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战持续。
黑暗帝国与世界政府的交锋在Elegia岛上全面爆发。
炮火在咆哮，地面开裂，主舞台周围战斗不断升级。
然而，下一秒——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海风停了，海浪静了。
远方天边，一艘熟悉却压迫感十足的巨型帆船缓缓逼近。
那面红底交叉剑徽记在阳光下猎猎作响。
红发海贼团——到了。
—
“这是……”
山治抬头，吐掉烟头。
“他真的来了。”
弗兰奇眉头一跳，机械手臂收回。
佩罗娜、波妮几乎同时停下动作。
战场上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同一个方向。
—
船首。
香克斯静静站在栏杆前。
红发微扬，脸上没有多余表情。
他的视线穿过战火、残垣、浮岛——直指舞台之上，那个黑金披风的人。
蒙奇·d·路飞。
—
贝克曼站在他身旁，低声确认：“要靠港吗？”
香克斯摇头：“不。”
“就在这里。”
他看着路飞，沉声说：“他已经站在台上。”
“我就，不打扰了。”
—
舞台之上。
路飞感受到那道熟悉的气息。
没有回头，他只是低声开口：
“来了。”
黄猿听到这句话，动作顿了一拍。
“红发？”
路飞这次回头，望向海面尽头的那道红发身影。
“他也想保护乌塔。”
“但我不会退。”
—
高台边缘，乌塔躺着，轻轻睁开眼。
模糊的视线中，她看见两道熟悉的轮廓。
一个，是童年追逐梦想的少年。
一个，是她那永远背对她航行的父亲。
—
“香克斯……”
她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
战场中央，空气再次凝固。
世界政府的士兵开始混乱：“红发海贼团也来了？！”
“他们是来帮路飞的？还是——”
—
黄猿看向天边，缓缓开口：“真热闹啊。”
“你说，现在这岛上，是不是聚齐了世界最危险的三个人？”
路飞没有否认。
—
三王对峙，悄然成型：
黑暗帝王：蒙奇·d·路飞
四皇红发：香克斯
天龙权鞭：世界政府最高行刑令
—
冥王号舰桥，罗眉头紧锁：“红发不插手，我们还有胜算。”
“但如果他变数太大……”
“这局，就没人能收得住了。”
—
此刻，香克斯缓缓拔出腰间的剑。
那把陪他数十年的西洋长剑，在阳光下发出轻微震鸣。
他看着战场。
“路飞。”
“我来，是想亲口问你。”
“你……还打算继续当‘王’吗？”
—
路飞缓缓站直身躯。
海风掀起披风，赤瞳清澈，目光坚定。
“乌塔曾说，她要唱出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
“我说，我要打碎一个不能选择的世界。”
“如果这就是王。”
“那我认了。”
—
贝克曼深吸一口气，低声喃喃：“他没变。”
“但他也不再是那个孩子了。”
—
乌塔听着这段对话，眼角泛出泪光。
过去，她一直等这两人能再见一面。
她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样的时刻站在舞台两侧。
—
香克斯手按剑柄，脚步向前。
整个战场气息骤变！
政府部队一片恐慌：“红发要动手了！”
—
黄猿抬头看天：“要变成四方战场了吗？”
—
路飞握拳，低声一句：
“你要阻止我？”
香克斯没有回应。
只是缓缓走近。
—
所有人紧张。
这一场，全世界都在看。
路飞。
香克斯。
一战之约——正在逼近。
舞台之上，气氛死寂。
香克斯站定，左手握剑，红发随风飘扬。
他身后，红发海贼团未动。
他一人，便压住了全场。
而舞台另一侧，路飞半身前倾，双拳紧握，赤瞳中战意已燃。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峙。
不是师徒。
不是旧友。
是王与皇的碰撞。
—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香克斯语气不重，却字字如锤。
“你带着一个国家的力量，站在全世界的火线上。”
“你正在拉开的是战争，不是理想。”
—
“那你呢？”
路飞回望他，声音低却不退。
“你看到乌塔唱歌，却只想让她闭嘴。”
“你来，不是为了救她。”
“你来，是为了确认我会不会越过你。”
—
香克斯沉默三秒，然后点头。
“是。”
“你越过我了。”
“可你不知道，有些线不能越。”
他缓缓拔剑，剑锋指地。
“我能容你成为海贼。”
“我能看着你打倒七武海、挑战四皇。”
“但我不能看着你，带着一整座帝国，站到世界的对面。”
—
路飞赤瞳微缩，但仍未退让。
“她差点死。”
“我不救她，就没人救。”
“你没有站出来，那我就代你出手。”
“你不想她被卷进来，却让她一直等你。”
“你回来的太迟了。”
—
香克斯剑指抬起，杀意初现。
“乌塔是我女儿。”
“她的命，我不许别人碰。”
路飞一步踏出，霸气骤然释放！
“她是我的伙伴。”
“她的命，不由你定。”
—
全场震动！
红发海贼团成员如临大敌！
冥王号舰队全体就战备状态！
黄猿站在空中，表情罕见地收敛笑意：“哎呀……要动真格的了吗。”
—
乌塔躺在舞台边缘，眼中泪光浮动。
她听到了。
两人都说想救她。
可他们的方式，截然不同。
—
香克斯率先动了！
一步踏出，地面炸裂！
长剑直指路飞面门，霸气如虹，伴随一瞬间的无声斩击！
“神避·震界！”
轰！！！
一道红色斩光贯穿空气！
路飞右臂变形，橡胶与流樱霸气同步释放！
“王拳·裂风！”
咚！！
拳剑交撞，天穹震裂！
四周空间都在颤动！
—
这不是试探！
这是正面冲击！
这是他们都无法再退的选择！
—
“你想打就打。”
路飞低声道，“但打完，你要听我说。”
香克斯面无表情：“那你要撑过我三剑。”
—
第二剑落下！
香克斯原地瞬步，斜斩锁喉！
路飞以肘格挡，连退五步！
“你的剑比十年前快了。”
“你的拳也比十年前沉了。”
—
第三剑！
香克斯陡然出现在空中，剑势如狂风骤雨！
“断界·红皇！”
这一剑——破甲、裂域、封魂！
是他不传的绝技！
—
路飞双臂缠绕黑红双色霸气，猛然上举！
“橡胶·王之盾！”
剑拳碰撞，火光四溢！
舞台四周建筑直接被气流炸碎！
—
咚——！
冲击波将两人同时震退十米！
香克斯稳住身形，落地，未再出招。
他低头看着剑身上的拳痕。
路飞也缓缓松拳，掌骨微颤。
—
一秒。
两秒。
三秒。
香克斯缓缓开口。
“你赢了三拳。”
“现在，说。”
—
路飞站直，看着他，赤瞳无波。
“我要带乌塔走。”
“她要不要唱，那是她决定的事。”
“她不是工具。”
“也不是某个时代的象征。”
“她，是人。”
“如果你还想保护她，那就别拦我。”
—
香克斯没有说话。
他只是，缓缓收剑。
转身。
望着夜空渐起的光芒，沉声说：
“她的命，交给你。”
“但她若出事——你挡不住我。”
—
路飞点头。
“她出事之前，我挡住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