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酒店宽敞的大床上,丹丹凝视着眼前沉睡的男人。
听经理讲,这个男人是黑道上的大哥,手下掌控着上千号人,在旺角无人敢招惹。
在前一晚进入他的包间之前,经理就已经再三叮嘱,务必要尽心尽力伺候好他,否则整件事可能就搞砸了。
然而,她万万没料到,原本以为只是陪着喝喝酒的事,居然莫名其妙被带到了酒店,而且昨晚还发生了那种事。
回忆起昨晚的经历,她感到十分困惑,自己甚至还没有正式交过男朋友呢。
这时,看到郑继荣微微睁开眼睛,她立刻闭上双眼假装睡着。
郑继荣醒来,瞄了几眼闭着眼睛假寐的丹丹,也懒得戳穿她。
不过经历了昨晚的折腾,在短暂恢复期的影响下,他也记起了丹丹是从哪部电影里出来的。
《旺角黑夜》,一部不算太知名的香港电影。现在的时间线显然比电影里的设定要早得多,毕竟丹丹刚从南方过来,昨天才第一次接客。
看着此刻显得楚楚可怜、容貌与身材俱佳的丹丹,郑继荣忍不住蠢蠢欲动。
正准备进一步行动的时候,丹丹忽然睁开了眼睛。
“荣……荣哥。”
“呃……醒啦?昨晚睡得还好吧?”
郑继荣有些窘迫地说。
丹丹的脸颊泛起红晕,轻轻点了点头。
郑继荣也不再伪装什么正经人,一把将丹丹拉进了怀里。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换个工作。”
“啊?换工作?”
丹丹一脸惊讶。
“对啊,难道你喜欢干这个?”
郑继荣感到疑惑,难道真的有人能爱上自己的职业?
丹丹摇摇头,低声说道:“不是,我只是以为你昨晚只是……”
“喂!”
郑继荣拍了一下她的头,“你觉得我像是那种见到女人就会妥协的人吗?”
“我没有……”
看着丹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郑继荣觉得有些奇怪,原着中的她应该是个性格泼辣的女人啊,为什么在我面前表现得如此温顺?
“新填地街那边新开了一家新运酒楼,你知道吗?”
“不知道。”
\"哪家饭馆归我管,我闲时总会过去用餐。你去那里当个副经理,跟着经理学些本事吧。\"
\"经理?\"丹丹激动了一下,随后皱眉道:\"可是我啥也没干过啊,荣哥。\"
\"不是经理,是副经理,正因为没干过才让你学点东西嘛。\"
丹丹还想反驳,但嘴已被郑继荣堵住,紧接着被他压在身下……
郑继荣神清气爽地从酒店大门走出,至于丹丹,他留下一笔钱给她,让她整理好后直接去饭馆报到,那边已安排妥当。
\"荣哥!\"在车边等的吴留手看到郑继荣,急忙大声问候。
\"靠,阿手,你说话能不能轻点。\"郑继荣捶了下吴留手的胸口,随后上车。
吴留手不好意思地憨笑:\"荣哥,我们去哪儿?\"
\"花园街,我得去见两位兄弟。\"
……
花园街上。
阿飞满脸不悦地看着正兴致勃勃卖牛杂的阿基。
\"阿基,你是不是有病啊?荣哥给了咱们不少钱,让我们先歇几天,你偏要跑出来卖牛杂?\"
阿基切完客人要的大肠和牛肺,漫不经心地说:\"就算荣哥给钱也不能白吃白喝呀,再说这次咱俩被踢出社团了,唉,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跟着荣哥混了。\"
阿飞听完也跟着叹气,随即不满地说:\"那个龙根老家伙太不像话了,明明是森哥自己跑了,还说什么没护好老大,真是胡扯!\"
\" ** ,你别往我牛杂里吐啊!\"
\"怎么啦?给你加点调料不行吗?\"
正当两人嬉闹之际,郑继荣带着吴留手走了过来。
\"阿飞阿基,找你们真费劲。\"
\"荣哥!!!\"x2
两人见到郑继荣顿时泪眼婆娑地道:\"荣哥,您是来接我们的吗?\"
郑继荣皱眉摆手,一脸认真地说:“阿飞、阿基,龙根叔已经把你们逐出和联胜了,我实在不好再收留你们。”
听到这话,二人顿时蔫了,有气无力地回应:“上次我们也只是没办法呀,是森哥非要自己冲在前面,怎么能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我们呢。”
郑继荣拍拍他们的肩膀,诚恳地说:“我知道,其他人不信你们,但我信。”
见郑继荣一本正经,两人继续追问:“荣哥,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游荡吧。”
“对啊荣哥,阿基现在没事做,只能去卖牛杂,要是让社团兄弟知道了,肯定会被笑话。”
“你们别担心,我这次就是来帮你们找新出路的。说起来,阿基,没想到你还挺会这一行啊?”
郑继荣瞄了眼摊位上的牛杂,顿时食欲大增,正准备拿一串剪好的牛肝尝尝。
“等等荣哥!”
阿基连忙抓住郑继荣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刚才阿飞往里面吐了口水,如果你想吃的话,我回家再给你做。”
“ ** !”
郑继荣瞬间没了胃口,“阿飞,你要是再糟蹋粮食,我就饶不了你。”
阿飞嘿嘿一笑问:“荣哥,你说帮我们找下家是什么意思啊?”
“对啊荣哥。”
看着两人满怀期待的模样,郑继荣故意停顿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说:“听说过号码帮的任因久吗?”
“听说过啊,任老九嘛,荣哥你是想让我们投靠他?”
郑继荣点头:“没错,阿飞、阿基,我不瞒你们,任老九这个人我迟早要对付他,但我需要你们接近他,最好能成为他身边最信任的小弟。”
“啊?”
两人一脸震惊,“可是荣哥,你要对付他还让我们跟他干嘛?”
“他这个人一般都在自己地盘上,很少出门,我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我需要你们帮我收集些消息。而且……”
郑继荣继续说道:“等我收拾了任老九,你们两个就是首功,到时我再收你们入伙,龙根叔也找不到借口反对。以后阿飞、阿基,你们俩就是我的左右臂膀!”
阿飞和阿基听了之后互相对望一眼,郑继荣的话虽然有些道理,但为什么要派自己去对付另一个社团的老大呢?
然而,一想到能成为郑继荣的心腹,两人对视了一眼,硬着头皮答应:“好,荣哥!我们相信你!”
郑继荣满意地拍拍他们的肩膀,有飞基这两个得力助手在身边,何愁大事不成?
就在郑继荣准备再开口鼓励他们时,不远处的一家鱼丸摊旁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傲慢的声音响起:
“看看我的手下,个个衣冠楚楚,西装革履,而你这个鱼蛋佬,只能跟着大佬跑腿卖小吃!不如跟我混吧!”
花园街这边,一个梳着油头、戴着墨镜金链、穿着蓝衬衫的男人,正在指着一个卖鱼蛋的小贩冷嘲热讽。
阿飞立刻对郑继荣说道:“荣哥,那个戴墨镜的人是泰公的手下,叫托尼。”
郑继荣点点头,他听说过泰公这个人,是旺角一个小社团的首领,手下有百十号人。
阿飞又补充道:“那个卖鱼蛋的叫乌蝇,你看他和阿基是不是长得很像?”
还真挺像的,眉宇之间确实有几分相似。
郑继荣面无表情地看着被托尼肆意羞辱的乌蝇,带着吴留手和阿飞走了过去。
这个乌蝇不过是块扶不起的烂泥,郑继荣对他毫无兴趣,不过他的老大阿华还算不错,十四岁就开始领工资,胆大心细,为人仗义。
当然,最让郑继荣不爽的是,那个梳着油头、带着一群小弟招摇过市的托尼。
看着眼前低眉顺眼、一声不吭的乌蝇,托尼终于发泄了几日来的闷气。
这个家伙不仅欠钱不还,还伙同他的大哥阿华一起威胁自己场子的老板。若非顾及阿公的情面,他早就要了阿华和乌蝇的小命。
正当他打算继续辱骂乌蝇时,身后传来一声轻蔑的话语:
“穿西装戴领带有什么用?废物!”
托尼刚想回身查看是谁如此大胆,他的手下已忍不住出言呵斥那人:“你是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吴留手便从郑继荣身旁冲出,一脚将挑衅的手下踢飞数米远。
站在一旁的阿飞随即补了一句:“连和联胜的镇关西都不认得,还想在旺角混?”
原本准备围攻的托尼的手下们,一听是和联胜的镇关西,一个个顿时脸色凝重,知道这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存在。
托尼原本冷着脸,听到对方身份后立刻换上笑容赔罪:“郑老大,小弟无知冒犯,请多多包涵。”
这种变脸的速度连阿飞都赞叹不已。
郑继荣看了一眼跪拜的托尼,问道:“你们是跟着泰公混的?”
“是的,郑哥,我是托尼,阿公常常提起您,让我们向您学习忠义。”
托尼说着递上一支烟给郑继荣,并露出一副谦卑的表情,让郑继荣都有些尴尬。
“不管你跟谁混,要想在旺角立足,就得夹紧尾巴做人,别再让我看到你带着一群小弟在我地盘耀武扬威!”
郑继荣拍拍托尼的脸警告道。
托尼听后脸色微变,随即点头哈腰地笑道:“谢谢郑哥手下留情,我这就离开。”
看着托尼带着手下狼狈逃窜,郑继荣咂嘴暗自佩服,这小子确实是个会审时度势的社团好手。
藏匿在鱼蛋摊后的乌蝇见和联胜的镇关西替自己解围,刚想致谢,却听见街尾商贩惊呼:“城管来了!”
城管前来驱赶路边摊贩,他立刻拉着推车朝远处奔去。这鱼蛋摊是老大阿华为他买的,绝不能让它被收走!
阿基此刻也在拉着牛杂车慌忙躲避城管的追捕,郑继荣对身旁的阿飞说:“你和阿基多留意安全,尽量深入到任老九的内部,要是实在难以跟进,也不要强求,提前告诉我。”
“荣哥放心,除了你,没什么是我们俩跟不上的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