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时间:东汉建安元年腊月三十】
【叮——签到成功,获得“百年人参(一株)”】
系统提示音落下,王镜手中出现一个小布袋。打开一看,里面静静躺着一株根须完整的人参,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她一眼便看出,这株人参品相极佳,价值连城,哪怕是一小段根须,入药也是极为珍贵的药材。于是,王镜将人参小心收好,放进了储物空间。
随后,王镜坐在桌前,侍女们正在为她梳妆。
肤如新雪,凤眼微挑,眸光清冷如霜。然后穿上那件紫色朝服,上等云锦织就,以金线绣着日月星辰和山河纹样,袖口和衣襟处密密地绣着如意云纹。腰间束着白玉带,带上悬挂着象牙鱼符和黄金印绶。
穿戴整齐后,王镜吩咐道:“备轿,去政事堂。”
天色微明时,她迈步走入堂内。几位值夜的官员见她到来,连忙起身行礼。
王镜走到主位坐下,温声道:“诸位辛苦了。今日是除夕,本该与家人团聚,却还要诸位在此值守。”
“为朝廷效力,不敢言苦。”众人异口同声。
王镜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开始处理案头的奏章。她批阅的速度很快,偶尔遇到疑难,便会召相关官员上前询问,三言两语间便切中要害。
“这份关于南疆税赋的奏章,为何拖延至今?”王镜突然问道,声音冷了几分。
一位年轻官员额头冒汗:“回丞相,因涉及多个州郡,需要时间核实……”
王镜打断他,“腊月十五就送来了,核实需要半个月?还是说,有人故意拖延,想等年后再议?”
堂内一片寂静。王镜冷笑一声:“传我令,今日午时前必须将核实结果呈上。若再有拖延,按渎职论处。”
“下官遵命!”那官员慌忙应下。
处理完紧急政务,王镜起身前往太庙。太庙前,文武百官已经列队等候。见她的仪仗到来,众人纷纷行礼。
王镜缓步走到队伍最前方,扬声道:“诸位大人久等了。”
孔融整了整广袖,趋步上前恭敬道:“丞相,吉时将至,请主持祭祀。”
王镜点头,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迈步走向太庙正殿。祭祀仪式极为繁琐,但王镜的动作十分娴熟。上香、献酒、诵读祭文……她做得分毫不差。
午时过后,王镜换了一身较为简便的装束,准备前往军营。临行前,她特意命人准备了一批棉衣和大量酒肉。她命人分发物资,还亲自为几位老兵披上棉衣。
“多谢主君恩典!”士兵们齐声喊道,声若洪钟。
王镜微笑颔首,然后在吕布、张辽和马超等人的陪同下巡视军营。她一边询问粮草储备、训练情况,一边观察着军中将士士气。
“主公,昨夜又下了一场小雪,不过将士们的帐篷都加固过了,没人受冻。”张辽走在王镜身侧,声音温和。说话间伸手,为她轻轻拂去肩头飘落的雪花。
王镜点点头,目光扫过整齐排列的营帐。每顶帐篷都严实地扎在地上,门口挂着红灯笼,为这严肃的军营增添了几分节日的喜庆。
“今年冬天比往年冷,棉衣可都发下去了?”
“回主公,十日前就全部发放完毕了。”吕布接话道,他今日格外精神,眉宇间掩不住的喜色,“骑兵营还额外加了羊皮背心,那帮小子乐得跟什么似的。”
马超在一旁哈哈大笑:“可不是!我手底下那几个刺头,现在见人就显摆主公赏的皮袄,恨不得睡觉都穿着。”
“要我说啊,主公对这帮崽子也太好了,惯得他们没大没小。”
王镜笑着用胳膊肘轻撞马超的胸口:“就你最有资格说这话?上次是谁带着士兵在雪地里打滚,把新发的冬衣弄得全是泥?”
众人一阵哄笑,马超挠挠头,黝黑的脸上竟显出几分赧然。一行人继续向前,到了粮仓。
仓门开启,露出里面堆积如山的粮袋。
王镜走进去,随手解开一袋,金黄的谷粒从指缝间滑落。
“好粮。存了多少?”
仓官恭敬答道:“回主公,足够全军用上大半年,还有余裕,新收的冬麦已经入库,春播的种子也备齐了。”
吕布忍不住插话:“主公治下连年丰收,咱们当兵的也跟着享福。从前在我老家那边,当兵能吃上糙饭就不错了,哪像现在,米面管够。”
马超拍拍鼓胀的粮袋,感慨道:“我西凉的弟兄们刚来时,见天吃三顿饱饭,还以为是做梦呢!”
他转向王镜,眼中闪着真诚的光芒,“主公,说真的,跟着你打仗,死了都值。”
王镜嗔怪道:“大过年的,说什么晦气话。”她眼中带着几分笑意,“走,去看看骑兵营。”
骑兵营地格外热闹。远远就听见马嘶人声,还有兵器相击的脆响。见主公到来,士兵们纷纷停下训练行礼。王镜注意到他们身上的皮甲锃亮,马具齐整,连马蹄铁都是新换的。
“养骑兵最是破费,主公却从不吝啬。光是这一个月添置的苜蓿,就够普通诸侯养一整支步兵了。”张辽低声说,语气中带着钦佩。
王镜走到一匹小马驹跟前,伸手抚摸它油亮的鬃毛。那马儿竟认出了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掌。
这匹小马正是王镜秋日里猎得的那匹野马驹,看来张辽将它照顾得很好。
王镜赞叹道:“小马又壮实了,文远叔叔对你真是不薄啊。”
“主公谬赞,照料军马本是分内之事。”
张辽微微别开眼,却在王镜指尖掠过马驹鬃毛的瞬间,不自觉将目光又黏了回去。
马超没心没肺地笑:“文远兄可是顿顿精料,专人打理,比伺候祖宗还上心!”
张辽重重咳嗽一声,绷紧下颌,肃声道:“主公可要看看骑兵营训练?”
王镜微笑颔首。不多时,数百骑兵如臂使指般迅速列成战阵,动作整齐划一。张辽翻身上马,亲自带队演练。
只见铁骑如潮,刀光似雪,马蹄踏碎冻土,扬起一片雪雾。王镜看得入神,不禁鼓掌喝彩。
马超看得热血沸腾,扯着嗓子大笑:“这般阵仗怎少得了我!”
话音未落,他已飞身上马,银枪抖出寒芒,如同一道白虹般直插骑兵阵列。原本严整的阵型竟被他搅出几分肆意的气势,引得旁观将士们轰然叫好。
王镜正笑着摇头,忽闻身后传来熟悉的马蹄声。转头望去,只见吕布身披猩红披风,方天画戟在日光下流转着冷冽的光,竟也纵马冲入了演练场。
戟尖划破空气发出锐响,所到之处骑兵纷纷让道,他时而单手持戟横扫,时而腾空跃起旋出花枪寒光四溢,惊得众人屏息。
“奉先今日……”王镜喃喃自语,不禁有些疑惑,马超平日里咋咋呼呼大家已经习惯,可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吕布竟也像少年般张扬,每一次挥戟都带着难以抑制的畅快,连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实属罕见。
演练结束后,吕布翻身下马,那掩不住的喜色从眉眼间溢出来,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笑容,王镜终于忍不住问道:“奉先今日兴致格外高,可是有什么喜事?”
吕布微微一愣,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突然变得柔和,他拱手笑道:“主公果然料事如神,我家夫人已有七月身孕,大夫说这一胎胎像极稳……”
张辽惊讶地微瞪眼睛:“当真?恭喜奉先!”
马超更是直接扑过去搂住吕布的肩膀:“好你个吕奉先!我说你今天怎么红光满面的!”
王镜听见这话,也不由得勾起唇角,“这可是大喜事。奉先,等孩子出生,我亲自为其取名。”
吕布难得地露出腼腆笑容,抱拳道:“多谢主公。这孩子若能得主公赐名,真是难得的福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行人巡视完最后几处营地。所到之处,士兵们无不精神饱满,对王镜的问候发自内心的恭敬。
她始终不忘鼓舞士气,“你们在前线拼命,我在后方支持你们……除夕夜全军设宴,酒肉管够!”
消息传开,欢呼声此起彼伏。
张辽看着这一幕,神色隐隐动容,轻声道:“主公公待将士如手足,难怪人人愿效死力。”
王镜侧头看他,笑道:“我待文远,更甚于此。”马超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一把揽住两人肩膀:“说什么悄悄话呢!文远兄,晚上宴席我可要和你痛饮三百杯!”
吕布大笑:“就你那酒量,别又像上次那样钻到桌子底下去!”
众人笑闹间,军营洋溢着难得的轻松与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