这不是把他自己一家的性命装里了吗。

不是他看不上老三,实在是以老三的心眼子,根本玩不过老爷子和老大嘛。哎呀,看来还是得他这当老二的勉为其难,继承家业了。

寸心却是不知晓汉王已然思绪飘远,浮想联翩,仍在认真摆弄着手中铜锤。

这对家伙什,已经是府上练武场里最重的武器了,但在如今本就继承了汉王力气又磕了灵丹的寸心手中,唔,好像还是有点轻,要不,让父王斥巨资再打对金的?他不是一向喜欢给人送金豆子吗,看起来家底颇丰嘛,与其当散财童子,不如支援一下她这做女儿的嘛。

当然,寸心空间里其实是不缺金银的,甚至双锤状的灵宝也有几个。不过不知为何,一看到她这一世父王眼神飘忽得意歪嘴笑的模样,就生出了几分捉弄之心,想让他笑不出来。

一个三头身小女娃,将一对比她脑袋还大的铜锤舞的虎虎生风,这一幕,汉王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心中还觉得甚是骄傲,他女儿与众不同些不是很正常嘛。

但在闻讯赶来的汉王妃眼中,却是吓得她心慌腿软,生怕寸心一时失手,被铜锤砸成肉饼。

她担忧不已,又不敢惊呼出声,怕害女儿分心,只得强撑着来到汉王身边,语气温柔,又隐隐透着一股咬牙切齿之感:“王爷,怎得也不阻止一下女儿,便是想要习武,也该从基础打磨,循序渐进才是啊。这铜锤甚重,若是不小心出什么意外,可怎生是好。”

哪有一上来就舞铜锤的啊!这般发展下去,哪怕她女儿能驾驭得住,但她女儿的手臂,以后得粗成什么样呀!

本来女儿的长相完美继承了她和汉王的优点,天生丽质,格外讨人喜欢,偏偏性格力气方面,却是随了汉王,自小对舞刀弄枪方面感兴趣不说,如今竟还喜欢上了铜锤,若是往后女儿练得和汉王一样身形魁梧的话……画面太美,她都不敢想啊!

“王妃莫慌,咱们女儿厉害着呢,再说,这不还有本王在这盯着呢嘛,本王保证,真出什么意外的话,一定会第一时间出手,救下女儿的。”被王妃的话语从想入非非状态拉出的汉王,轻捶一下胸膛,自信说道。

这练武场上的兵器,可大多都是他玩剩下的,哪怕女儿不慎翻车,他也有自信可以及时兜底。不过若是女儿以后真想随他上战场的话,这铜锤,许是不如马槊大戟之类的好用啊。

但不得不说,即使是他,想把这铜锤舞成这样,也颇为吃力,这对东西,其实是他打来偶尔练习臂力的。

这时,寸心也将铜锤随手丢回原位,噔噔跑到这一世的爹娘面前,眉眼弯弯:“爹,娘,你们来啦。”

方才还担忧不已隐隐埋怨汉王的汉王妃,看到寸心眼神晶亮小脸红扑扑的模样后,却是不忍扫女儿的兴,微微蹲下身来用帕子为寸心轻轻擦拭,脸上的笑容温暖柔和:“娘的乖女儿可真厉害!那铜锤使得可还顺手?若是这练武场内没有合适武器的话,就让你爹找人为你量身定做一个。”

啊?汉王有些惊诧于王妃的变脸之快,方才她话中流露出来的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

不过汉王也是马上对寸心说道:“没错,女儿,这对铜锤可能还不够分量,爹平时都是随手甩着玩儿的。要是你喜欢锤子的话,爹可以命人为你打造一对更重的回来。”

汉王作出一副云淡风轻的高人模样,吹嘘着自己,仿佛那对重达几百斤的铜锤,之前也不过是他手中玩具。开玩笑,他这做老子的,怎么也不能在女儿面前跌份不是。

寸心眨巴眨巴眼:“好呀(?w?),谢谢爹,这对锤子确实有些轻了,再加个几百斤重,想是暂时够孩儿用了。不过这铜锤的颜色暗了些,爹能不能命人做一对和您送我的那几粒小玩意一样颜色的。”

说罢,寸心动作慢吞吞地在袖袋中掏了掏,随后对着汉王,右手手心朝上摊开,露出几粒金灿灿的豆子大的小动物。

阳光折射下,险些闪到汉王的眼。

虽说他这几年跟着老爷子出征,缴获了不少战利品,外加有藩地云南上贡,最主要的是他奉命执掌军队,能够光明正大拿到吃空饷的大头,这才家资颇丰,命人熔铸了不少金豆子,作为笼络人心之物。

他女儿手上这些栩栩如生的金子做的小动物,还是他为哄女儿开心,特意命人打造的,哪想到回旋镖这么快就扎回来了。

虽说他一贯出手阔绰,花钱恣意,但一对大几百上千斤的锤子,这要是用金子造,哪怕是被那群宫女内侍戏称“金豆子”“财神爷”的他,也是负担不起啊!

“那个,女儿啊,这金锤呢,想是材质太软,容易变形。不如,不如爹命人为你造一对镀金铜心的吧,既能外观漂亮,又不耽误你习武。另外,爹再给你打一对小巧些的纯金锤,给你当玩具。”汉王咬牙说道。

虽说他目前打不起纯金的千斤锤,但也并不想因为女儿年纪小而糊弄她,反而是好声好气商量起来,并且做好了私库即将大出血的准备。

要知道,即便是表面镀金,也是一笔不小花费,外加他提出的那对小锤玩具,以他女儿的力气,哪怕作为玩具挂件,怕是也得打个几十斤重的。这次他这汉王爷,真是要破财了。但谁让这是他掌上明珠的一点小爱好呢,只要家人高兴,这钱花得值!

不行!这次他们回京也歇的够久了,也该提醒他爹是时候再次出征了!

虽说安南已平,但那瓦剌女真什么的,可还虎视眈眈呢!听说北边蛮子的地界,许是地下藏有金矿什么的,合该纳入他们大明版图了!

还有沿海地界的倭寇,家住海上,还能时常来侵扰百姓,没准他们那老家海岛上,也有什么矿产宝藏之类的。如今他们大明也掌握了造海船的技术,他许是可以找机会出海看看,保护百姓嘛。

绝不是为了扩充他的小金库。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得先宴请一下老大老三,炫耀一下他的好女儿,顺便看看能不能敲点竹杠,此事宜早不宜迟,就今天傍晚吧!

没办法,以他现在手上的财货,打了镀金巨锤和小金锤以后,怕是真要手头紧一段时间了。

寸心看着她爹汉王牙疼肉疼但还是努力满足她的需求并且已经开始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开源的模样,眉眼和嘴角的弧度又弯了弯。

别说,汉王这副样子,还真有几分她父王西海龙王的影子,那她就更不能让她这一世的好大爹,被他大侄子闷在缸里活活烤死了。

不过寸心倒也没阻止汉王吩咐下人依言打造两对锤子的动作,与其将那些钱财化成金豆子撒给别人还不落好,倒不如干脆都融成小金锤了,虽说这一遭可能会把她爹掏空,但有压力才有上进的动力嘛。

况且这小金锤寸心也不是白拿的,战场上刀剑无眼,寸心早已用灵力在汉王身上套了一层无形保护罩,哪怕真受伤,也会避开要害,更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效,绝对物有所值。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离开了练武场。

汉王派出的小侍,也很快向太子和赵王转达了汉王晚间想要在府中宴请自家兄弟的事情。

太子朱高炽虽说对此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二弟怎么突然就要请他和三弟吃饭。但能有个由头光明正大离开东宫,去汉王府赴宴喝酒,还是让太子颇为高兴的。因此,他不顾儿子朱瞻基提出的各种阴谋论,直接欣然同意。

没办法,因太子自幼身体孱弱,又一向喜好重油重糖的食物,外加还要在皇上出征之时,代为监国,还得小心应对登上皇位后就对他疑心越来越重的老爹,还有两个一母同胞却时常给他使些小绊子的糟心弟弟,可以说是心力交瘁,如今本该正值壮年,却浑身病痛。

在诸位太医的诊断之下,太子妃张氏严遵医嘱,平日时常控制太子的饮食,不但糕点要限量,还甚少让他饮酒。

再加上他崇尚节俭,又偶尔需要接济一下潦倒下属,还有个经常败光他小金库的小舅子,导致他虽为太子,但一直手头不太宽裕。

虽说偶尔也会冒出几分想要改善生活放松一下顺便满足口腹之欲的想法,奈何经济实力不太允许啊。如今老二派人盛情邀请,他怎能不去呢。

听闻老二在宫女内侍和部分文武百官中,还有个金豆子的雅称,出手这般阔绰,合该支援他这大哥一二呀,都是自家兄弟嘛。

此时的太子,尚不知晓他这二弟竟打着准备从他这里扣些钱财出来度过暂时贫困期的主意。当然,若是他知道的话,也只会温润无奈地一笑,然后翻动衣袖,让二弟看看他那比脸还干净的钱兜儿。

至于他儿子朱瞻基说的什么二叔无事献殷勤必有阴谋之类的话,小儿还是太年轻啊。且不说他二弟还没那么蠢,会直接借着请他吃饭之由使绊,哪怕他二弟真想搞什么事,老爷子不松口,他二弟做再多也是无用的。

他们一家想要平稳落地,还得是看他爹心中的想法啊。这也是太子一贯对外示弱,甚至时常避汉王赵王锋芒,偶尔还主动说要把太子之位让给汉王的原因。

反正他一向身子骨不好,可以不争,这太子之位,二弟尽可拿去,只要爹他老人家同意,嘻嘻,世子多病,汝当勉励之嘛。

不过虽然他这儿子年少气盛,疑心还重,暴脾气还跟他爹他二弟颇为相似,但架不住他爹正喜欢这口,他这太子仁弱无争,也不妨碍他儿子锋芒毕露,简在帝心。这波,优势尽在东宫。嗯,多想无益,还是先去二弟府上吃大户要紧。

可以说,汉王之所以敢野心外露,大肆散财,收买人心,图谋皇位,其实也是皇上和太子放纵的。一个帝心难测反复无常为保平衡将三个大儿玩弄在股掌之间。一个以退为进仁爱软弱维持好兄长人设时常为两个犯了错的傻弟弟求情。

再加上还有一个表面跟他哥俩好听他行事实则早就将从他打探到的各种情报悄咪咪汇报给了皇上老爹的三弟赵王。

可以说,这场父子斗法中,处在食物链底端,险些被忽悠得找不着北的,就是汉王了。

虽说他天生神力战功赫赫还奉命执掌军队,但玩脑子,还是略逊一筹的。

不过虽说他们父子四人时常斗智斗勇,但到底还是一家人,不光汉王从未对大哥大侄子动过杀心,便是太子,也是真心爱护两个弟弟的。

当然,也有几分是揣摩到了自己老爹的心思,明白他老人家最不愿看到的就是祸起萧墙,这才表现出一副宁肯舍弃太子之位,也不愿伤了父子兄弟亲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