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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荒凉到极致的田野之上。入目之处,皆是衰败与死寂。枯黄的杂草肆意蔓延,仿佛一片枯黄的海洋,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缩颤抖,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响,仿佛是无数怨灵在低诉着无尽的哀伤。

极远处,几座破败不堪的房屋摇摇欲坠,孤独地矗立在这片荒芜之中。墙体因岁月的侵蚀与风雨的抽打而斑驳陆离,门窗歪斜,黑洞洞的开口犹如怪兽狰狞的巨口,仿佛只要再有一丝强风,便会轰然倒塌,掩埋于这荒草丛中。天空仿若被一块巨大且沉重的铅板所覆盖,阴沉沉的,厚重的乌云层层叠叠地堆积着,仿若一只蓄势待发的巨大魔掌,随时都会无情地压下来,将这片已然破败的世界彻底吞噬,不留一丝生机。

陈生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那寒意仿若无数细小的冰针,顺着他的领口、袖口疯狂地钻进来,冻得他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将身上的衣服紧紧裹了又裹,可那股寒意却如影随形,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陈生喃喃自语,声音不自觉地发颤,在空旷无垠的荒野中显得如此渺小、微弱,转瞬之间便被呼啸的寒风无情地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瞪大眼睛,警惕地四处张望,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处角落,然而,映入眼帘的唯有那无尽的荒芜与死寂,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仿佛这里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是生命的禁区。

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从远处悠悠传来,那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直直地钻进陈生的耳朵里,让他的心猛地一揪。陈生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聆听。没错,那竟是一阵微弱的哭声,细细分辨,像是婴儿的啼哭,哭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每一声都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在陈生的心上,震得他内心一阵揪痛。陈生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与怜惜,毫不犹豫地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去。

脚下的土地崎岖不平,布满了坑洼与石块,陈生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行,每一步都扬起一小片尘土。枯黄的杂草又长又硬,不断抽打在他的腿上,发出 “啪啪” 的声响,如同在抗议他的闯入。随着他一步步靠近,那哭声愈发清晰,声音中的痛苦与无助也愈发浓烈,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小刀,在陈生的心头划出道道伤痕。

终于,在一片茂密得近乎诡异的杂草丛中,陈生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 一个被遗弃的女婴。女婴躺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周围的杂草几乎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掩埋。她身上仅仅裹着一层薄薄的、脏兮兮的布,那布早已千疮百孔,被风一吹便猎猎作响,根本无法抵挡这刺骨的寒冷。女婴的小脸冻得发紫,毫无血色,原本粉嫩的嘴唇此刻干裂起皮,甚至渗出了丝丝血迹。她的眼睛半睁着,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空洞地望着天空,小小的身躯在寒风中剧烈地颤抖,仿佛一片随时会被狂风卷走的枯叶。那哭声微弱得几不可闻,每一声都像是用尽了全身仅存的力气,脆弱而又绝望。

陈生心里一阵刺痛,仿佛有一把尖锐的刀在他的心间疯狂地绞动,疼得他几乎窒息。他来不及有任何犹豫,箭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女婴抱了起来。女婴的身体冰冷得如同一块千年寒冰,陈生甚至感觉不到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微弱得如同游丝,若不将耳朵紧紧贴在她的嘴边,根本察觉不到。陈生眼眶瞬间湿润,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女婴紧紧裹住,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那几近冻僵的身体。他轻轻摇晃着女婴,嘴里不停地轻声呢喃:“别怕,别怕,我来了,我不会再让你受冻了。”

“怎么会有人如此狠心,把这么小的孩子扔在这里?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陈生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他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红,像是要喷出火来,紧紧盯着怀中可怜的女婴,仿佛要从她那小小的身躯上找到答案。然而,女婴只是虚弱地哭着,那哭声仿佛在诉说着她所遭受的无尽苦难。

女婴的小脸冻得通红,嘴唇发紫,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小小的身躯在寒风中微微颤抖。陈生心中一阵刺痛,正欲伸手抱起女婴,这时,画面突然一转,一段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陈生的脑海。

他看到了郝仁,满脸的嫌弃与愤怒扭曲了他的面容,在孩子被送到他手上的那一刻,仅仅因为是个女孩,他眼中的厌恶便如野草般疯长。他毫不犹豫地将女婴用一块破旧不堪的布匆匆包裹起来,动作粗暴,全然没有一丝对新生命应有的温柔与呵护。郝仁的眼神冰冷如霜,没有一丝对新生命的喜悦和慈爱,仿佛怀中的女婴是一件令人作呕的物品,恨不得立刻将其丢弃。

在那清冷的月色下,郝仁脚步匆匆,一路疾行。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地面上拖出一道诡异的黑影,显得格外阴森。他的脚步急促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他的脸上写满了决绝,没有丝毫犹豫与不舍。

来到这片荒郊野外,郝仁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冷漠地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便如同扔掉一件垃圾一般,狠狠地将女婴扔在了草丛中。女婴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而又绝望的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冰冷的土地上,发出一声微弱的闷响。女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扔吓得大哭起来,那哭声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在空旷的野外回荡,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是对这个世界无情抛弃的控诉。而郝仁却仿若未闻,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宣告着对这个女婴生命的漠视。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只留下女婴在荒野中独自哭泣,哭声在寒风中渐渐微弱。

女婴在荒郊野外苦苦挣扎,她又冷又饿,哭声越来越微弱。寒风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割着她娇嫩的肌肤,她的小脸被冻得通红,小手小脚因为寒冷而变得僵硬,几乎无法动弹。周围的蚊虫仿佛闻到了血腥味,纷纷嗡嗡地围拢过来,肆意叮咬着她娇嫩的肌肤。女婴只能无力地挥舞着小手小脚,试图驱赶这些可恶的蚊虫,可她的力气太小了,小得如同一只蝼蚁,根本无法抵挡蚊虫的侵袭。她的哭声渐渐变得沙哑,每一声都像是在哀求着这个世界的怜悯,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寒风和无尽的黑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女婴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她的眼睛越来越无神,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仿佛有千斤重。她的身体因为寒冷和饥饿而不断颤抖,生命之火如风中残烛般摇曳,随时都可能熄灭。终于,在一个寂静得让人窒息的夜晚,当最后一丝月光消失在乌云之后,女婴的生命之火彻底熄灭。她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冷,小小的身躯永远地定格在了这片冰冷的土地上,周围的杂草在寒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她默哀,又仿佛在嘲笑这个世界的残酷。

女婴死后,她的灵魂并未消散,而是在这荒野中游荡。她的灵魂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孤独而无助地在这荒芜之地飘荡着。

这时的陈生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成为了一位看客,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事发生却什么都做不了!

陈生就这样看着女婴的灵魂每一个夜晚望着天空中那轮明月,似乎在思念着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她常常在想,为什么自己的父母如此狠心,为什么自己还未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被无情地抛弃。在无尽的孤独与痛苦中,她的灵魂逐渐变得黯淡,原本明亮的光芒渐渐消失,只剩下一抹微弱的光影,在黑暗中摇曳。

然而,即便如此,她始终怀着一丝执念,希望能有一个机会,重新拥有一个家,拥有爱她的父母。她在荒野中飘荡了许久许久,见证了无数个日出日落,经历了无数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狂风呼啸着吹过,试图将她的灵魂吹散;暴雨倾盆而下,试图将她的灵魂冲刷殆尽。但她凭借着那一丝顽强的执念,始终坚守着。

直到有一天,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在天地间涌动,那是黄天策妄图借胎重生,施展邪术蒙蔽天道所引发的。这股力量搅乱了阴阳秩序,让整个世界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在这混乱的时空缝隙中,女婴竟意外地捕捉到了一丝生机。她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才盈捷的气息。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她,她拼尽全力,顺着那股神秘的力量,找到了才盈捷的所在。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毫不犹豫地钻进了才盈捷的肚子里,开启了新的生命旅程。

在才盈捷的腹中,女婴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安全感。她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港湾,在这片温暖的天地里,她渐渐成长。她能感受到才盈捷的心跳,那有节奏的跳动声如同最美妙的音乐,陪伴着她。尽管她知道,未来可能还会面临许多未知的挑战,但她心中充满了期待,期待着能真正拥有一个家,拥有爱她的父母,不再被抛弃,不再孤独。

就在女婴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中时,陈生的意识也渐渐从这段记忆中抽离。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身处那片荒凉的田野,怀中的女婴却已不见踪影。他望着空荡荡的双臂,心中五味杂陈,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又沉重的人生。

再一眨眼,陈生猛然惊醒!

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依旧洒在房间里。他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心跳得飞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原来是个梦……”陈生喃喃自语,心里却依旧无法平静。

他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梦中的情景。那个女婴的声音依旧在他耳边回荡,仿佛在提醒他,这一切并非只是梦境。

陈生坐在炕沿边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强撑着起身,在心里呼喊着陈文武和常登台。

“呦!大忙人啊,想起了你还有个哥了?我看你这两天和那个二椅子玩儿的不错啊,我还以为你取向有问题,你俩人过上了呢!”陈文武阴阳怪气的说道。

陈生悻悻的赔着笑,这几天确实没顾得上俩人,也是他俩帮不上啥忙,和张清羽东奔西跑的完全把俩人扔脑后去了,也难怪陈文武有情绪。

“这两天没啥事儿了,看看你来缺啥少啥,或者像吃点啥好东西,我准备准备给你俩整点,最近也都没少跟着我忙活,也帮我圈了不少钱!”

“算你有点良心!你这是咋了?脸色这么差。” 陈文武问道

常登台也现身出来,眉头紧皱,打量着陈生:“是不是出啥事了,看你这状态,像是撞邪了?”

陈生摆摆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刚做了个怪梦,特别真实,感觉就像亲身经历了一场噩梦。” 随后,他将梦中的所见所闻,从那片荒凉田野、被遗弃的女婴,到郝仁的狠心抛弃,再到女婴灵魂的挣扎与重生,一五一十地讲给两人听。

陈文武听完,脸色变得阴沉,忍不住骂道:“这郝仁,也太不是东西了!虎毒还不食子呢,他竟能做出这种事。”

常登台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梦透着古怪,或许不是简单的梦。那黄天策搅乱阴阳秩序,这女婴借势重生,都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啊,该他郝仁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