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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反派终结者 > 第91章 谢毓,周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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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你们都欺负我。”王闻音委屈的看着慕烟,“郡主,你看她们。”

慕烟看了滕家姐妹二人一眼,而后思忖片刻,“王家妹妹心性单纯,率真活泼,说话难免直率,庶小姐应当不会与她一般,不得理不饶人吧。”

“郡主这是在偏颇王小姐吗?”滕静姝不可置信的眼神紧盯着慕烟,心中暗想,郡主与王闻音素不相识,为何要为她出头?

“偏颇?我这人素来随性。”慕烟无奈摊手,笑吟吟的看着滕静姝。

滕静姝上前半步,倾身在慕烟耳侧低语,“郡主,藤子衿在外的名声,就是我们滕家的名声,还请郡主高抬贵手。”

“滕小姐,我何时帮过她?我怎不记得,我不是说了,不要与王小姐一般,不得理不饶人。”起初,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残留着些许伪装和笑意,如今再看,那眼神如冰川一般,不禁让人不敢靠近。

慕烟此言话落,周围的人纷纷朝她们几人看去,慕烟淡淡的抬头回视,众人顿时不敢再看。

“我对你们两家之间究竟有何纠纷,毫无兴致,也不要借此将事情扯到我身上,我这人素来喜静,做事全凭心意,我若是喜欢,自然愿意陪你们演一会儿,倘若我哪日厌烦了,你们不要脸面,那我就帮你们把那层伪装扒下来,日后我们恐怕要经常见到,诸位看到我尽量避着些,不要什么麻烦事都要沾上我。”慕烟讨厌一切没有价值的麻烦人,麻烦事。

滕静姝根本拿不准慕烟的态度,此人喜怒无常,说话模棱两可,似是而非,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所言何意。

慕烟顿觉此次来错了,这诗会当真是无聊至极,随后慕烟站起身朝长廊而去。

楚声注意到慕烟离开的身影,犹豫半晌后,站起身退出凉亭,特意绕了一圈,与在另一条长廊的慕烟相遇。

“见过郡主,郡主也是来此闲逛吗?”楚声不卑不亢的站在廊下,仰视凉亭楼阁上的慕烟。

慕烟上下扫视了一番楚声,哼笑一声,“你的手,那么快就好了?”

楚声听后,下意识捂紧受伤的手腕,“多谢郡主挂念,此乃小伤,养上几日即可。”

“人总要学会长记性,昨日刚挨得打,今日就忘了吗?楚公子。”慕烟双手搭在凭栏处,眼神轻蔑。

“是,草民谨记郡主教诲,叨扰郡主清净了,草民告退。”楚声扬起一抹笑意,双手交叉,点头示意后,离开了寂静的凉亭,他不着急,他可以等着慢慢来,毕竟他们也才不过一面之缘。

“郡主怎就不再多说两句,我瞧着,昨日就挺不错,今日也可补个对称。”谢毓从另一处的长廊而来,看着不见身影的楚声,眼神泛着寒意。

“你风寒好的倒是挺快,才一两日就生龙活虎,能蹦能跳了。”慕烟转身朝谢毓望去,眼神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那也是托郡主的福。”毕竟府医是你家的嘛。

“闲着没事举办诗会作甚。”慕烟突然想回去了,这诗会太过无聊烦闷。

“就是想着见见这位,令安王另眼相待的楚声罢了。”谢毓坦诚的看着慕烟。

“那今日见到了,如何?”慕烟好奇的看着谢毓。

“不怎样,他那点小心思放在朝堂上根本不够看啊”谢毓本以为令慕烟动手之人,应是有些手段的,如今看来,未必啊,那楚声哪是有手段,根本就是犯贱。

“你明白就好,还有啊,你这诗会办的太差劲了,倘若还有下次,我绝对不来。”慕烟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毫不掩饰。

“我本是想见识一番这楚声有何才能,顺便拿回这把刀,诗会不重要。”谢毓拿出一把匕首,示意慕烟看。

“昨日划伤楚声的匕首啊,为何要拿回来。”慕烟走到凉亭内摆放的桌案前,坐在一旁的圈椅上。

“你的东西,自然是要拿回来的。”谢毓见慕烟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就有些来气。

“随你吧。”慕烟有气无力的仰躺在圈椅上。

“慕烟,你这是怎么了?”谢毓见她今日作甚都是一副毫无波澜的神情,有些担忧的上前,抬起手背贴在慕烟的额头,“不烫啊,那你怎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谢毓,我明明能躺在府中睡觉,偏偏觉得今日有热闹可看才来的诗会,可如今才知,还不如待在府上歇着呢。”慕烟翻了个白眼,生无可恋的看着谢毓。

“那你可要回去,他们如今估计正在斗艺,甚是无趣。”谢毓轻声叹气,趴在桌案上,与慕烟一同懒懒散散的坐着。

“寒门与世家斗艺啊?”慕烟本想说些什么,突然想到此处是广陵王府,倘若在此处出事,谢毓也难逃辞咎,罢了。

“你想去看?”

“不想。”慕烟摇头。

半炷香后

“无趣啊,我回去了。”慕烟实在是忍无可忍,站起身就离开,连头都不回。

谢毓生无可恋的看着慕烟的背影,“看来,我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啊,日后,再也不办诗会。”

“世子,属下刚刚得到消息,各省大比结果已经出炉了,那楚声果真中了举人。”王庆悄悄附耳在谢毓耳边道。

“他还当真是有些能耐啊,怪不得,结果还未出,他就赶到了京都,原来是对自己颇有自信啊。”王庆感叹道,这些日子进京都的寒门学子,皆是有自信能过乡试,成为举人。

“乡试过后就是会试,等到来年三月在礼部举行,不知此次的主考官是何人。”谢毓手指不自觉的敲打桌案,细细思索。

“那就要等礼部开列名单,题请上裁,如今还未传出风声,不若我去礼部尚书那问问?”如今礼部尚书乃是李宗翰的父亲,乃是谢毓一党。

“不必,你去传信,此次礼部考官名单,皆写上世家一派,这个浑水就让世家替我们去趟。”慕烟利用科举,让世家与皇帝形成了对立,世家与寒门有冲突才能打起来,会试就是谢毓给世家创造的时机。

“若是如此,定会有大批寒门学子被世家拉下去,皇帝费了那么大的功夫促成寒门学子科举制度,若是看到如此局面定会不满。”王庆闻言赞叹道。

“这有何可夸赞的。”谢毓一脸嫌弃的看着王庆。

“王爷说了,要让我等时常夸赞世子,不然日后世子在此毫无防备,遇到有心机的女子,很容易被夸赞的找不着北。”王庆不由感叹,王爷是有先见之明,不过世子遇到了慕烟郡主。

谢毓顿觉脑子嗡嗡的,这什么跟什么啊。

“行了,说回正事,皇帝的人不能全打下去,顾北山留下,此人狂傲自大,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兔子不能逼急了,不然咬人的时候更狠,世家不能真的全都毁在科举之事上,可以适当的拔牙,但不能全都拔了。

“是,那其他人呢?还有几人查不明身份,不知背后之人是何人,要不一并踢出局。”王庆想起白君凛呈上来的那本册子,寒门院的名册上有几人无法验证身份派系,有一人尤为可疑,他已经暗暗接近此人,借机查明验证身份。

“你就不怕打草惊蛇,皇帝世家两败俱伤,其他派系的人也被踢了出去,他们有那么傻吗?”谢毓恨不得给他一脚,尽出馊主意。

“是是是,那就让人暗中观察。”王庆笑着打哈哈,他也不想装傻充愣啊,这不是习惯了不动脑子。

“连安那边如何?”谢毓站起身朝慕烟刚刚站着的凭栏处走去。

“世子放心,连安已经将刘家旧部打散重组,我们的人也都混迹其中,幸亏拿到了兵符,也不枉费世子早些年,为他们灌输为世子效忠的诸多益处。”

先皇要对刘家下手之前,谢毓未雨绸缪,暗中将此事透露给刘老将军,由此获取他的信任,最终谢毓掌握了刘家旧部,但是迟迟没有兵符,无法名正言顺,只能暗暗筹谋,做两手准备。

“兵权、兵器,银子、粮食是有了,但是不够,我必须在朝中站稳脚跟,有所功绩,否则,即便日后成事,也会多出诸多阻碍,与其日后费心劳力,不如趁着现在我还年轻,将阻碍一一扫除。”谢毓站在慕烟待过的角落,看着满院的积雪,眼神微沉默

“如今六部,刑部舒奕,兵部舒鹤乃是慕烟一党,兵部先皇后之父是二皇子一党,户部王印安是五皇子一党,吏部乃是周令的夫人母族胡家,是安王一党,礼部是我们的人,慕烟若是一直与我们站在一边,那我们定不会输。”谢毓不由对安、慕两家钦佩,东虞朝堂,他们慕家可以独占六部其二尚书之位,舒鹤还担任少师一职。

“不对,慕烟为何要将他们都暴露在我眼前,我若是当真成事,她就不怕我将慕家安插在东虞的细作一并拔除吗?”谢毓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慕烟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一切暴露在外,到底是为何?

王庆也颇觉奇怪,不过他是不能说郡主的不是的,“可能郡主对您不设防,就是因信任世子才如此坦诚。”

“也许吧。”谢毓并不这样以为,他们还未坦诚相待时,慕烟就是如此行事作风,根本无惧他知晓,是她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另有隐情?

慕烟回到府中后,就去了佛堂,让人将安祈年请来。

安祈年看着茱萸,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决定问问,“茱萸姑娘,在下是犯了错?犯了何错?”

“您多心了,进去吧,郡主就在佛堂等着您呢。”茱萸神情带笑,抬手示意他进去。

“佛堂,安九娘就是进了佛堂见了血,茱萸姑娘,你跟我说说,我,我会不会见血啊?”安祈年听到佛堂,瞬间抬手握着自己的脖子。

“我只知道,你若是还在此处磨叽,一会儿见血的就是你了,进去。”晚秋从安祈年身后突然出现,一脚将他踢了进去。

安祈年哀怨的看着晚秋,这女子怎能如此凶悍,等到他进到佛堂,看到满殿佛像,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心中不禁腹诽,这是要求多少神佛啊。

而后就看到一貌美女子手持三炷香,站在气势宏伟的神佛下,将手里的三炷香插进香炉上。

“来了,坐吧。”慕烟淡淡的看了安祈年一眼,重新走到蒲团边,跪坐在蒲团上,两名侍女将小茶案放在慕烟身前。

安祈年有些看愣了,这,这还是佛堂吗?

“郡主让你坐下,你没听到吗?”晚秋揪着他的后衣领,将他丢在慕烟对面的蒲团上。

安祈年看着眼前的慕烟,又抬眸望向慕烟身后的佛像,顿觉压迫。

“郡主,您找属下来是有何要事?”安祈年试探的问道。

“我让你调查周秉文之事,如何了?”慕烟提起梁壶自顾自倒了一杯热茶,拿起杯子放在唇边轻抿一口后,再次提起梁壶给对面的安祈年也倒了半杯。

安祈年见郡主给他倒茶,忙扶着杯子,心中诚惶诚恐,有些受宠若惊,但想到周秉文此人,又犯起了难,“他除了在乎他已经过世母亲外,也就与过世的孟楚文有些关联,对待其他人都是一副和善的样子,但都不入心。”

“你怎知他入不入心。”慕烟右手缓缓转动手里的空杯,听到安祈年的话,疑惑的看着他。

“他就对查案有兴致,除了对查案的涉案人有怜悯之心,对其他人他都是漠视。”安祈年都不知该如何说,这周秉文奇怪的跟很,你说他秉性良善,从不枉法,但他就只有查案,或是对身边之人才如此。私下对待那些可怜之人,却皆是选择漠视。

“我看了他私下的行事,觉得这周秉文有些表里不一,但又觉得不像,不知该如何说。”安祈年为难的看着慕烟,真不是他不尽心,是那周秉文就是如此古怪。

“你说我听。”慕烟又给他添了半杯茶,示意他说。

“皆是他下职后的事,某一日,有一女子上前拦了他的马车,说自己乃是被身后追赶之人掳走,向他求救,他竟说,有冤情就去官府衙门,而后指使身边的下人将人拿住,交给了追赶女子的那群人,郡主您说他这不是表里不一吗?”安祈年越说越来劲,“倘若不想救人,将人赶走就是了,何必又将人送入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