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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灼华在抢救室门口坐立难安,陈鹤德把她按在木椅上。

安慰道:“他身上没有致命伤,顶多是失血过多,没有其他的问题,你先镇静一点。”

许灼华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都怪我,是我害了他。”

陈鹤德双手捧起许灼华的脸,用大拇指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不关你的事,不要这么说,程牧昀听到会伤心的。”

“要不是我非要闹着离家出走,你们也不会想办法让我去百乐门,我就不会碰到宫田,不会误杀他,程牧昀也不会为了保护我得罪宫田。”

如果是世界上有后悔药,许灼华恨不得用命去换。

陈鹤德叹了一口气,“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以后宫田和程牧昀合作,也免不了有摩擦,这件事情是必然会发生的!”

许灼华愣住,“什么合作?”

“东兴南线在程牧昀的手里,东瀛人想要东州的枪,只能走东行南线。”

原来现在程牧昀就已经掌握了东行南线。

许灼华陷入沉思。

她很清楚,程牧昀没有跟他长得一样的亲戚,历史书上的照片也一直是一个样子,毕竟他英年早逝。

所以程牧昀不会被代替,他会走向历史的必然安排。

“他今天不会死,他能活到两年后。”许灼华喃喃自语。

陈鹤德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许灼华拉回思绪,眼神逐渐聚焦,“没什么,我知道了。”

陈鹤德看着许灼华现在的状态,有点于心不忍,要不是他心里存了疑,知道宫田竹次郎咽不下这口气,肯定会报复程牧昀。

可能这两个人就变成一对苦命的鸳鸯了。

跟程牧昀的合作才刚刚开始,他还不想失去这个合作伙伴。

他也不敢承认,自己更担心的是许灼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她打自己的那一巴掌,也可能更早,陈鹤德总会有意无意地打听关于许灼华的消息。

她张扬热烈似玫瑰,此刻却几近凋零。

陈鹤德忍不住问道:“其实你知道吧,在程牧昀的身边会很危险。”

许灼华抬起眼睛,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睫毛和泪水粘在一起,仿佛清晨草叶上凝结的露珠,充满委屈的眼睛里闪着一丝倔强的光。

“知道,一直想逃,一直没逃。”

许灼华说得很平静,仿佛她已经接受了此刻的命运,但是眼睛里的光却隐藏不了。

自从陈鹤德知道许灼华不是许家的亲生女儿后,他为她感到不值,也明白为什么许灼华一直想要逃离。

“如果你想逃离许家,我可以帮你。”

许灼华不可置信地看向陈鹤德,“你帮我?”

男人点点头,一向清冷的眸子微微颤抖,“我可以帮你逃离新海城,天大地大,你想去哪里都行。”

许灼华的第一反应是心动,但是转念一想,陈鹤德以后要做的事情,离不开程牧昀的帮助。

万一被程牧昀发现了,他们的联盟瓦解,对于陈鹤德和那些需要保护的组织成员,都是麻烦。

“等我需要离开的时候吧,我会找你,毕竟你也算是我的一个朋友。”

陈鹤德听完心里暖暖的,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很少有人会把他当做朋友。

毕竟没有永远的友谊,只有长久的利益。

“好。一言为定。”

许灼华看着眼神坚毅的陈鹤德,发现他好像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万年的冰块化开了,清冷的眼睛仿佛有了些许温度。

急诊的门忽然开了,程牧昀被推了出来。

许灼华立刻拉住程牧昀的手,站在他的身边,“程牧昀!”

护士拦住许灼华,“麻醉药效还没过去,他三个小时以后才会醒来。”

许灼华焦急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纱布口罩,“除了外伤以外,失血过多,但送来的还算及时,子弹也没有伤到脾内脏,很幸运了,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听到医生的回答,许灼华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断了,身体忽然被抽空,歪向一边。

陈鹤德眼疾手快,接住了瘫软的身体。

清晨熹微,鸟鸣声声,地上撒下一片光,投射出窗户的形状。

许灼华被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熏醒。

她缓缓睁开眼睛,陈鹤德的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脑子里很乱,她盯着天花板整理思绪,想起来程牧昀受了重伤。

许灼华猛地坐起来,陈鹤德被惊醒。

“程牧昀怎么样了?”

许灼华拉着陈鹤德的手臂,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许灼华的手指,“他已经醒了。”

“没事就好,我去看看。”许灼华从病床上跳下来。

却被拉住了手腕,“程家来人了,你现在过去不方便。”

许灼华像是没听见一样往外走,她现在什么都顾不上,脑子里只有程牧昀。

程牧昀的病房门口站着两个兵,许灼华一眼就认出来,她正想走进去,两人却挡住许灼华的去路。

“不好意思,许小姐,你不能进去。”

许灼华皱眉,“你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这是督军的命令。”

“还请许小姐离开。”

许灼华愣在原地,陈鹤德追过来,把大衣披在许灼华的身上。

“为什么督军会下这种命令?”许灼华不敢相信。

“督军夫人说了,牧昀哥受伤全是因为你,希望你离牧昀哥远一点。”

罗云樵提着食盒走过来,看守的人立刻殷切地接过来食盒,要为罗云樵开门。

“罗云樵?”

“对,是我,许小姐,牧昀哥救了你,是他重情义,但是你们现在已经没有婚约了,我跟牧昀哥也快要订婚了,理应是我来照顾他,你刚醒过来吧,先去休息吧。”

快订婚了?

许灼华不敢相信,她抓住罗云樵的手,“不可能,东兴南线已经归程牧昀了,他应该遵守约定。”

罗云樵高傲地拂开许灼华的手,“话说你不是逃婚了吗?现在又回来干什么?牧昀哥为你受过的伤还少吗?”

“什么意思?”许灼华听不懂罗云樵的话。

“意思就是,你既然已经逃婚了,那就走得干净一点,麻烦不要影响我跟牧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