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何要这样做?\"陈家驹疑惑不解。
唐俊白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还会在这儿跟你解释?我敢肯定你已被装了窃听器,别轻举妄动,我的人在暗中保护你,按计划行事,接触徐杰的妹妹。” \"那你怎么办?\"陈家驹急忙追问。
他与唐俊如今已是同舟共济的关系,比起苏国的那些人,他更信赖唐俊。
向陈家驹交代完计划后,唐俊便不再理会他,转而利用外出机会来到一处隐蔽的安全屋。
这是席尔瓦提前布置好的据点,借助他的多方人脉接应唐俊。
在乌克兰时,席尔瓦就察觉到唐俊正受到严密监视。
尽管唐俊可以带人突破重围,但他认为了解事件真相至关重要。
一番试探后,果然发现了不少疑点。
首先,克兹洛夫的上司卡德上校存在问题,而克兹洛夫是否清白还需深入调查。
另一方面,唐俊对此感到十分不满。
即使被监视是他自己的选择,仍感到尊严受损。
别说他只是个小安全委员会的上校,若逼急了,真可能让他命丧异乡。
经过全面检查,很快从衣物细节如夹层、纽扣、胸针等处找到多个监听装置。
“老大,您连放个屁他们都可能听见!”情报员打趣道,“我觉得陈家驹那边也差不多。”
唐俊脸色阴沉地说:“初次合作就玩花招,看来得给卡德上校一点教训。
席尔瓦那边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席尔瓦先生已开始调查,相信不久会有结果。”手下笑道。
唐俊疑惑道:“这么快就有结果?席尔瓦最近效率挺高啊。”
情报员尴尬笑道:“好像是用了一些旧方法,联系上了一个特殊组织。”
“什么特殊组织?说说看。”
“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情报员思索着回答,“听上去像叫辛迪加。”
……
在澳大利亚的一处公寓里,房间里陈列着各式精密仪器,显然这不是普通住户应有的配置。
这里是俄罗斯联邦安全局(FSb)的一个秘密据点,由卡德上校负责。
卡德上校听闻下属报告,唐俊离开后信号中断,皱眉道:\"看来是进了信号屏蔽的地方,地下室或其他隐蔽之处。
这小子果然不好对付!至于陈家驹那边?\"
下属回答:\"陈家驹的定位清晰,正与徐杰的妹妹接触。”
\"好极了,解决徐杰后,一并清理所有相关人员。”卡德语气冰冷,目光坚定,确保无人知晓他的计划。
下属领命退下。
然而,陈家驹对此一无所知。
他来到海洋馆,向前台说明来意:\"您好,我是来找徐安妮小姐的。”
\"安妮?她在水族池旁表演。”前台随意答道。
海洋馆通常会安排人与海洋生物互动的精彩表演,吸引了众多游客。
表演结束后,陈家驹上前自我介绍:\"我是你哥哥的结义兄弟。”
徐安妮微惊:\"他回来了?\"
\"不,我只是听他说过你在附近工作,特意过来探望。”陈家驹连忙更正。
徐安妮感激地道谢:\"多谢你。
但我要尽快回去,父亲病重住院。”
陈家驹顺势提议:\"我从未见过徐先生,作为后辈能否拜访?\"
徐安妮毫无戒心,爽快应允:\"当然可以,你先在外等候,我换装便至。”
陈家驹点头回应,待徐安妮离开后,立刻拨通了卡德上校的电话:“运气不错,顺利找到了他的妹妹!我现在去医院见他父亲。”
“太好了,保持联络!”卡德上校随即说道。
陈家驹心中虽存疑虑,但此时别无选择,只能继续推进此事。
走到门口时,徐安妮刚好换好衣服出来,前台却喊住她:“安妮,你的包裹到了!”
徐安妮未多留意,只说回头再来取。
抵达医院后,陈家驹竟主动表明身份。
遗憾的是,在徐杰父亲那里并未获取任何有用线索,反而被徐安妮怒斥驱赶。
此时徐杰突然现身:“刚才那人根本不是警察,而是为苏国某些势力工作。
你收到我的包裹了吗?”
徐安妮虽感惊讶,但仍选择信任哥哥,点头应允。
徐杰松了口气:“很好,包裹里的东西至关重要,必须找个安全之地妥善安置。”
徐杰寄给妹妹的正是铀核心。
当年在乌克兰察觉异样,便没带真品赴约,而是暗中将其寄回澳洲。
果然,对方意图黑吃黑。
徐杰此举相当于为自己留了一张护身符。
只是没想到那些势力顺着线索追到澳洲,甚至找到家人。
叮嘱妹妹一番后,徐杰起身离开。
陈家驹刚出医院便被卡德上校拦下。
正如唐俊所言,这老家伙果然也来了澳洲。
他抬手示意,陈家驹随即上车。
陈家驹直截了当地向卡德汇报:“徐杰的父亲七叔今天下午将在医院进行手术!”
“徐杰呢?”卡德故作镇定地问。
陈家驹冷哼一声,心想自己现身澳洲早已表明立场,卡德还在试探自己,实在可笑。
但表面却平静地说:“七叔回忆许久未见他了,不过我确定他会来的。”
“为何?”卡德疑惑道,“若他父亲离世,他岂不是更不会现身?”
“正因如此,他才会出现。”陈家驹语气坚定,“他是家中独子,我们华人的家庭观念深重,父母亡故,他必会归乡守孝。”
“这是何意?”卡德不解。
陈家驹摊手解释:“这是我们的传统。”
卡德无奈,只能寄希望于陈家驹所言属实。
随后,他站起身取出一个箱子递给陈家驹:“此物或许对你有用。”
陈家驹打开一看,不禁莞尔,里面是一套装备。
他自嘲一笑:“如今倒真像一名特工了。”
……
与此同时,唐俊摆脱苏国的监控后,在席尔瓦协助下迅速掌握了一些情报。
比如,那名神秘商人背后的大老板同样是苏国人,且位高权重。
唐俊对席尔瓦说:“你认为是谁?”
席尔瓦皱眉道:“按现有线索推断,上次红场会议中,那位大老板很可能就在现场。”
唐俊听罢一怔:“也就是说,此次澳洲之行,从头至尾都是个圈套?”
席尔瓦点头回应:“若非如此,为何不派遣KGb行动,却要让陈家驹与我们出面?澳大利亚虽不在美国境内,但KGb在美国都能肆意妄为,为何不能在此?”
唐俊轻抚下巴说道:“这是要将我们卷入其中,再搅乱局势!这样他就能更轻易地隐匿身份了。
这让我想到一个人。”
“谁?”席尔瓦惊讶追问。
“卡德上校!”唐俊笃定地说,“身为克兹洛夫的上司,他对我们的身份想必有所了解。
他表现得太过积极,仿佛急切希望此事由我们处理!”
“只要找到徐杰并除掉陈家驹,他就能把整个罪责推到我们头上。
毕竟,只有我们能承担这样的重担。”
席尔瓦沉思片刻,一脸震惊:“这么说,一旦我们参与进来,无论结果如何,都脱不了干系了?这个计划真是毒辣至极!”
唐俊冷哼一声:“别低估那些军中高层,他们同样是政客,玩弄权谋从不逊色于他人!”
陈家驹身份曝光后,未能获得徐家人认可,但他仍悄然潜入徐安妮的工作地点。
据卡德上校透露,徐杰可能已将铀核心带回澳大利亚,具体藏匿处尚不清楚。
这类关键物品,徐杰绝不会随身携带,最可能交由亲友代为保管。
潜入海洋馆后,陈家驹发现徐安妮身穿潜水服,携带着某物潜入水中。
无奈之下,陈家驹紧随其后,但因非专业人士,不久便因缺氧被迫浮出水面。
随后,他看到一个类似鱼鳍的物体朝自己靠近,顿时惊恐万分,想起徐安妮曾在水中与凶猛鲨鱼互动的经历。
当时徐安妮身处铁笼,还备有氧气瓶,而此刻并无此保障。
于是他拼命向岸边游去。
但当他上岸时,却发现跟随他的并非鲨鱼,而是一只悠然仰泳的海豹。
虽是虚惊一场,陈家驹不敢再继续跟随,只能返回自己的车里,准备跟踪徐安妮。
当徐安妮离开海洋馆后,陈家驹按照卡德上校提供的装备,将一个追踪器安装在了她的车上。
“嘿嘿,简单又顺利!”陈家驹轻笑一声,哼起小曲。
然而下一秒,一道人影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此人正是他们一直在找的徐杰。
徐杰用枪指着陈家驹,冷冷命令:“脱掉外套!”
“啊?”陈家驹愣住,“你……你要做什么?”
“别啰嗦,快点!”徐杰不耐烦地说。
面对枪口,陈家驹只好照做。
等他脱完衣服后,徐杰递给他一件备用衣物,随后带他离开海洋馆,前往附近的一个公园。
确认陈家驹身上没有携带武器后,徐杰坦率说道:“我们可以聊聊了。”
“好,你想谈什么?”陈家驹本以为只有他和唐俊知晓的秘密,却没想到徐杰也迅速察觉到了。
正如唐俊所言,事情变得愈发复杂。
显然苏方也不太信任他们两人,甚至可能派他们到澳大利亚另有目的。
徐杰直截了当地问:“我知道你是香港警察,现在为谁工作?”
陈家驹干脆回答:“之前为cIA效力,现在转而为FSb服务。”
徐杰笑着评价:“你的身份相当复杂啊。”
“其实很简单。”陈家驹苦笑着说。
徐杰继续追问:“派你来的是否是卡德上校?”
“你也认得他?”陈家驹吃惊道。
徐杰未作回应,而是掏出一部手机递给陈家驹:“怎么跟他联络?打给他!”
陈家驹拨通卡德上校电话,刚要开口就被徐杰夺过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