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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郡主所猜测那般,不过造成今日这般局面的不是旁人,这一切都是因为郡主。”

“郡主若能在东虞安分守己,不觊觎慕家权势,自不会有今日之困局。若非郡主致信太子与夫人对家主施压,今日之局,死的恐非南霜一个人,这一次仅仅只是家主给您的警告,若您还是执迷不悟,恐怕您身边的这些人,都如您幼时那般,死无全尸。”慕玄不屑的讽笑道。

“是我的,我为何不争?”慕烟缓缓抬眼,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笑,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眼神带着轻蔑、不屑的冷意。

“郡主乃是女子,日后终究是要嫁做人妇的,并非人人都是安宛瑜,也非人人都可效仿。”

“即便日后您不嫁做宗妇,慕家子嗣传承还是要倚仗小公子,毕竟,只有小公子所出才是慕家血脉。”慕玄与慕烟多年交锋,虽钦佩她身为女子却有那般雷霆手段,将整个东虞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能全身而退,但女子终究是女子。

“我身上流淌的血与慕嘉树究竟有何不同?他是慕家儿郎,我就不是吗?同是一族所出,我与慕嘉树同是慕氏子女,为何我的后代,非慕家血脉?”慕烟缓缓抬起眼望向慕玄,神情尽是讽刺不屑。

“无论日后我是否婚嫁,慕家的权势始终都是慕家的,这一点始终不会改变,慕家不需要以女子的婚姻嫁娶获得利益固化,只要安、慕两族心向一处,无论是谁都无法撼动慕家在陈国的地位。”慕烟很清楚,慕玄话中有话,讽刺慕烟日后成婚利用慕家的权势,扶持自己日后的夫君,担心日后慕家的地位该换他姓,可是他们太过于轻视,也太低看她慕烟了。

固化慕家利益,将慕氏一族的权势地位放在与自己性命同等的位置,是慕烟骨血里无法磨灭的天性。

“郡主所说,恐怕自己都不信吧。”执迷不悟,看来要告知家主,不可再心软了,若是不能用,便用蛊毒钳制她,若她还是如此,那便以绝后患。

“你并非慕家人,也无法站在与我相同的位置,自是不懂在我们这些人心中,家族荣辱于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与你多说无益。”慕烟此刻只觉,简直是对牛弹琴,浪费口舌。

“既不敢杀我,那便给我松绑。”慕玄锐利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慕烟身侧的安祈年。

安祈年闻言不为所动,此刻便是表忠心的关键时刻,万不能因此误事。

“多谢你告知真相,然而,我何曾说过我不敢杀你了?”慕烟低垂的眼眸徐徐抬起,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峻笑意,继而缓缓起身,移步至慕玄身后,须臾之间,手起刀落,匕首如疾风般迅速掠过慕玄脖颈动脉,鲜血如泉涌般顺着匕首流淌,滴落在他的衣襟上,白色的翻领逐渐被猩红的血液浸透。

事情转瞬之间发生,冰冷的匕首划过脖颈,带来刺骨的痛感,慕玄这才意识到慕烟的所作所为,他缓缓闭上了那双充满难以置信的眼睛。

慕烟嫌恶的看着沾染慕玄鲜血的手,随即转身离开了破败的祠堂。

“将他的尸体带回陈国,就当是我给父亲的生辰贺礼。”慕烟落下这句话后便消失不见了身影。

广陵王府

廊檐下初开的海棠花此刻正颤颤巍巍的被寒风吹的左右摇摆,挂在枝桠上悬而未决。

突然一阵残风,裹着窗外枝桠上的海棠花瓣扑进支摘窗,海棠花瓣最终被那丝丝残风送到了谢毓书房的桌案边沿,也翻开了主人书案上书皮卷边的诸国传记。

正在出神的谢毓察觉到翻页声,顿时抬眼朝诸国志望去,待瞥见诸国传记旁边的那片海棠花瓣后想起什么,忙站起身朝外走去,“王庆,将本世子前些日子所酿的梨花白,送去慕府两坛。”

“世子怎还如此小气。”王庆歪头疑惑的眼神上下扫视谢毓,心中嘀咕:世子何时对慕郡主这般吝啬了,难不成,世子是被鬼上身了?想到此王庆一个激灵向后连退数步。

谢毓本想跟王庆探讨,但见他如此,本还悬着的心瞬间被他的动作浇了个透,又冷又恼,“心里又编排我什么?”

“怎敢。”王庆闻言便知,这还是那个嘴毒的谢世子。

“我此举是为了让她日后,想到梨花白便只能想到我。”让她离不开我,我们二人谁都无法摆脱对方。

“这梨花白在这东虞,独独只有我和父王才能酿出她喜欢的醇厚梨花香味。届时,待她喝完了那两坛梨花白,便只能再寻本世子讨要。”不仅仅只是梨花白,想到此处,少年郎嘴角噙着一抹肆意的笑,漆黑的眼眸满是冰寒之意,眼底藏着深不见底的偏执。

只见他双手抱胸,半倚靠在廊下梁柱旁。

王庆闻言欲言又止的看着谢毓,嘴角抽搐,不知该如何戳破谢毓的自得。

“我待会就去,对了,那个苏盛不久前醒了,扬言要见您。”王庆突然想起还有个苏盛。

“哦?”谢毓疑惑的挑眉,“谁啊?”

王庆尴尬的挑眉干笑,“别装。”

“哦,苏盛啊。”谢毓仿佛如梦初醒般,转身朝四个方向一一望去,随后抬手指向苏家的方向,“苏氏被流放的旁支之子啊。”

“正是此人,您向郡主讨要来的。”王庆怕谢毓又装,先一步截住谢毓的话头,解释苏盛为何还待在广陵王府。

“那我就去看看他吧。”谢毓话落后便背手转身离开了院子,朝苏盛暂住的小院而去。

王庆见谢毓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不由摇头叹息道,“连人家住在哪个院子都一清二楚,还装不知道。”随后学着谢毓的动作倚靠在廊柱上,故作疑惑,“哦,谁啊?”

学完谢毓的装模作样后,王庆终于忍不住弯腰哈哈大笑起来。

等他终于平静下来直起身后,就见谢毓整一脸阴沉的站在对面的廊亭看着他。

此刻王庆的心情从云端跌入了十八层地狱,“我,好像,完了?”

“王庆你完了。”陆舟野看热闹不嫌事大,扫了院子一眼,随即从廊柱翻下,将院子里海棠花枝折下,“世子,接着。”

谢毓接过陆舟野从半空中甩来的海棠枝,抄起掂量一会儿后,便脚尖轻点,朝王庆而去,“找打。”

谢毓敢动手,王庆可不敢,万一谢毓不讲理,在给他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他不就罪加一等了,他只能一边跑一边躲,“世子,属下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