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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王并后,张楚岚慢慢悠悠的从出口离开,一出门就看到绘梨衣朝着自己跑过来扑在他怀里。

张楚岚张开双手回抱住她,转了两圈卸了下力后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今天该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原本还想见识一下四哥说的神涂,结果来了个拘灵遣将,有趣,有趣啊。”

张楚岚感慨一声变化无常后牵着绘梨衣往前山食堂走去,绘梨衣一手抓住张楚岚宽大的衣袖,另一只手与他五指相扣缓缓走着。

赛场内。

王蔼来到场地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王并从墙上扣了下来,吕慈坐在原位上,看着张楚岚走出赛场身形渐行渐远,眼中幽光闪过后站起身朝着看台出口走去。

风正豪将风沙燕抱起来到出口后交给风星瞳与天下会的成员带去治疗,眼神微动不留痕迹的扫向将王并扣下朝着另一处出口走去的王蔼。

风正豪掏出手机打通了一个号码,待机铃声响了不到两秒就被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

“风会长,好久不见啊,这次又是什么事?”

“打扰了王先生,这次想请你来一趟龙虎山,有位朋友家的孩子比赛受了点伤,需要麻烦过来治疗一下。”

“龙虎山?是罗天大醮啊,哈哈!好说好说,我这边离得近,马上过来。”

“嗯,辛苦王先生了。”

风正豪那藏于眼镜下的双眼中,戾气被死死地压在那抹精光之下,他转过身缓缓走向王蔼他们离开的通道。

有些事风正豪差不多有了猜测,毕竟他老爹就告诉过他要能忍胯下之辱,王家的拘灵遣将怎么来的他也有些眉目了。

但没想到他们真的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当着他风家人的面用。

爹,让我看看您埋了这么多年的后手究竟是什么。

风正豪扶了扶眼镜边框,将那一抹戾气若无其事的抹去。

后山深处,密林之中。

“王权。”

威严的声音响起,源稚生看向身前行动僵硬缓慢的凯撒,缓缓抬起来手中的双刀向着他的脑袋指去。

凯撒艰难的弯着腰用力握住手中的狄克推多,身上的伤口在这股重力的碾压下又崩裂了不少,凯撒在源稚生挥刀落下的那一刻向着身后狼狈滚去。

泥土与落叶混杂着贴在他身穿的藏青色道袍上,柔顺耀眼的金发此刻狼狈的纠缠在一起,凯撒自执行任务以来,还是头一次遇到像源稚生这般强到离谱的怪物。

力量,速度,防御,甚至是言灵都在他之上。

该死,言灵计划不是只在学院进行的吗?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强得离谱家伙用着强得离谱的言灵。

校长误我!

凯撒艰难的抬起刀将源稚生挥下的蜘蛛切挡下,但那股在重力加持下的巨力还是让架住的刀刃砍进了他的肩膀,刺破皮肉深入骨质中去。

“卡塞尔的失败品,不过是拙劣的仿制品抄袭者也敢大言不惭的跟过来。”

源稚生抽出刀刃一脚踢在凯撒的胸口,凯撒闷哼一声倒飞出去砸断了碗口粗的树后落在泥地上。

“搞不清实力差距就胆敢像皇挑战,卡塞尔的脓包还真是……蠢得可爱啊。“

源稚生看向神志模糊没有半点余力的凯撒,转过身向着对战楚子航与路明非的源稚女走去。

“赶紧回去吧,我们对那些陈年往事已经不感兴趣了,你们也别想着再次踏足蛇歧八家的领土,这是最后的通告。”

凯撒的意识逐渐模糊,大量的失血让他再也经受不住的昏迷过去,远处传来的打斗声渐渐微弱。

没有理会昏死过去的凯撒,源稚生看向按着楚子航与路明非两人狂揍的源稚女,从干净的风衣内侧取出一支烟点燃后看着他们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一阵白烟。

源稚女一脚将握着色孽与暴食的路明非踹飞出去,反手用刀背打在楚子航的手臂关节处,让他手中握紧的雨村脱落在地。

“卡塞尔的那群家伙觉得凭你们这些半吊子的玩意就能拦下我们?呵呵,让我忍不住发笑呢。”

将童子切收回刀鞘内,源稚女将准备爬起的路明非一脚踢昏了过去后,看向一旁艰难站起的楚子航忍不住赞赏道:

“很不错,精神与武器都是上好的,可惜生了一副孱弱的躯体,但能在膝盖被我踢断的情况下站起来,或许你以后的成就不会太低。”

源稚女如此说道,转过身看向源稚生开口:

“哥哥,走了,月读命的位置已经标记清楚了,早点回去早点休息。”

源稚女说完将身后一瘸一拐冲过来的楚子航一把抓住后扔挂在树上,看着他那双杀意凛然的双眼,源稚女那对妖艳的眉眼对着他回以一笑。

随后跟着源稚生朝着密林外走去,两人踩过躺在地上拦路的路明非,一路前行,在楚子航那明亮的眼中逐渐消失。

楚子航收回视线看着背上多了两排脚印的路明非,又看向远处满身污垢趴在地上凯撒 咬着牙用完好的一条手臂抱住树枝后翻身落下,一点一点的朝着两人爬去,将他们二人放在背上一点一点的向着天师府的位置爬去。

与此同时,天师府院内。

吃饱喝足的张楚岚正四处寻找着被冯宝宝劫走的绘梨衣,口中骂骂咧咧的四处翻看着。

“他马夸的冯宝宝,又踏马偷老子家!”

张楚岚绕过几处院墙后,一位满头白发面带刀疤的老子拦在了他面前。

“呃……您是?”

张楚岚看着面色严肃背着双手的老人,不解的看向他,脑海中思考着徐三徐四说过的人物里有没有符合的人物。

“吕家,吕慈。”

吕慈缓缓开口介绍着,看到张楚岚时那刀疤划过的眼睛缓缓睁开。

“哎呀!是吕老爷子啊,失敬失敬!”

张楚岚抬手抱拳,恭谨的开口说着,吕慈却是面不改色的看着他口中突然说道:

“你想知道你爷爷张怀义的事吗?”

闻言张楚岚脸上那讨好的笑意渐渐退去,只剩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挂在脸上。

“吕老爷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张楚岚可不认为自己东躲西藏这么多年了还会有他爷爷的旧识找上他,就算是有……恐怕如今也是敌非友了。

张楚岚看向吕慈,但吕慈却转身朝着某处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说道:

“想知道就跟过来。”

说完吕慈就自顾自的向前走去,张楚岚思量了一下后迈步缓缓跟在他后面。

绘梨衣有冯宝宝看着问题不大,我这边就算打不过也能跑,况且师爷距离这处院子不远,雷法全力运转大概不到一分钟就能过去。

张楚岚看向身前吕慈的背影,天地间的炁缓缓向他靠近。

要是跑不掉了……那就只能让您尝尝我这天地同寿的厉害了。

张楚岚眼底暗色闪过,紧跟在吕慈身后谨慎的打量着周围,穿过房院后,两人一路向下来到一处山间的瀑布前。

水声潺潺,波光粼粼。

张楚岚看着向着瀑布边上的凉亭走去的吕慈,也是跟在身后悄悄通过脚下将带有雷法的炁灌注在地下。

“张楚岚,坐吧。”

吕慈已经坐在凉亭中石桌旁的石椅上指着自己对面的座位向着张楚岚开口,张楚岚一边打量着凉亭一边向着吕慈对面的石椅上走去。

张楚岚坐下后看着面前的那副石制的棋盘,棋盘上有着些许光泽,看起来有些湿润。

张楚岚打笑着说道:“吕老爷子,您是让我来陪您下棋吗?我臭棋篓子一个,还是算了。”

吕慈却看着张楚岚缓缓开口说道:

“张楚岚,你知道你爷爷张怀义多少事?”

张楚岚闻言略作思考,随后看向吕慈开口说道:

“八奇技之一炁体源流的掌握者,老天师的师弟,还有……甲申之乱的参与者。”

最后的甲申之乱张楚岚其实知道的也不多,毕竟他只听老天师说过八奇技是在甲申之乱时期出世的,除此之外也就是那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了。

“嗯,你知道确实太少了。”

吕慈看向张楚岚,盯着他那双眼睛目光灼灼的开口:

“甲申之乱,三十六贼结义,八奇技出世——都与一个人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张楚岚一愣,这该不会是他爷爷吧?

“敢问吕老爷子,那个人究竟是谁?”

张楚岚小心的问道,吕慈看着他这副模样却略带了一点不满 ,但随即又沉声说道:

“那个人便是同为三十六贼之一的全性掌门人——无根生。”

张楚岚一惊,表情略微惊讶的开口问道:

“全性掌门?全性不都是一群散人吗,怎么会有掌门这么正式的职位?”

吕慈闻言微微叹气,口中话语也是带了些许疑惑:

“确实,全性这群散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追随一个人并拥立他为掌门,这都是我们都未曾预料到的,但我们只知道他成功坐上了空缺多年的全性掌门之位,只要他是全性掌门,那全性做的那些事他就难辞其咎。”

张楚岚袖袍下遮掩的手指微微收拢,吕慈却是接着开口说道:

“不仅全性门人做的那些事天怒人怨,就连他们的掌门无根生也不是什么好鸟……陆瑾你知道吗?”

“我师爷老天师的好友,难道他跟那无根生也有来往过?”

吕慈摇摇头,微微叹息一声后缓缓说道:

“陆瑾他师承的门派——三一门,就是毁在了无根生所带领的全性手上,可以说我们这些老家伙中,他,与无根生甚至是全性的恩怨最大,矛盾最深。”

张楚岚一顿,随即想到什么连忙开口询问:

“那我爷爷——”

“那个时候张怀义这个人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瘩里蹲着,那些事与他无关。”

吕慈说完后张楚岚倒是松了口气,看向吕慈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但你爷爷与无根生结义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你张楚岚在此前唯一的污点。”

吕慈说完后张楚岚眉头紧锁,神色晦暗。

他爷爷与全性牵扯过大,这件事要是用来当做把柄来针对他的话,他可就洗不干净了。

“不过你小子有种,一人杀的全性妖人们抱头鼠窜,随后更是有重伤四张狂的战绩……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有多少水分掺杂,但就你所做的这些别说放到现在,就算是在以前也是少见,现在你可以说得上是与全性彻底结仇了。”

张楚岚闻言挑眉一想,略带自嘲的开口:

“那我看来还得感谢一下那些全性了,竟让误打误撞让我跟全性画了条边界,彻底隔开了。”

吕慈点点头,看着他略带赞赏的说道:

“如果你是主动去杀得全性天翻地覆,那我就算是在路上见到你也得上去问声好,但这种结局其实也还不错,至少是全性那边先与你对立的。”

话音刚落张楚岚便感受到吕慈那赤裸裸地打量着他的目光,张楚岚迎着他的目光回望过去,吕慈却将视线收了回去摇头感慨着:

“你要是姓吕就好了,这样就算是死我也要将你推到吕家家主的位置,让你一步一步的站到张之维所在的高度。”

张楚岚闻言倒是苦笑着说道:

“时也命也,您要是不介意也可以收我做个干孙子,我给你养老送终也不是不行。”

张楚岚承认自己对吕家这条线确实起了些想法,多条路多口饭,有多个背锅的多条命。

吕慈闻言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随后摇摇头收回视线,起身后缓缓走到凉亭外。

张楚岚见吕慈起身出去也是跟着一起,两人来到瀑布前鹅卵石铺满的地面上,吕慈转过身看向他开口说道:

“张楚岚,跟我试两手,要是过了从今往后吕家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要是没过……就只能麻烦你从今往后不要站到吕家的对面了。”

吕慈说完后向着远处走了十几步,然后转过身看向身穿一袭藏青色道袍的张楚岚,缓缓摆出架势。

“吕老爷子,看来您是诚心想要我这个干孙子了。”

张楚岚看着对面双手被幽蓝色炁包裹住的吕慈,那张吊儿郎当的脸上也是带着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

吕慈眼神好似一把锐利的长刀,锋芒毕露的扎向张楚岚,张楚岚却是面带一抹轻狂的笑意周身雷光大作。

“吕老,您败过吗?”

张楚岚肆意的笑着,那笑容在吕慈眼中越发像是过去某人残留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