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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穿书后我在后宫医手遮天 > 第7章 困厄重重,救治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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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着那块沾着桂花香的丝帕,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范景轩的暗卫已经顺着宫墙追出去半刻钟,可我心里清楚得很,那妖女怕是早就像上次那样凭空消失了。

\"娘娘,当归只剩三钱。\"林神医用银秤砣敲了敲空荡荡的药匣,花白胡子气得直抖。

我蹲下身扒拉散落的药渣,发现本该存放在玉盒里的天山雪莲全变成了普通莲蓬,喉咙里泛上腥甜——这些可是给高烧病人吊命的。

孙管家抹着汗凑过来时,我正盯着他皂靴上沾着的黑市才有的朱砂粉。

这人方才清点药材时总往东南角瞟,那边分明是通往宫外运货的角门。\"周将军。\"我转身叫住巡视的高大身影,故意提高声音:\"劳烦您查查最近十日进出药材库的腰牌记录。\"

林神医突然把药杵砸在青石板上,惊得檐下麻雀扑棱棱飞散。\"两个时辰后要煎第三轮药,现在连甘草都凑不齐!\"老头儿暴躁地扯开药柜暗格,我眼尖地瞥见最底层暗格里躺着半包发霉的黄连——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把好药换了劣等货。

隔离区的血腥气混着艾草烟扑面而来时,我差点被门槛绊倒。

三十八个高烧病患的呻吟声织成密网,林神医已经挽起袖子在给昏迷的老妇人施针。\"把剩下的金银花全磨粉。\"他头也不抬地吩咐,银针精准刺入百会穴,\"再加三钱蟾酥。\"

\"蟾酥过量会要命!\"我抓着药碾子的手一抖。

老头儿从鼻子里哼出声:\"所以老朽才要配合鬼门十三针。\"他枯瘦的手腕翻飞如蝶,我望着病人青紫的唇色突然福至心灵——这是要以毒攻毒!

当我们把新药汤灌进第三个病人嘴里时,外头突然炸开尖叫声。

我打翻的药碗在地上裂成碎片,墨色药汁蜿蜒着爬过青砖缝。

那个戴着面纱的神秘女子正站在院中枯井上,染着蔻丹的指尖捏着块带血的帕子。

\"诸位看看!\"她声音像浸了蜜的刀子,\"这两位贵人拿你们试新药呢,昨儿抬出去的尸体可还热乎着!\"人群里有个瘸腿汉子突然掀开被褥,露出溃烂流脓的小腿:\"怪不得我喝了药更疼!\"

我抄起铜盆\"咣当\"敲在石桌上,震得掌心发麻。\"若我要害人,何苦三日不眠?\"我扯开遮住手腕的纱布,被药汁灼伤的疤痕还渗着血珠。

林神医突然掀开老妇人的被褥,原本溃烂的伤口竟结了层薄痂。

\"这痂...\"瘸腿汉子踉跄着扑到床前,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

神秘女子见状旋身要走,我抓起捣药的铜杵掷过去,却只扯下半幅水红裙裾。

混乱中有人踩住我的裙摆,我重重磕在井沿上时,听见周将军的佩剑出鞘声划破夜空。

月光漫过东墙时,我数着新到的十车药材,发现装车前被水泡过的痕迹。

范景轩今早派人送来的百年人参,切口处还沾着新鲜的泥土腥气。

我摩挲着袖袋里孙管家与药商往来的密信,望着隔离区新添的十二盏灯笼在风里晃成一片血色的海。

宫墙外传来打更声,我沾着药汁在宣纸上画出第三个可疑的运货路线。

烛火爆了个灯花,惊醒了趴在案头打盹的林神医。

老头儿揉着通红的眼睛嘟囔:\"该给陛下递个话...\"话音未落,外头突然响起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是侍卫们杂沓的脚步声。

我摸到袖中那块染血的裙角布料,上面金线绣着的并蒂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续写)

我攥着那截水红布料闯进御书房时,范景轩正在批奏折。

烛火将他绣着龙纹的袖口染成琥珀色,朱砂笔尖悬在\"瘟疫\"二字上方迟迟未落。

\"东南角门每日卯时换岗。\"我把密信拍在紫檀案上,袖口沾着的黄连粉末簌簌落在奏折堆里,\"孙管家买的劣等药材,全是从那儿运进来的。\"

他拾起密信的手指擦过我手背,惊得我耳尖发烫。

龙涎香混着墨香突然逼近,我后知后觉发现他竟将我困在书案与臂弯之间。

奏折上朱批未干的\"准\"字映在他瞳孔里,像滴凝固的血。

\"周将军会带人封了角门。\"温热气息拂过我额前碎发,我盯着他喉结下的盘龙扣数到第七颗,突然被他扳住肩膀转了个方向,\"这些天...别碰冷水。\"

我逃也似的冲出门时,差点撞翻端着汤药的太监。

夜风卷着那人低笑刮过耳畔,我摸了摸腰间多出来的鎏金令牌,上面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三日后新药方初见成效的喜悦,被此起彼伏的呕吐声砸得粉碎。

我跪在铺满秽物的青砖上,看着昨日刚退烧的老妇人又开始抽搐。

林神医砸了三个药罐,碎瓷片划过我手背时,我竟觉得这疼比心口的钝痛好受些。

\"娘娘!\"小宫女带着哭腔拽我衣袖。

我茫然抬头,看见两个杂役正用草席裹走第七具尸体。

晨雾里飘来神秘女子银铃般的笑,我抓起捣药杵追到回廊尽头,却只看见枯枝上系着的染血丝帕。

当夜我蜷在药柜角落数当归,数到第三十七片裂开的参片时突然浑身发抖。

林神医踹开门扔来半坛烧刀子,辛辣液体滑过喉咙的灼痛让我清醒过来。

老头儿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毒经》,封皮上还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

\"当年岭南瘴气...\"他沙哑的声音混着更漏声,我盯着烛芯爆开的火花,忽然想起那日神秘女子裙角绣着的并蒂莲——金线在月光下泛青,分明是浸过蛇毒的征兆。

五更天时我踹醒了打瞌睡的药童。

晨露沾湿的宣纸上,新药方里的蟾酥被朱笔圈出,旁边添了味悬崖边才有的鬼针草。

林神医捏着药方的手抖得像风中残叶,浑浊的眼睛却亮得骇人:\"这剂量...\"

\"会死人的。\"我咬破指尖在药方按了血印,铜盆里映出的脸苍白如鬼。

窗外传来周将军操练侍卫的呼喝声,我数着他们铠甲相撞的铮鸣,突然很想念范景轩令牌上凹凸的龙纹。

熬药的青烟漫过第三重宫墙时,神秘女子是踹翻药炉闯进来的。

我护住砂锅的瞬间,滚烫药汁泼在手背上,疼得眼前发黑。

她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我脖颈,我闻见熟悉的桂花香里混着血腥气。

\"这次又要拿谁试药?\"她尖笑着掀翻药柜,我扑过去抢那包鬼针草时,被她发间金簪划破脸颊。

林神医举着药杵冲进来,却被她甩出的丝帕迷了眼睛。

我趁机咬住她手腕,血腥味在口中炸开的刹那,听见院外传来铠甲摩擦的声响。

砂锅在撕扯中倾斜,墨色药汁顺着青砖缝流向门口。

我死死攥着最后一把鬼针草,看见神秘女子水红裙裾扫过门槛时,周将军的佩剑正反射着刺目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