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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燕回躲闪的眼神,更加让楚昭确定了他这一猜想。

以前的崔燕回从来不会躲避自己的眼神,永远都是直率,坦诚又无畏。

楚昭忽然叹了口气,这样的崔燕回让他感到陌生。

回到府上,楚昭瞬间没了心情,只是吩咐下人将崔燕回送回自己院子,又叫了素云过来。

素云还以为楚昭会因为自家小姐擅自出府的时候责罚,便一个劲儿地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孤不是听你说这些的。”楚昭沉声道:“你日夜与你家小姐在一起,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什么异常吗?”

素云跪在地上,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说:“小姐她最近确实有些奇怪……”

她将前几天崔燕回说能在空中看见字符的事情告知给了楚昭。

“字符?”楚昭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小姐醒过来的那天,我原本要来告诉殿下的,可景侍卫说您有要事。”素云声音越说越小。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楚昭挥了挥手,示意她先下去。

因为有了这次意外,崔燕回被看得更紧了,甚至在她院子外面安排了十几个护卫守着。

楚昭又将那老道士请了过来,之前楚昭就吩咐他,找一些对崔燕回伤害小些的方法,让她恢复记忆。

可老道士在听完楚昭描述的之后,那道士竟然脸色大变,正色道:“崔小姐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

“夺舍?”楚昭不解问道。

“老道也只是在古籍上看见过,说有些人忽然性情大变,能见常人所不能见,能言常人所不能言,多半是魂魄被替换了。”老道士捻着胡须:“崔姑娘所见字符,肯定是两个魂魄交织形成的异象。”

“那可有破解之法?”楚昭问。

老道士摇摇头,“不好说,我也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夺舍。”

“想办法查清楚,三日之内我需要看到解决之法!”楚昭起身,看向窗外的飘落的大雪。

很快就要到除夕了,过完年,崔燕宁的婚事也将近了。

只是崔燕宁在大理寺实在伤得太重,当日被抬回来的时候,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了,连太医都说,能救回来已经是奇迹了。

可虽然人救回来了,但还是伤了根本,太医说以后恐难有身孕。

不过崔名贤将这件事瞒得很好,除了几个忠心的奴仆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沈玉楮知道崔燕宁受了伤,拿了不少名贵的药材过来给崔燕宁补身体,也多亏了这些东西,崔燕宁现在已经勉强能下地了。

只是崔燕宁却变得沉默了很多,一整天都听不见她说几句话,王夫人每次去看她,都要暗自垂泪许久。

三日之期已过,那老道士也在一本古籍中找到了关于夺舍这一秘法的记载,以及破解之法。

老道士将古籍小心展开,说:“这书上面记载了关于解咒的符阵,还有需要准备的东西,这些都不难,唯有一点,这符阵一成,这涉及到两个魂魄的抗争,需要极强的意志力,古籍上记载成功的不过三例。”

窗外传来树枝被吹断的声音,屋内的烛火摇摆着,将楚昭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何时能布阵?”楚昭问。

“今夜子时。”老道士将古籍合上,“子时魂魄最易动荡,成功几率会更大!”

楚昭点点头:“只许成功。”

老道士被楚昭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激得心神震荡。

子时的更声敲响,楚昭站在崔燕回院子外,看着那老道士指挥着道童用掺了金粉的朱砂在地上勾画符阵,另外还有七盏长明灯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着。

崔宴这段时间一直处于一片混沌的状态,偶尔能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可她却没办法回应。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明明自己没说话,却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与他人交谈,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她才明白过来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别人给占领了。

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里另外一个灵魂操控这她的身体。

她猜测,应该是原主的意识回来了,挤走了她这个鸠占鹊巢的残缺魂魄。

起初她也在暗自努力,想办法夺回这句身体的控制权,可都无济于事,时间一久,她竟然生出了一些消极的意思。

“我本来就已经死了,不是吗?”

“我有什么资格抢占别的身体?”

……

这样的情绪一出现便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自己的魂魄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出去后,她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魂魄飘荡在空中,她看见楚昭就站在不远处,院子的空地上画着她看不懂的符咒,一个白胡子老道士在手指结印,嘴里念念有词。

是在为自己超度吗?

那她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吗?能有爱她的父母兄妹吗?

随着那老道士口中念着的咒语越来越快,崔宴看见那符咒似乎发着淡淡的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觉,她似乎看见楚昭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崔宴!”

“跟我走吧!”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清晰,如同锣鼓一样敲进她的心脏。

她回过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崔宴,你为什么要害死我,要不我将你捡回来,你早就饿死了。”

“不过现在好了,你马上就能下来陪我了,快过来吧,别挣扎了!”

崔宴看着自己的魂魄不受控制的朝那边飘去,眼看着自己就被那人拽走。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崔宴猛的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跟那人的距离。

“我凭什么要跟你走,你本就是罪有应得!”

看见崔宴挣扎,那人的脸忽然变得狰狞起来,眼珠爆起,舌头伸的老长,一双手像是会无限伸长一样,直直朝崔宴袭来。

崔宴只能拼命后退,可距离那个符阵越近,崔宴就越痛苦。她感觉自己的魂魄像是在被两股力量撕扯,前方是面容狰狞的索命恶鬼,后方是灼热如烈阳的符阵。每退一步,魂魄就像被千万根银针穿刺。

“啊!!!!”

崔宴挣扎着,朝房内那具身体扑过去。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