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发出叹息,从始至终,他也只让张真源看了外面的画面,其余人全都被拒绝了。
如果说此刻他们的楼道是人间炼狱的话,那对面那栋楼的惨况,已经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沦陷?丧尸会破门而入吗?”
在林瑜晚的认知中,家总是安全的。
“门有没有被破,我不清楚,但玻璃破的房间,全有丧尸爬进去了。晚姐,《僵尸世界大战》看过吗?它们叠爬起来,都能够到直升机。”
听了严浩翔的话,林瑜晚不吱声了,脑海里已经出现密密麻麻的丧尸攀爬着墙壁的模样。
还好他们家的窗子是防弹的……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贺峻霖惊悚发问。
怎么办?天知道该怎么办法呀!
他这么一问,几双眼睛都盯向了林瑜晚,好像在等着她发号施令一样。
“呃……那个……目前来看,我们家还算安全,防爆门,防弹玻璃,应该攻不破的。蓁蓁说了,丧尸都是听声辨位的,我们全小声点,先苟着吧,正常人也不可能一口气跑上十九楼的。”
林瑜晚面色堪堪,但她的话,说的还真没毛病。
丧尸是被活人引着上楼的,虽然活人的速度要比丧尸快,但直接加速跑上十九楼,简直是天方夜谭。
而且他们这栋楼的住户少。
现在除了苟着,还能干嘛?
闲着没事,出去送死打丧尸?
那不是开玩笑吗?
张真源看出了林瑜晚心底的窘迫,徐徐开口。
“就按照晚姐说的来吧,该睡的睡,但夜还得守,浩翔,小贺,你们去睡,换我和耀文守。”
平时守夜,都是一强一弱的搭配,现在张真源直接换了自己和耀文,大家心底自然都有数。
怕出事!
严浩翔欲言又止,但对上张真源的目光,还是低下了头。
小区里的丧尸数量,已经不知道是白天的多少倍了,不仅有人往他们这栋楼跑,还有往其他楼跑的。
整个小区的哀嚎声,早将外头的丧尸,全都吸引过来了。
所有人都没有提出异议,但让他们睡觉,谁能睡的着啊?
“真源。”
往回走的马嘉祺停住了步子。
“我觉得上面那层的大门不太安全,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的话……蓁蓁和晚姐最好还是跟我们待在一层。”
林瑜晚心里犯嘀咕,但嘴硬的很,不想向这群男人低头,丢了自己的面子。
“家里有监控,不管是人还是丧尸,到了二十层,你们也能提前看见啊!”
马嘉祺是好心,没想到吃瘪了,倒也没介意。
“马哥,没事的,晚姐说的对,这些丧尸没有智商,总不会开锁吧?就算那两个男的会开锁,也不敢进安全通道啊。”
刘耀文下意识的帮腔,马嘉祺也就不再执着,但他还是比较担心两个女孩子。
“真源,你们晚上多注意点。”
“嗯,放心吧,马哥。”
林瑜晚保持着女王范姿态上了二楼,其余人也陆续回到房间。
单元楼道里都是丧尸,林瑜晚说不怕,那是假的,万一二十层的大门,真被破了呢?
反正她是不敢一个人待着了,干脆进了叶蓁蓁的房间。
女人睡的很沉,闷热的天气,让她额头上沁出了汗珠,主要是那双黛眉,始终紧锁着。
光看着,就心疼的紧。
林瑜晚在床边坐下,拿起床头柜上的扇子,轻轻帮她扇着风。
“蓁蓁,你一定压力很大吧?唉,姐说过会保护你的,但看到丧尸的时候,我心里真的怵的慌,突然觉得,你捡那几个男人回来,很明智,不然光靠我们两个,很难活下去吧?”
明知道叶蓁蓁听不见,林瑜晚还是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现状,真的令她感到不安。
此刻蓁蓁只是睡着了,如果她不在了呢?
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在全身蔓延开来。
与其说叶蓁蓁依赖她,更不如说自己依赖叶蓁蓁。
林瑜晚贴在叶蓁蓁身边躺下,哪怕很热,但只要在蓁蓁身边,就有安全感。
好在一夜无事。
等叶蓁蓁醒的时候,林瑜晚还在睡。
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活动了下身体,便离开了房间。
昨晚睡的太死了,都不知道晚姐什么时候进来的,看来下次不能胡乱喝酒。
本能性的要往楼下书房走,得知这栋楼每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已经成为叶蓁蓁的习惯。
她刚走到二十层的客厅,直接停住了脚步。
严浩翔怎么会睡在这里的沙发上?
心里虽有些纳闷,但也没打算吵醒他,干脆放轻脚步,往楼梯处走。
明明动静很小,严浩翔还是醒了。
似乎在沙发上睡的不太舒服,男人声音慵懒又沙哑。
“蓁蓁,你起来了啊,没事吧?”
“嗯?我有什么事?倒是你,怎么睡在这了?”
严浩翔坐起了身子,又扭了扭脖子,“马哥不放心你和晚姐单独待在楼上,就让我上来看着点门。”
见叶蓁蓁满脸疑惑,男人的大脑逐渐清醒。
“忘了,你昨晚不在,丧尸进我们这栋楼了。”
“什么?”
向来淡定的女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唉,昨晚隔壁那栋楼的孩子又哭了,整栋楼都被丧尸攻破了,有不少人四散逃了出来,也就把丧尸引的到处都是,估计沦陷的都不止一栋楼。”
说着说着,严浩翔的眉头拧成了八字,那种心累的感觉,全写在了脸上。
面对叶蓁蓁,他都是如实交代的,并没有一丝隐瞒。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的不好,“我先去书房看看!”
他们这栋楼究竟变成的什么样子,她必须搞清楚。
叶蓁蓁快步飞奔下楼,直接跑进了书房里。
刘耀文趴在桌上睡着了,而张真源坐在电脑前。
看到神色有些慌张的女人,他立刻将食指放在了唇边,示意别吵醒了耀文。
叶蓁蓁点头,只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按动着鼠标,很快丧尸聚集的楼层的监控,一一调了出来。
他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甚至都不过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此刻这些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