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仿制品……只有颜值……”
干瘦老头的话语飘在林小术耳朵里，像一道天雷闪在他心里。
反应过来之后，林小术一脸无语的说道：“那你跟我讲这么半天干什么玩意？”
“这不是从来都没有哪个傻子…哦不，不了解的人过来，妄图在这种摊位上买到天然符文嘛，所以我也没想到您是想要真品的。”干瘦老头乐呵呵的说道。
“小朋友啊，天然符文所化成的东西那一件件可都是至宝，得之不易，怎么可能让我这种小贩卖出来呢？”
一听这话，林小术简直想给自己来两个大耳光。
刚刚想买灵夜明珠的心太急切，竟都忽略了这种基本常识。
“行，那打扰了……”他挥挥手告别，不带走一片云彩。
就在这时，老头突然叫住他，说道：“阁下请等一等。如果是别的东西我也就不多说了，但偏偏是灵夜明珠。”
“灵夜明珠怎么了？”林小术疑惑的问道。
“您应该是刚来黑市没多久吧，连角斗场本赛季二等奖便是灵夜明珠的事情都不知道。”干瘦老头摸一把胡子，一边照顾其他顾客，一边解释道。
“角斗场？还本赛季二等奖？”林小术睁大双眼，满脸茫然。
干瘦老头点点头，道：“不错，就在中心区域那边，您要是真的想要灵夜明珠就快去报名吧，晚了就错过了。”
有了新的方向，林小术也无心留在摊位上溜达，于是拱了拱手便要去往中心区域。
刚一转身，他却又停住回过头来。
“额，中心区域在哪里？”
“这里是楚家集市区，在东边，所以您一直向西走就行。”老头指给他一个方向，说道。
林小术再次拱了拱手，这回是真离开了摊位。
“楚家集市区……”林小术走在路上，嘴里小声念叨这个词。
听刚刚老头的意思，整个黑市并不是一体的，而是有中心有地方。
那既然东边有一个楚家集市区，那其他三个方向是不是还有另三家集市区？
不过这种问题林小术也不好过问，因为他总感觉这应该是整个上城的常识，问多了容易惹人怀疑。
等走了很远一段路之后，林小术特意在一处生意冷清的摊位上停了下来。
“您好，喜欢什么自己挑。”这个摊主没有像干瘦老头那样无遮无挡，而是跟大部分人一样戴着白面具。
林小术并没有多看摊位上的东西一眼，只是从怀中掏出五百块钱放到一旁，而后平静的开口：
“这里距离中心区域还有多远？”
摊主一看林小术出手大方，立马目光亮起来，毫不迟疑的回答道：“再向西走两公里就到了。”
因为人们进入黑市都是被随机传送的，所以经常会有人通过问路的方式来确定自己所处的位置，这摊主自然也收了不少这样人的钱，对林小术这种问题可谓是熟悉无比。
只不过，这次问路的人出手当真大气，上来就是五百块！
“奥，那中心区域的再西边是哪家集市区？”林小术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摊主一听这话，眼睛里透露着疑惑，上下打量林小术。
但出于对五百块钱的尊重，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答道：“欧阳家……北边是陈家，南边是牧家。”
看林小术的意思是想问问黑市的格局，所以摊主索性把四个地方集市区全都说了出来。
“为什么只有这几家，其他家族呢？”林小术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把心中的困惑全都问了出来。
摊主这时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了，无比震惊。
“…这是我们上城的四大家族啊，阁下莫非连这都不知道？！”
这个时候，林小术不动声色的又掏出一百块，冷冷道：“细说说。”
摊主看到此景，咽了咽口水，强压下震惊开口道：“四大家族，已经在上城屹立了几百年，此期间颁布过许多利民政策，大陆能有如今这繁荣景象全都是靠了他们。
还有圣光裁决会，作为广纳各地天才的代名词，这个组织也是四大家族联合创立的，
他们给了小城市天才一个发展的机会，只要在地方学府读完大一并且通过测试，大二就可以入上城进修，毕业后就能进入圣光裁决会任职！”
听到这里，林小术一拍脑门。
之前还说为什么圣光裁决会这个名词这么耳熟呢，原来先前在临风学府军训的时候，许琳就跟他提到过。
当时许琳和他都没有来上城的打算，所以对方也只是提了一句，并没有跟他详细说，或者许琳对于这个组织也只是一知半解。
摊主一边讲解，一边还在朝空无一人的上方恭敬拱手，仿佛在参拜某些神秘的存在。
林小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便头也不回的向西离去。
原地，摊主目光直直盯着林小术远去，这才抹了把头上的汗，嘀咕着：“这到底什么人啊，怎么像个乡巴佬一样啥也不知道……”
还没等他嘀咕完，侧面又走来一个戴白色面具的人，看身形是个较为瘦弱的男人。
“您好，喜欢什么自己挑。”摊主立马又切换成揽客状态，招呼道。
出乎他意料的是，新来这顾客同样没有看摊子上的东西一眼，冷冷甩出一千块钱，道：
“刚才那人，都问了些什么问题？”
摊主一头雾水，不过攥到手里的钱却是切切实实，于是当即露出讨好的笑容，将自己和林小术的对话全盘托出。
听完，男人面具之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那个背影，再加上能问出这些问题，是你没错了…楚羽料事真准。”
问完这一个问题，男人直接离开了这里，只留摊主还在原地满脸茫然。
今天真是有些梦幻了，先是一个乡巴佬问路的出手阔绰，赚到六百块，紧接着又是个大主顾豪掷千金，结果就问了个看似八卦的问题。
他挠挠头，随后就不再想这些事，一脸欣喜的数起钱来。
……
路上，林小术消化着先前摊主说出的信息。
这时，一道娇媚的声音突然从侧方响起。
“小施主，哪里来？何不进来玩上一玩？”
扭头看去，一座红砖高楼耸立于此，牌匾上用古体字书写着“听春楼”三个大字。
门前，一名打扮妖艳的女子正朝林小术挥舞衣袖，带着勾引意味的展露笑容。
见林小术停下脚步，女子扭动腰身，缓缓走了过来，伸手搭在他的肩上。
“小施主，这么着急是要干什么去？”
听着耳边媚意尽显的问话声，以及直钻鼻孔的香气，林小术心中直往上涌火。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不动声色躲开肩上搭着的手，后退一步道：“贫僧东土而来，向西而去，路途遥远就不在此过多停留了哈……”
说完，林小术逃也似的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