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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社供销社的木门在晌午的阳光里吱呀作响,沈秀兰的手掌在粗布围裙上擦了擦,指尖残留的灵泉棉纱光泽被槐叶汁盖得严严实实。她看着王科长的解放鞋碾过门口的棉桃壳——那是特意从空间捡的普通棉桃,虫眼是用锥子人工戳的,边缘还沾着野漆树的白浆。

“王科长,”她堆出比棉花还软和的笑,“您看这门帘,”她指向用空间棉布做的门帘,表面的麦穗纹暗记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是咱纺织组的‘大寨布’,经得起重机枪扫——”

“沈大姐开玩笑了,”王科长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敲出节奏,镜片后的目光扫过门帘的经纬,“县上的同志说,你们的布,密度比国营厂的还高两成,”他忽然指向沈秀兰的袖口,“这补丁,针脚比缝纫机还齐整。”

沈秀兰立刻低头,袖口的麦穗纹补丁是用空间棉布边角料补的,针脚里藏着极小的棉桃壳碎屑:“科长,咱纺织组的姐妹,夜里念着毛主席语录纺线,”她指向后院的织布机,“这机子是赵铁柱队长带人打的,榫卯里都刻着‘抓革命促生产’。”

王科长的脚步停在织布机前,指尖划过机梭,表面的金斑被槐树皮蹭得粗糙:“听说你们用‘山泉润棉’,”他忽然压低声音,“这山泉,该不会是……”

“后山的岩缝水,”沈秀兰立刻接话,从怀里掏出个陶罐,里面装着混着槐叶渣的灵泉水,“科长,您看这水,”她泼在棉布上,水痕竟自动向麦穗纹汇聚,“陈科长说,这叫‘无产阶级凝聚力’,棉纱吸了,比钢筋还结实。”

王科长的钢笔尖在陶罐上停顿,想起去年冬天穿的沈家棉鞋,鞋底的灵泉棉垫让他的冻疮没再犯过。他忽然看见赵铁柱从门口经过,旱烟袋明灭的火光在门框上投出麦穗状的影子——那是沈家提前在门框刻的暗记。

“沈大姐,”王科长翻开《特供物资登记表》,“县革委会的招待所要换窗帘,”他指向“布料要求”栏,“要能防灰、耐磨,还得有‘大寨特色’。”

沈秀兰立刻从织布机上取下匹布,表面用槐叶汁染成土黄色,却在阳光斜照时露出极浅的金斑:“科长,您看这布纹,”她指向经纬交错处,“是咱纺织组的姐妹,照着毛主席去安源的画像织的,”她忽然轻笑,“赵铁柱队长说,这叫‘革命布’,灰扑扑的外表下,藏着赤诚心。”

王科长的目光在布纹上停留,看见隐约的麦穗图案,与沈家鸡窝的木牌纹路一致。他忽然指向墙角的账本:“沈大姐,这纺织组的工分账,”他的钢笔尖敲在“集体占七成”的条款上,“赵铁柱队长的私章,盖得比公章还歪。”

沈秀兰心里一紧,面上却笑得更甜,从围裙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灵泉烤的槐叶饼,表面用野漆树汁染成灰绿色:“科长,尝尝咱的‘忆苦思甜饼’,”她故意让饼皮裂开,露出里面混着麦麸的粗糙内芯,“纺织组的姐妹,每织三尺布,就捐一尺给集体,”她指向账本,“赵铁柱队长的私章,是怕我们‘私藏资本主义尾巴’呢。”

王科长接过饼,指尖触到饼皮的坚硬——那是沈秀兰故意烤焦的,掩盖灵泉面粉的细腻。他咬了一口,苦味在舌尖炸开,慌忙喝了口自带的搪瓷缸水,却听见沈秀兰低声道:“科长,这饼里掺了后山的野漆树芽,”她指向自己的喉咙,“治咳嗽比西药还快,县医院的张大夫都夸‘贫下中农的智慧’。”

后院忽然传来织布机的响动,沈默诚扛着半筐棉桃进来,筐底露出半截金斑棉桃,却被他用普通棉桃盖住:“王科长,”他抹了把汗,露出手臂上的麦穗纹臂章,“这是咱队的‘抗虫棉’,”他指向棉桃,“陈科长说,棉絮能纺八丈纱,比普通棉多两丈。”

王科长的目光在棉桃上打转,忽然看见棉桃尖上的金斑,与沈秀兰袖口的补丁遥相呼应。他忽然合上笔记本,钢笔在“特供布”一栏画了个粗粗的勾:“沈大姐,”他压低声音,“县外贸局的同志下月来考察,”他指向织布机,“这种‘革命布’,说不定能出口到东南亚,给第三世界的兄弟看看咱的大寨精神。”

沈秀兰的心跳漏了半拍,面上却做出惊喜的模样:“科长,咱纺织组的姐妹,”她指向墙上的毛主席像,“早就盼着为世界革命做贡献,”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灵泉浸泡过的棉纱,“这是给您的‘样品’,”她压低声音,“用岩缝水浸过三夜,蚊虫都不咬。”

王科长的手在布包上顿住,想起自家孩子被蚊虫咬得整夜哭闹,接过布包时,指尖触到棉纱的细腻——那是灵泉水的馈赠,却被说成“集体的技术革新”。他忽然轻笑,将布包装进公文包,金属扣的响声惊动了梁上的麻雀,扑棱棱飞向挂着麦穗纹门帘的窗口。

更深露重时,沈家三兄妹在地窖里复盘,沈秀兰展开王科长带走的棉纱,金斑在油灯下流转:“小轩,王科长的钢笔,在‘出口样品’栏画了三个圈,”她指向棉纱的暗纹,“我在每十根纱线里藏了根金斑棉线,组成的图案,正好是‘供销’二字。”

沈默轩点头,从空间取出本伪造的《纺织技术革新记录》,每页都夹着枯黄的槐叶:“二姐,您在账本里夹的灵泉棉叶,”他指向某页批注,“王科长的指纹按在‘集体占比’栏,三天后就会出现麦穗状的汗渍。”

沈默诚摸着新刻的织布机榫卯,松木上的焦痕与供销社的账本编号一致:“小轩,王科长的公文包,”他压低声音,“我看见他装棉纱时,特意避开了李富贵的视线,”他指向地窖深处,“空间的棉株,今晚开始落叶,正好伪装成‘抗虫棉的自然特性’。”

五更天,沈秀兰蹲在供销社的门帘前,看着晨露在麦穗纹暗记上汇聚成珠,忽然听见空间传来轻微的震动——藤蔓正沿着王科长的脚印生长,叶片脉络自动拼成“特供”二字。她知道,这场供销科长的考察,不过是沈家将空间产物推向更广阔舞台的第一步。

王科长的吉普车声在村口响起,带走的不仅是灵泉棉纱,还有对沈家“集体智慧”的认可。沈秀兰摸了摸胸前的玉佩,麦穗纹在暗处发烫,想起《农正秘典》的“商篇”:“商之秘,藏于章。公章为引,特供为旗,章旗所指,秘不可挡。”

晨雾漫过供销社的院落,织布机的响动再次响起,沈秀兰看着纺织组的姐妹们哼着《槐叶歌》纺线,棉桃壳在脚边堆成小小的山丘。她知道,当王科长的钢笔在特供单上落下,当空间的棉纱混进集体的货物,秘密,便在这经纬交错的布纹中,在供销系统的章印下,悄然成为了时代流通的“革命物资”。

赵铁柱的梆子声在晒谷场响起,这次喊的是“保护集体财产”,却在经过供销社时特意提高了声调。沈秀兰笑了,知道这是对方在传递“一切顺利”的信号。她忽然明白,在这个年代,最成功的伪装,从来不是隐匿于黑暗,而是让秘密在集体的阳光下,以最合理的姿态,绽放出最耀眼的“大寨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