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儿子顾沉(小名年年)取好了名字,这件“头等大事”算是尘埃落定。然而,对于苏麦子和顾沉舟这对新手爸妈来说,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养育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要辛苦、也……要混乱得多!
虽然之前已经经历了一小段“鸡飞狗跳”的适应期,但随着小年年一天天长大,新的问题和状况层出不穷,让这对在各自领域都堪称“精英”的夫妻俩,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手忙脚乱”和“力不从心”。
喂奶的“持久战”:
苏麦子虽然奶水充足,但喂奶依旧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小年年有时候吃得急,容易呛奶;有时候又不好好吃,吃吃停停,或者含着乳头就睡着了,一顿奶常常要喂上一个多小时。再加上夜奶的折磨,苏麦子经常是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小家伙的哭声吵醒,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喂奶。
顾沉舟看在眼里,心疼不已。他想帮忙,却又无从下手。他不能替她喂奶,也不能替她承受乳头皲裂的疼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苏麦子喂夜奶的时候,默默地起床,给她倒一杯温水,或者在她累得快要睡着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接过来,尝试着笨拙地拍嗝。
有时候,看着苏麦子因为睡眠不足而憔悴的脸庞,顾沉舟甚至会产生一种冲动,想干脆给孩子断了母乳,喂他好不容易弄来的奶粉算了!但每次话到嘴边,看到苏麦子虽然疲惫却依旧坚持、看着儿子在她怀里满足吮吸的温柔眼神时,他又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母乳对孩子最好,这是苏麦子的坚持,也是一份伟大的母爱,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心疼而剥夺。
他只能在其他方面,尽力为苏麦子分担。比如,承担起更多的家务,让她能有更多的时间休息;比如,想方设法地弄来更多有营养的食材,给她补身体;比如,在她情绪低落或者烦躁的时候,笨拙地给予安慰和支持(虽然他的安慰方式通常是“别哭了,丑死了”或者“有我在,怕什么”这种硬邦邦的风格)。
换尿布的“技术革新”与“意外频发”:
在换尿布这项“技术活”上,顾沉舟经历了从最初的惨不忍睹到逐渐熟练的过程。在苏麦子的“远程指导”和无数次的失败尝试后,他总算是掌握了基本的要领,能够比较麻利地给儿子换上干净的尿布了。
然而,“意外”总是防不胜防。
有时候,他刚把脏尿布解开,还没来得及换上干净的,小年年就毫无征兆地“开闸放水”,喷了他一身“童子尿”,惹得顾大参谋长黑着脸,却又无可奈何。
有时候,他好不容易把尿布换好了,小家伙却又立刻贡献了新的“黄金”,让他不得不再次重复刚才那套繁琐的流程,顺便还得清洗被污染的衣物和被褥。
更让他头疼的是,小年年的皮肤娇嫩,就算尿布换得再勤,偶尔还是会得尿布疹,屁股红红的,看着就让人心疼。顾沉舟为此特意去请教了卫生所的医生和有经验的老嫂子,学来了用温水清洗、涂抹紫草油或者晾屁股的方法。
于是,家里就经常出现这样一幅奇特的画面:堂堂顾大参谋长,小心翼翼地托着自家儿子光溜溜的小屁股,对着窗户或者炉火(冬天的时候)晾晒,嘴里还念念有词:“晾晾就好了,不红了就不疼了……”那副认真又笨拙的样子,让苏麦子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想笑。
哄睡的“十八般武艺”与“最终绝招”:
哄睡,是另一项让顾沉舟备受挫败的任务。小年年精力旺盛,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常常闹觉,怎么哄都不肯睡,哭起来惊天动地。
顾沉舟尝试了各种方法。抱着在屋里走圈?没用,走得他胳膊都酸了,小家伙依旧精神抖擞。唱摇篮曲?他五音不全,哼出来的调子比哭声还难听,只会让孩子哭得更厉害。讲故事?他只会讲战斗故事或者念军事条例,小家伙根本不感兴趣。
他甚至还尝试过“严肃教育法”,板着脸对着儿子进行“思想动员”,结果自然是……毫无效果。
最后,顾沉舟发现了一个“最终绝招”——把孩子交给苏麦子。
说也奇怪,无论小年年之前哭得多凶、闹得多厉害,只要一到苏麦子怀里,闻到妈妈熟悉的气息,听到妈妈温柔的声音,很快就能平静下来,然后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
这让顾沉舟既欣慰(总算能安静了),又有点……失落和嫉妒。看来,在哄孩子这方面,他这个当爹的,是彻底输给了当妈的。
手忙脚乱中的甜蜜与成长:
除了喂奶、换尿布、哄睡这三大难题,还有洗澡、穿衣、生病(偶尔的感冒发烧)等等一系列琐碎而又充满挑战的事情,将这对新手爸妈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他们常常因为睡眠不足而顶着黑眼圈;常常因为弄不清孩子哭闹的原因而互相埋怨(当然,大多是苏麦子埋怨顾沉舟笨手笨脚);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弄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家里不再像以前那样整洁有序,到处都堆着孩子的尿布、衣服、小玩具(大多是苏麦子用布头做的);饭菜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顿顿精心准备,有时候忙起来,两人就随便对付一口。
但就是在这种鸡飞狗跳、手忙脚乱之中,这个家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鲜活的生命力和……浓浓的爱意。
当看到小年年第一次对着他们露出无齿的笑容时,所有的疲惫和辛苦都烟消云散。
当顾沉舟笨拙地抱着儿子,用粗糙的胡茬轻轻蹭着他娇嫩的脸颊,惹得小家伙咯咯直笑时,苏麦子觉得这一幕比任何情话都动人。
当苏麦子因为劳累而睡着,顾沉舟悄悄地起床,承担起所有夜里照顾孩子的任务,让她能多睡一会儿时,她知道,这个男人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笨拙却又深沉地爱着她和孩子。
他们在磕磕绊绊中学习,在手忙脚乱中成长。顾沉舟不再是那个只懂军事和命令的铁血硬汉,他学会了换尿布,学会了拍嗝,学会了用笨拙的方式表达温柔和耐心。苏麦子也不再是那个只想着自己、带着现代人疏离感的穿越者,她体会到了为人母的艰辛和幸福,也更加深刻地融入了这个时代,融入了这个家。
鸡飞狗跳的育儿生活,虽然充满了挑战和混乱,但也像一块试金石,磨砺着他们的耐心,考验着他们的感情,更让他们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更加牢不可破。
新手爸妈苏麦子和顾沉舟,正在这段充满了屎尿屁和甜蜜负担的旅程中,携手并进,共同谱写着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独一无二的温馨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