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翔望着心上人泫然欲泣模样,心如刀割,激动大喊,“大小姐,我不在乎过去.....你就听长辈们的吧,
我周天翔发誓,此生必不负你!”
冼怡理也不理他,转而看向两位姨娘,眼底泛起痛楚,“李姨、王姨,你们当真要逼我?”
两人面上闪过尴尬,却很快被狠色取代。
她们无儿无女,若不抱紧周家大腿,晚年堪忧。
为了后半生幸福,也顾不得其他了。
“阿怡,天翔对你痴心一片,你莫要任性!” 李姨娘上前握住她的手,“我们都是为你好.....”
“是啊,你父亲若在,也会赞同这门亲事。” 王姨娘垂下眼帘,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周天翔见冼怡眼神黯淡,正要再劝,却见她突然扑进陈佑怀里,哭着喊道,“陈大哥,我没有家了......带我走吧!”
陈佑反手握住冰凉小手,将人轻轻按在太师椅上,伸手替她拭去泪痕,温声说,“说的什么胡话,你既是我陈家妇,怎么会没有家呢。”
说罢起身,扫视一眼众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看为夫如何替你出气。”
“你算什么东西!”
周天翔再也忍耐不住,怒喝一声,食指直指陈佑鼻尖,“再敢多话,我弄死你!”
话音未落,陈佑眼中寒光一闪,抬腿猛的一脚踹出。
“呃!!”
周天翔闷哼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青砖墙上,
“噗”的吐出一口鲜血,神情顿时萎靡,软倒在地上。
“天翔!”周海通目眦欲裂,大手一挥,“来人,给我拿下这个狂徒!”
“是!”
十几个短褂汉子齐齐答应一声,脸上带着狞笑,手中挥舞木棍,如狼似虎围攻而来。
却见陈佑嘴角勾起,劈手夺过一根木棍,身影如闪电般在人群中游走,木棍过处尽是哀嚎声。
不过片刻,众人皆抱头蜷缩在地上呻吟。
冼怡眼睛亮晶晶看着那宽厚背影,几个月来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安稳。
忽然觉得,只要有这个人在,这世间便再无可怕之事。
两位姨娘脸色惨白,吓得缩在墙角,抱在一块瑟瑟发抖。
周海通没想到对方身手这么好,确实丝毫不慌乱,眼睛一眯,掏出了手枪,“陈家小子,你真的想死?”
陈佑轻笑,语气轻蔑,“你敢杀我?”
周海通顿时语塞,现在城里都是大军,谁敢明目张胆杀人?
不过他也不是被吓大的,脸上厉色一闪,黑洞洞枪口下移,瞄准下身,手指勾动。
就在他扣动扳机瞬间,一根木棍破空而来。
“咔嚓!”
眨眼间,木棍击中周海通手腕,刺耳骨骼断裂声响起。
“啊!!!”
手枪脱手而出,他抱着胳膊惨叫起来。
陈佑冷笑一声,“嚎什么嚎,还不快滚!”
周海通喘了几口粗气,额头冷汗直冒,恨恨说,“现在是冼家家事,你有什么资格管!
你再不走,我可报警了!”
陈佑有些无语,你一个帮派份子,竟然能想到报警?
不过他早有准备,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字据,“看看吧,岳父大人三个月前,可就将遗嘱交给我了!”
冼怡闻言一怔,赶忙抢前一步,夺下字据,逐字逐句看了起来,
“立遗嘱人冼登奎,男,65 岁,四九城人,住西城......
因余年老体衰,恐不久于人世,为定家庭之规,防身后之争,特立此遗嘱。
财产情况如下:宅院......农田......
正室刘氏亡故,有嫡女冼怡,已许配给江南人士,陈佑陈启宁。
若我亡故、失踪,二人继承冼家全部财产。
现有侧室李氏、王氏,二人无所出,由冼怡安排发落。”
“爹......”
冼怡红了眼眶,指尖摩挲着纸上熟悉的字迹,泪如雨下。
原本以为爹只是失踪,现在爹亲笔写的遗嘱出现了,她如何能接受?
两位姨娘心里一惊,赶忙上前查看,越看心里越惊。
周通海忍着痛,上前夺过遗嘱,仔细一看,果然是冼登奎字迹,上面还有签名和指印。
不过那又如何?
他猛的将字据团起,塞进了嘴里咽下,冷笑说,“姓陈的,字据没了,你又当如何?”
陈佑笑眯眯又掏出了一份,在手里抖了抖,“为了防范小人,岳父可写了好几份哦......”
在小木刺和小石子折磨下,谁能扛得住?
弄死冼登奎前,可是让他写了不少遗嘱。
周海通脸皮抽搐,怎么都想不明白,冼登奎失踪前怎么可能写遗嘱。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不过现在有了证据,证明冼怡已经婚配,之前的计划不能用了,看来只好找那人合作了......
不过那样就没办法独吞冼家财产,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威胁道,
“陈家小子,你再能打又怎么样?这么大一笔钱,你守的住吗?小心走夜路,人没了!”
陈佑眼神更冷,呵斥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还不快滚!”
周通海脸色铁青,大喝一声,“还躺这干什么!我们走!”
十几个汉子麻溜爬起身,架起周天翔就往外走。
周天翔被两人架着,仍不死心的望向冼怡,虚弱唤着,“大小姐.....大小姐......”
可冼怡眼里哪有他的半点影子?
他不由悲从中来,哭嚎道,“大小姐,我会等你的,你以后会知道,谁才是最爱你的人!噗.....”
说着说着,他喷出一口血,昏迷过去。
陈佑哭笑不得,最近怎么遇到那么多舔狗呢?
今时不同往日,刚才他没有下重手,明面上还是要低调些。
不过今晚,周家肯定是不能留的了。
两位姨娘见靠山走了,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们都年近五十了,在冼家享了半辈子福,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遗嘱上可写着她们都由冼怡发落,生死都在冼怡一念之间。
两位姨娘 “扑通” 跪地,抱住冼怡的腿痛哭流涕,“阿怡,姨娘知错了,你不要赶我走啊!”
冼怡咬着红唇,心里对她们还是有感情的。
一时之间不知怎么抉择,只好求助的看向自家男人。
陈佑走上前,牵起小手,提议道,
“多给些银钱打发了吧,一次不中终身不用,她们可是想将你强嫁给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