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借我中蛊之事,煽动周边部族叛乱。
\"他转头看向秦沐歌,眼神中满是信任与依赖,\"沐歌,这次又要辛苦你了。\" 秦沐歌走到丈夫身边,握住他的手:\"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夫妻,更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她转头对段明月道:\"陛下,南诏王宫的事就拜托您了。我和萧璟即刻赶往陇右。\"又对王贲下令:\"传令军医营,准备五百副'驱邪散',用紫灵芝为主药,再加入雄黄、朱砂......\"
明明突然跑过来,攥着木剑的小手微微发抖:\"娘亲,我也要去!我能帮你们采药!\"孩子的眼神中满是坚定,让秦沐歌心头一暖。 她蹲下身子,轻轻抚摸明明的头:\"乖,你和净尘留在这里。照顾好弟弟,就是帮了娘亲最大的忙。\"
说着,她从药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清心丸',若有人中毒,就按我说的法子施救。\" 窗外,风起云涌。秦沐歌与萧璟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决绝。他们知道,前方等待的又是一场恶战,但只要两人携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而此时,怀中的净尘不知何时已停止哭泣,睁着大眼睛看着父母,腕间的七星纹在晨光中微微发亮,仿佛预示着这场危机终将迎来转机。
晨光在潼关城楼的青砖上流淌,却驱不散屋内凝滞的阴霾。萧璟突然剧烈咳嗽,指节抵在唇边,殷红血沫从指缝渗出,颜色竟已褪成淡金,在素白的帕子上晕染出诡异的纹路。颈间的金纹如活物般游走,顺着血管蜿蜒向上,几乎要攀上他苍白的下颌。
\"爹爹!\"明明突然扑到父亲膝前,木剑哐当坠地。孩子的小手死死按住那片狰狞的金纹,指腹被凸起的纹路硌得发红:\"他们才是妖怪!爹爹是大英雄!\"温热的泪水砸在萧璟手背,孩子仰起的脸上满是倔强,额间金纹随着情绪剧烈跳动,与父亲颈间的蛊纹隐隐共鸣。 城楼下突然传来整齐的踏步声,仿佛闷雷碾过大地。
谢长亭撞开房门,银甲上凝结的血痂随着动作簌簌掉落,身后跟着的斥候肩头还插着断箭。
\"查清了!\"他猛地扯开披风,露出内里染血的内衬,\"吐谷浑军中混着前朝余孽,打着慕容氏旗号在陇右散布瘟疫!病患皮肤会生出紫斑,和紫晶蛊症状如出一辙!\"
秦沐歌正在调配解药的手陡然收紧,瓷碗与药杵相撞发出脆响:\"难怪要取尘儿。\"她冷笑一声,指尖拂过案头摊开的《毒经》,书页间夹着的紫晶碎片折射出冷光,\"慕容昭需要萧氏血脉炼药,用至阴之体调和蛊毒,再借瘟疫操控人心。\"
突然,榻边突然传来咿呀声响。净尘不知何时爬到父亲身边,藕节似的手臂扒着床沿,亮晶晶的口水顺着嘴角滴落。孩子直勾勾盯着萧璟掌心的金色血珠,突然张开没长牙的小嘴,狠狠咬住自己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