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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源也是怒从心头起,手中扔出一道符箓,口中念念有词。

只听“哧”的一声,大黄狗如同金光附身,竟从血泊中站了起来,直愣愣冲向黑衣男子,朝着他的膝盖骨狠狠咬了下去。

“啊——”

黑衣男子疼得面目扭曲,一把拎起咬在身下的大黄狗吼道:“松口!”

沈清源趁机跑了出去,顺着罗景女儿消失的方向追去。

引线燃到了茅屋的方向,整个屋子瞬间陷入了火光中,屋顶被腾空炸起。

只听一声巨响后,山摇地动。

锦瑟下意识抓住身旁人的衣襟,只觉得脚下一空,头顶一股热浪袭来,头发丝上卷着滚烫的余温。

人还来不及反应,眼前一黑,同身旁人一起掉进了底下的矿洞里。

沈清源同罗景女儿走的另一条路,站在不远处的岩石下,只听一声巨响后,巨石林木纷纷从山顶上滚落。

锦瑟和陆时铭就在他们面前掉入了矿洞里。

两人一声惊呼后,眼前山体南面塌陷,滚落的石块将刚才锦瑟和陆时铭掉入的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得赶紧找人救他们。”

沈清源看得目眦欲裂,恨不得立即就要冲上去救他们。

罗景女儿拉住了他的衣袖道:“别冲动,现在下去,只有送死的。”

他们退到更远的安全处,静静等待着震动引起的落石滑坡。

洞中的矿道内,锦瑟耳朵嗡嗡的,脑袋陷入晕晕乎乎中。

她抬手扶了下额头,才发觉头顶还有个人。

方才从上面掉下来时,陆时铭将她紧紧护在怀里。

这会儿两人四周尽是碎石,她被人肉墙垫护得好好的,身上一点刮擦都没有。

一想到这儿,锦瑟心中一紧,忙仰起头问他:“陆时铭,你怎么样?”

陆时铭也晃了晃脑袋,试图从一阵阵嗡嗡声中清醒,动弹了一下护住他的手臂。

“我没事。”

锦瑟心中默念这就好,却又在挪动脚步的一瞬听到他闷哼了一声,忙又问:“你受伤了?”

陆时铭又低哑着嗓子道:“没事”。

他们掉下来时,火光炸开山体,引起了一波余震。

他将她护在怀里还好,但他自己是结结实实的被石头砸了身上许多处。

只轻轻动一下,就能感到身上剧烈的疼痛。

可若说了,只怕会徒增她的担忧。当下也不是治伤喊疼的时候,得赶紧找到出去的路口。

锦瑟也这么想:“我们往有光亮的地方走走找一下出路,免得山洞再次塌陷。”

陆时铭点点头,松开一只手扶住一旁的石壁。

两人摩挲着石壁,慢慢往前走。

外头不知是什么情况,四周在落石声结束后寂静无声。

伴随二人脚步声外,就是清晰可闻的呼吸声。

锦瑟听他的呼吸有些粗重,便知他应是受伤了只不肯告诉她。

二人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顺着脚下的路,找到了一处出口。

忽然眼前一亮,前面不远处传来明亮的光线。

二人抬头一看,发现尽头一个一人宽的洞穴。

月光从洞口照进来,铺在地上的稻草上落下斑驳暗影。

陆时铭腾身一跃,顺着附近的岩壁,拉着旁边的树枝跳了上去。

锦瑟站在原地仰头看着洞外,过了片刻才见陆时铭去而复返,朝她伸出手道:“上来吧。”

方才他已经检查过了,周围没有其他人。

锦瑟被他手上一用劲,想要快些跳到地面上。

蹬着岩壁的脚往前一伸,她另只一脚还未站稳,猛地朝前一扑。

陆时铭猝不及防,不由得后退了半步。

柔软的杂草上,陆时铭怀里跌入一具温软的躯体。

抬头,头顶的一轮圆月像澄净的玉盘。

锦瑟带着几分脂粉味的呼吸打在他脸上,四目相对间,她竟第一时间忘了要站起身。

他盛满月光的眼睛,亮得晃眼。

让原本清俊的脸庞更显得蛊惑人心。

锦瑟一时间竟看呆了....

“嗞——”

空旷的草地上,陆时铭忍不住出了声。

锦瑟霎时便反应过来此时的状况,急忙支棱起身子坐了起来。

“你受伤了?”

她轻呼一声,语气里带了一丝丝气恼的意味。

刚才起身时,陆时铭的一声闷哼传入她耳里,她便知道他就是受伤了。

月光下他苍白的脸色,这会儿才瞧出几分虚弱的模样。

陆时铭不作声,只撑着地准备站起来,起身后才幽幽说道:“不碍事,小伤。”

锦瑟忽而心软绵绵的,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那你为何骗我说没受伤?”

陆时铭斜睨着打量她的脸色,温温柔柔的说道:“一来确实没大碍,二来怕你担心。”

***

沈清源找到来时的马车时,马已经受惊跑到了很远。

无奈踩着月光下的背影,他一路步行回到了上元县。

人还没进城,就在城外的凉亭里听到了一阵议论。

“你们听说没有,沈家又死人了?”

凉亭的老板一边倒着茶,一边尖着耳朵听消息。

努了努嘴朝刚才说话的佃农说道:“啥意思,沈家谁死了?”

佃农眯了眯眼,先是颇意味深长的深吸了口气,后才慢悠悠说道:“沈家家主沈清荀...”

“是他死了?”

老板激动地跺了跺脚,手中的茶嘴略微抬起,连茶水渗满了茶碗都没发现。

佃农晃了晃手道:“你别着急嘛,我还没说完。是沈清荀的儿子死了!”

坐在一旁的沈清源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才短短半天的功夫,康哥儿人就没了!

他捂住胸口急促的呼吸,后背泛起阵阵冷意。

那柳夫人呢,康哥儿不是在她那里被保护起来了吗。

他急忙走过去,抓住佃农问道:“谁说沈清荀的儿子死了?”

佃农不以为意地甩开他,不知这人如此激动做什么。

“不知沈清荀的儿子死了,他的女儿也死了。”

佃农说完瘪了瘪嘴,出身在沈家那样的门第,就算是只活了几年,那好日子也是过够了本的。

沈清源不再与他多话,强忍住心中的满腔怒火,手捏成拳头攥得紧紧的。

一路朝着沈府狂奔而去。

沈家人疯了?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