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良离开治安局,马不停蹄的回到住所。
反正对方说了,以后不用打卡上班,他自然不会客气。
之所以着急回来,心里一直惦记着院子里的东西。
一车稀有物资还在院子里放着,虽然有小黑在一旁看着,还是始终不放心。
关键是好东西太多,他怕让人发现,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尽快藏起来比较稳妥。
把所有东西全都搬到房间里,分成四份。一份藏在屋里,位置选在另一个灶台下面,搜索物资之前他都已经想好了。
这边房间全都是柴火,灶台也不打算用,把铁锅挪开,里面坑洞算是一个不错的隐藏点。
当然这些物资肯定不能都放在一个地方,另一个地方他选在附近墓地,后院正好是一个山坡,也埋藏一份。
狡兔三窟,这样就算被人偷走一份,另两份也能让他轻松度过这个冬天。
还剩一份是准备最近出售的物资,每样东西都拿出来一些,他一开始想让李强三人帮他出售这批物资,后来想想让他否决了。
先考验几人一番,在决定是否让他们帮忙。
这些物资都是极品,他怕三人看到后生出其他想法。
很快一份物资被包装好塞进了炕洞里,另外两份只能等晚上再说。
白天附近人多嘴杂,他怕让人看见。
晚上还有一件重要事情等着他,现在闲来无事,严良索性先补个觉。
殊不知就在他熟睡之时,外城街道上,巡逻的治安队忙的不亦乐乎,所有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相同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光头,很年轻,至于为何这么多人都在找他。
上面给的命令是此人涉嫌故意杀人,杀的还是两个内城人,证据确凿,悬赏令都下来了,提供线索者重重有赏,抓到此人的奖励更是让人眼红。
这一切严良都不知道,等他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立马起来开始干活。
后院很好隐藏,厕所就在后院,还是个旱厕,做好防水、防潮,很快就轻松搞定。
接下来就是附近墓地那份,自从搬到这个地方,他还没好好的和这些“邻居”打个招呼。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严良领着小黑,带着夜视仪,拿着物资向着墓地走去。
夜晚呼呼的冷风吹在脸上,月亮也不知藏在那个云朵里,四周一片漆黑,他也不敢用手电照明。
一排排墓碑肃立在黑暗中,就是一道道人影,随着冷风呼啸而过,发出奇怪的呜咽声,像是好多人聚在一起和他打招呼。
严良紧了紧衣领,手拿铁锹、撬棍,继续向墓地深处走去。
他很满意这里的环境,相信把东西藏在这里,应该没人能够发现。
地方他都想好了,只能委屈某个长辈,这些物资就当是孝敬打扰之恩。
过程很顺利,埋藏好后,周围尽量恢复原状,顺便做了个记号,免得找不到地方。
正当严良收拾完想要往回走时,一旁的小黑竟然发出警示。
严良立即全身戒备,刚刚他还在想,没人会闲着无聊来这种地方,没想到打脸来到这么快。
带上夜视仪,只见不远处出现一个清晰的人影,对方弯腰驼背,很是小心,还不时回身看着身后。
转念一想,严良就明白了,应该是趁着夜色偷偷上山砍柴的幸存者。
目前整个基地没有砍伐证,任何人都不能私自上山砍柴,当然不包括那些大人物。
想要办理砍伐证是需要物资的,外城大多数人连吃饱都是问题,不可能拿出多余的粮食。
虽然他现在是治安队员,也没打算多管闲事。
为了安稳过冬,幸存者铤而走险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着对方离他越来越近,严良拉着警戒的小黑转身就走,免得和对方碰面。
回到住所,接下来要先去李强家,然后领着他们办理入职证明,明天一早他就可以进入内城。
哪曾想刚回到屋内,脚下的小黑再次预警,严良夜视仪还没来得及取下,小心的来到门前,隔着一旁的窗户看向外面。
扫视一圈后,只见墓地方向的院墙上露出一个脑袋,正向院子里东张西望,没过多久,竟然直接翻墙而过。
严良一眼就认出,此人就是刚刚在墓地见到的那位,起初他还以为是偷偷上山砍柴的幸存者,没想到目标竟然是他?
还好有小黑,再加上夜视仪,对方一切举动尽收眼底。
严良小心的拿出腰间手枪,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了回去。
老者说过枪里每颗子弹都是有记号的,用这种特质子弹杀人,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用在这种小毛贼身上纯属浪费,收起配枪,抄起刚刚放在一旁的撬棍,凝神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小毛贼。
对方两手空空,也没拿武器,就在严良心生疑惑之时,房门被推开。
躲在门后的严良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对方脑袋砸去。
没想到对方反应不慢,快速抬手格挡。
只听一声惨叫,来人直接被砸在地上。
严良冲出房间,朝着对方一顿疯狂锤击,手中撬棍被他挥舞的呜呜作响,也不管对方是死是活。
反正以他现在的身份,再加上对方深更半夜不怀好意,打死也活该。
一旁小黑也不客气,专门攻击对方下三路,朝着对方双腿疯狂撕咬。
打着打着严良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他手里拿着的可是撬棍,一米多长,比拇指还要粗两倍的螺纹钢材质,是他在黑市中淘来的。
普通人挨一下,少说也得筋断骨折,可地上人好像没事一样,每次砸向对方,都能恰好被对方用手臂挡下。
神奇的是,对方手臂居然一点事都没有,无论砸向哪里,对方手臂始终比他快一步,甚至还能爬起来想要逃跑。
严良一脚踹在对方屁股上,再次上前,猛足了力气向对方砸下去。
“求您了,别打了,我不知道这里住着人。”
“哎呦,疼,疼死我了。”
严良不管不顾,继续疯狂敲击,甚至和对方杠上了,他就不信邪,难道对方是铁人不成?
这次他抡圆了胳膊,用力的朝着对方砸过去。
“大哥,哎呦,爷爷,爷爷别打了,误会,误会。”
不信也得信了,如果不是对方哭爹喊娘的喊疼,他都以为见到鬼了,以为是附近的“邻居”过来串门来了。
砸了这么多下,对方胳膊居然一点事没有,甚至还能抬起来向他求饶。
严良只能停下手中动作,掏出配枪,呼哧带喘的质问道:“你是谁?来我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