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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拓展-碧玉梨:不老舞姬的诅咒(下)

【楔子:残镜咒】

季离的尸首在卯时化作了青灰。

久宣夜剑尖挑起那面雕着交颈鸳鸯的铜镜时,林疏月腕间红绳骤然收紧,勒得她几乎窒息。系统提示音裹着电流声响起:[镜妖残魂已绑定,开启支线任务——‘破五世孽缘’!]

“这镜子在吞我的魂!”林疏月踉跄扶住妆台,窥见镜中自己脖颈正被红绳勒出紫痕。

久宣夜一掌拍碎铜镜,碎片却悬空凝成漩涡,传出迟望川沙哑的笑声:“小丫头,你既承了我的镜溯之术,便得替我了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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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月坠入镜渊时,耳边尽是季离的啜泣。

五面铜镜环成囚笼,映出季离五世轮回的惨剧——

第一世:她为救迟望川剜心献祭,他却娶了仇人之女……

第五世:她亲手毒杀他的转世,吞下碧玉梨后容颜永驻……

“你可怜他?”季离的虚影从镜中渗出,指尖划过林疏月心口,“那你可知,第一世我死后,他屠尽三城百姓为我陪葬?”

镜面突然龟裂,迟望川的残魂裹着黑雾现身:“阿离,你终于肯见我了。”

林疏月发动镜溯术,金血从指尖渗入镜框。前世画面如潮水倒灌——

迟望川跪在佛前剜目明志:“愿以双目换阿离重生。”佛陀叹息:“执念太重,终成妖孽。”

“原来你早就疯了。”林疏月直视季望川空洞的眼窝,“你爱的根本不是季离,是求而不得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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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渊开始崩塌。

久宣夜的声音穿透虚空:“用玄豹血画焚心咒!”

林疏月咬破指尖,却见自己半透明的身体正在消散。季离趁机缠上她脖颈:“把你的身子给我,我替你疼惜那位半妖大人……”

千钧一发之际,镜面映出久宣夜割破心口的画面。金血顺着剑锋滴落,在现实中的铜镜表面燃起幽蓝火焰。

“以我半妖之躯为引。”他声音裹着血气,“林疏月,给我滚回来!”

焚心咒在镜渊炸开,季离的残魂尖叫着灰飞烟灭。林疏月跌出铜镜时,正撞进久宣夜染血的怀抱。他心口妖纹裂开一道血痕,玄豹之力失控地缠绕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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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哭着将药膏敷在林疏月溃烂的右手:“再动用镜溯术,这只手就保不住了!”

久宣夜倚在廊柱下冷笑:“保不住手算什么?她的魂已经碎了三成。”

林疏月翻看系统面板——魂魄完整度仅剩71%,镜妖残魂的绑定进度却卡在99%。

深夜,她摸进封存铜镜的祠堂。

镜面映出迟望川最后的身影:“杀了我,你就能活。”

“怎么杀?”她指尖贴上冰冷的镜面,“你早该魂飞魄散了。”

“用玄豹血染透铜镜,再让那半妖剜出你的心——”

话音未落,玄铁锁链绞碎铜镜。久宣夜拎着她的后领提到眼前:“找死?”

林疏月突然抓住他手腕,镜溯术强行发动——

少年久宣夜被铁链锁在祭坛,黑袍人将铜镜碎片钉入他脊背:“你是最好的容器……”

“你也曾被镜妖附体过。”她笃定道,“所以你的血能压制它。”

久宣夜掐住她脖颈按在供桌上,供果滚落一地:“窥探我的记忆,代价你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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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离的鬼魂在月圆夜复苏。

她附身于舞院最后一名活着的舞女,跳着《霓裳曲》逼近祠堂。铜镜碎片在她周身盘旋,割得众人遍体鳞伤。

“你要的从来不是长生。”林疏月迎着利刃上前,“你要的是迟望川永远困在爱你的幻境里!”

舞女指尖一顿。

久宣夜趁机掷出玄铁锁链,却被镜片反弹刺入左肩。林疏月突然夺过他佩剑,捅穿自己心口——

金血喷溅在铜镜碎片上,迟望川的残魂凄厉哀嚎。系统提示音炸响:[宿主启用‘换命禁术’!魂魄完整度降至10%!]

“你疯了?!”久宣夜接住她瘫软的身子。

林疏月攥住他染血的衣襟:“用玄豹之力……烧了这些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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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豹真身现世那刻,整个舞院燃起幽蓝妖火。

季离在火中疯狂大笑:“烧得好!这脏透了的红尘早该……”

迟望川的残魂突然从火中凝聚,温柔捂住她的眼:“阿离,我带你去看真正的碧玉梨。”

烈焰吞没交缠的魂魄时,林疏月腕间红绳寸寸断裂。久宣夜剖出半颗妖丹塞进她口中:“吞下去!”

妖丹入腹的灼痛中,她看见久宣夜背后的锁妖咒浮现——那是他替她承受的系统反噬。

晨光穿透灰烬时,舞院废墟开满血莲。

半夏捧着最后一块铜镜碎片抽泣:“镜框上的鸳鸯……变成并蒂莲了。”

林疏月抚过久宣夜心口新添的伤疤,那里缠着她的断发与红绳:“我们两清了?”

他冷笑一声,将续命的药汤怼到她唇边:“你欠我的酒,还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