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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赵建国在培训班对她的照顾......

当刘青春和池艳联合欺负她头上,他一点都不带怕解雇地和她统一战线......

以及师傅选择改口供的那句话,“......师傅也有要维护的人,都说半个徒弟半个孩,池音,你就是我的孩子,我妥协倒不是怕了魏队长,只不愿看到你这颗好苗子被刷下去......”

赵建国对她的这份恩情,这份照顾,她铭记于心,现在赵建国老两口被亲戚欺负到头上,池音这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她挽着王淑芬的胳膊,郑重道,“师娘,以后她们再来闹你就大胆报警,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和师傅就是我半个爸妈,以后你们的生老病死,我管!”

王淑芬抬起头,对上池音心疼的眼神,心下就明白,这是个实诚善良的孩子,难怪赵建国总在她跟前一个劲的夸。

“好孩子,难得你有这份心,你有自己的爸妈要赡养,我们不能拖累你。”王淑芬明明嘴上是拒绝的,嘴角却舒展扬起。

池音说过的话当然不会收回去,这是个读书改变命运的时代,同理,传授技术的老师也很重要,她遇到赵建国这棵橄榄枝,就像一束光,让她能短时间内完善自己为起诉离婚获得抚养权打底子。

“妈妈,妈妈,肚子饿饿。”昔昔迈着小碎步跑到池音跟前,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委屈巴巴。

池音看了一下天色,发现都快傍晚了,两孩子虽然吃过李婶做到中午饭,但正处在活泼好动的年纪,四处奔跑玩耍,体力消耗的大,饿得快。

王淑芬马上回客厅里,没会儿拿来一只铁皮糖果箱,侧面用红漆标注什锦糖上海产,拧开,里面一堆五颜六色的散装糖果。

昔昔向来胆小,躲在池音背后,探出半个脑袋眼巴巴的望着王淑芬手里的铁皮箱。

王淑芬蹲下来,满脸慈色的说,“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是奶奶,你们叫我王奶奶。”

昔昔连忙把脑袋缩回去,莞莞小短腿吧嗒吧嗒跑过来,热情的介绍昔昔,“我们是双胞胎,我是姐姐,我叫莞莞,她叫昔昔。”

王淑芬摸出一把糖果,莞莞仰头看向池音,得到池音的同意,她才指着王淑芬手中的糖。

王淑芬摸摸她小脑袋瓜,“这些都给你们,奶奶老了吃不动了。”

“谢谢奶奶!”莞莞脆生生的道完谢,拉着昔昔撒腿跑去边上的石桌石椅吃去了。

王淑芬把铁皮箱盖好,放进装鸡蛋糕的手提篮里,慈爱的说,“把这些糖带回去给孩子们吃,甜一甜嘴。”

“好,谢谢师娘。”池音脆生生的回应,这样落落大方的样子,王淑芬很满意。

来到师傅师娘家又吃又拿的,池音良心不安,总觉得要做点什么。

她打量着师傅家,一层红砖房,有东西北三个房,北是客厅,西是师傅师娘的房间,东边是厨房。

可能二老年老干不动的原因吧,院子里长了不少杂草,三间房的窗户也沾了不少灰尘。

池音挽起袖子就是干。

嫁入魏家四年,屋前屋后,哪样不是她亲手打理,就连挑粪灌溉蔬菜都不在话下。

所以拾掇起来不费力,一小时就把赵家搞得整洁干净。

又去后院抱来干柴,熟练的架进炉灶,点燃火,洗净的锅里扔一把大米,煮十多分钟就煮烂了。

傍晚的暖阳洒在院子里,王淑芬搬了小板凳,坐在树下陪两孩聊天。

她时不时往厨房那边张望,那忙碌的年轻姑娘身影,那锅铲碰撞声,令她眼睛都笑眯成了月牙,满意了不得了。

反正不管以后会怎样,王淑芬此刻起是把池音当成亲女儿了。

池音忙完了,从厨房窗户探出头来,软软的喊,“师娘,饭好了。”

王淑芬应了声,牵起两孩子来到院子角落的井水旁,洗完手,祖孙四三人有说有笑的往厨房走来。

厨房里的热气裹挟着食物的香气扑面,饭桌上,四碗熬得稀巴烂的大米粥,凉拌马齿苋色泽翠绿,香椿芽拌豆豉更是香气扑鼻,引得王淑芬这个没什么胃口的老人家都馋了。

这孩子的手可真巧啊,不用猪肉白菜这些花钱买的食材,就在后院采摘都能折腾出这么色香味俱全的菜色。

王淑芬抬眸看向池音,她先前只觉得池音实诚善良,这会还发现池音勤劳实干,机灵聪慧,王淑芬打心里喜欢。

王淑芬想着,这么个心灵手巧在她这里埋头苦干的好孩子,她可不能寒了人家的心。

所以在吃过晚饭后,就直接问池音,是不是来找丈夫补习缝纫技术的。

池音把灶台收拾干净了,解下围裙挂在墙柱钉上,她搬来椅子坐在王淑芬身边,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什么都瞒不住师娘,我这趟来,除了来认师傅师娘家的门,还想多了解缝纫技巧,我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学成。”

王淑芬抓起池音的手,看她的眉眼有了父母看子女的疼爱,“这样,你上午去培训听课,下午来我这里给你补习,你师傅懂的,我都懂,甚至比他还懂得多呢!”

池音诧异地看向王淑芬,“师娘也是裁缝师???”

王淑芬笑着点头,“早年我俩一块去苏杭学艺,锁边与包缝,省道与褶裥处理,薄纱、丝绸该怎么缝,多层厚布料又怎么缝,圆领包边,衬衫袖衩,旧物翻新,诶哟,是你师祖眼中的尖子生呢!”

回忆年轻时的风光成绩,王淑芬浑浊的眼都清亮起来,瞳仁里闪着光。

说到从师祖那里学成归来时,王淑芬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褪成一声叹息,“后来唯一的孩子意外落水死了,我大病一场,身体就一年不如一年了,腰椎病,颈椎病,疼得坐不住,再后来就不碰缝纫机了。”

池音亲眼看到王淑芬发亮的眼睛像两盏被掐灭的油灯,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淑芬勉强笑笑,道,“行了,不提这些伤心事,趁现在天还没黑,你把这几天学到的技术都运用起来,缝一件衣服给我瞧瞧。”

池音直点头,去客厅把缝纫机挪到院子里,用一块麻棉布衫当场缝了条孩童穿的裤衩。

她每天晚上将孩子哄睡后,都点煤油灯加班加点的练习,平常人一件裤衩子需要五分钟完成,她直接缩短了两分钟。

王淑芬不过是上个厕所回来,池音都把缝好的裤衩子给她检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