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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日没有抱她了,怀里的身子还是这么柔软。

他叹息着抚了抚她的发丝,又低声道:“朕今夜来陪你用膳。”

席容烟顺从的靠在皇上的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魏祁本还想问席容烟上回送去的琉璃器物和锦缎喜不喜欢,又看细雨夹着风,吹在席容烟身上,也不忍她在雨里留太久,也松开了她。

他习惯性的为她将披风领口整了整,捏着她脸庞细细看了许久才让她回去。

席容烟临走前看向皇上:“皇上这些日也要紧着身子,大殿下一定会好起来的。”

魏祁抿唇看了席容烟一眼,点点头,目送着席容烟离开。

看着那道静谧的月白身影离去,他才往宣政殿走。

刚才皇上在外面就抱着席容烟的那幕,很快就传进了殿内宋贺兰的耳中。

她此刻正坐在魏恒的床榻前,端着药碗,淡淡的听着嬷嬷在耳边传话,也只是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又继续送一勺药去魏恒的唇边。

魏恒看着母亲,咳了两声忽然问:“父亲会让林先生回来么?”

宋贺兰不语,皇上给恒儿换老师,换成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空有学问的翰林编修,无疑也是给朝中信号,恒儿没那么重要了。

或是不允许恒儿身后有任何势力。

她父亲远在北地,即便是北地总督,可那里仍旧有皇上的心腹在那里监视着,每月都有信件传回到皇上手上,就连她父亲也不知道那些信里写了什么。

但她明白,皇上不曾真的完全信任父亲,也不曾完全将北地交给父亲。

除了父亲在北地,自己的大哥和弟弟,还有其他女眷,具留在京城内,给了不大不小的官职,却是无关要紧的。

北地的兵权当初皇上也只给了父亲一半,另一半还要岳将军答应才能调动。

岳将军跟皇上的时间更长,北地的其他将士都是皇上一手带出来的,自己父亲也不敢轻举妄动,让皇上猜忌。

宋贺兰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又对皇上忽然的做法生了担忧。

她面上却平静道:“今夜你父皇来瞧你,你与你父皇提一提,或许你父皇就答应你了。”

魏恒年纪虽小,却已经知晓林先生对他往后的作用,又稳重的点点头。

宋贺兰喂完药,又让人侍奉大殿下休息,才疲倦的走了出去。

她站在窗前,听着雨声打在窗上,在静谧的屋子里,她看着从窗上滑下去的雨滴,心里已然沉了巨石。

她忽然对俞嬷嬷道:“珍嫔是再不能留了是不是?”

俞嬷嬷一愣,在两人的屋子里轻轻对皇后道:“皇上的确对珍嫔娘娘很不一样。”

“刚才在宫门口,皇上像是心疼珍嫔娘娘吹风,还亲眼瞧着珍嫔娘娘走了才转身。”

“前几天内务府的还说皇上又给含元殿赐了好些东西去,还是高公公亲自送去的。”

宋贺兰唇边勾起讽刺的笑:“他何时这样体贴过。”

“我原以为他一辈子都要一个人冷冰冰的。”

说着宋贺兰闭了闭眼,皇上现在为了席容烟的种种失常,她不得不怀疑,皇上已经在为珍嫔的孩子铺路了。

她差人在御药司打听到,皇上特意为席容烟调配了助孕的方子,每日都让人端去了含元殿。

从前她以为皇上不重子嗣,或是皇上看好恒儿,如今看来,皇上也不是不重子嗣的。

只是看是谁的孩子罢了。

他大抵打算要舍弃恒儿了。

皇上要做的事情,定然是要做成的。

宋贺兰又问:“珍嫔带着本宫给她的镯子么。”

俞嬷嬷摇头:“老奴仔细瞧了,好似没戴。”

宋贺兰淡淡冷笑。

她静静站了许久,直到她脚下的白猫蹭过来,她才弯腰将白猫抱起来。

席容烟回去在半路上就被万姑姑请到了太后那里。

才一去太后那里,太后就招手让席容烟坐在身边。

席容烟坐过去后,太后又看席容烟素净的装扮,不由皱眉:“怎么打扮的这么素净?”

席容烟看着太后道:“如今大殿下病重,侄女也不能打扮的繁复。”

太后笑道:“哪个宠妃不招人眼的?”

“即便大殿下病了,你也不用这么素,这么小心。”

“只要你不犯错,哀家护着你的。”

说着太后又握着席容烟的手道:“你可知皇上给魏恒换老师了?”

“换了翰林一个没有任何家族背景的编修。”

“那编修三十岁才中进士,为人木讷不善结交,京城又没背景,一直在翰林二十年了,学问倒是高,只是太古板没人喜欢。”

“也可以说是正直的发邪,自己吃不饱也要救济施舍,身上都没件像样的衣裳。”

“皇上让这样一个人做魏恒老师,朝廷里的其他人,心里也要重新掂量皇上的意思了。”

“听你父亲说,朝中一些人已经给皇上上折子了,说这样不妥,皇上也没有理会。”

说着太后眼神发亮的看着席容烟:“先不说皇上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在哀家看来,这可是你的机会,你早日生下皇子来,哀家和你父亲才能为你在身后助力筹谋啊。”

席容烟不想去想这些,姑母能想到这些,皇后不能想到么?

况且皇上忽然这么做,真正的用意只有皇上知道。

皇上的眼睛总是能洞察一切,嫔妃背地里的动作,皇上会不知晓么。

再有大殿下重病,听说皇上夜里都照顾在旁边,说明皇上也是极爱大殿下的。

妄做动作,反而惹皇上猜忌。

太后见席容烟默然不语,又是长长叹息一声:“容烟,你自小其实性子极好,善解人意,又太心善了。”

“最先哀家也没想过让你进宫来,可如今你进了宫,如今皇上又正宠你,你不可能独善其身的。”

“利用好皇上的宠爱才是你应该做的啊。”

席容烟抬头轻声道:“姑母说的我都明白的。”

“只是孩子急不得,姑母且放心。”

太后叹息,又将一封信放到她手里:“这是你母亲送来的,打开瞧瞧吧。”

席容烟愣了下接过来,看了几行已觉得酸涩。

大嫂又怀了身孕,只是她不能再去大嫂那里陪着说话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有机会能见到她的小侄子。

信里说小侄子已经会嗑磕巴巴的背三字经了,她又欣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