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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城下交锋,烽火现真章

三韩大军似汹涌的黑色洪流,裹挟着滚滚黄尘,气势汹汹地兵临西安平城下。天边晚霞仿若被炼狱之火点燃,将层层厚重云层,渲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海之色。金奇正身披泛着幽光的玄铁锁子甲,每一片甲叶在余晖轻抚下,都闪烁着冷峻而深邃的光芒,无声诉说着往昔金戈铁马、生死相搏的征战岁月。他胯下枣红马,宛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迈着优雅细碎的步伐,沉稳行至阵前。金奇正仰头望向高耸城头,猎猎飘扬的大楚战旗,在狂风中肆意翻卷,宣告着大楚的无上威严。旗杆上青铜凤首,在落日映照下,恰似一只蓄势待发、即将翱翔天际的神鸟,昂首嘶鸣,身姿傲然,气势雄浑。金奇正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心中如打翻五味瓶,各种复杂情绪翻涌难平。他既为即将爆发的残酷战事深感忧虑,担忧无数鲜活生命将在战火中消逝;又暗自期许,能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中,寻得和平解决争端的转机。

“镇北侯!” 金奇正深吸一口气,似要将全部勇气与决心融入其中,随后缓缓摘下头盔,露出那张饱经岁月沧桑、刻满风霜,却依旧难掩儒雅的面容。他声如洪钟,裹挟着无尽力量,朝着城头高声喊道:“我三韩与大楚,追根溯源,本无宿世深仇。此番无端兵戎相见,不过是些许误会所致。将军饱读《春秋》,熟知古今大义,当知‘化干戈为玉帛’乃千古至理。若大楚皇帝陛下能修书一封,给我王一个体面台阶下,我金奇正愿以项上人头作保,即刻撤军回国,归国后定全力劝谏国王,让这场无谓纷争就此止息!”

城头的燕凛闻言,下意识抬手,轻轻按住腰间微微发烫的燧发枪,枪身似还留存着方才精心擦拭的丝丝余温。他身上玄色披风,在呼啸风中猎猎作响,仿若一面飘扬的黑色战旗,尽显飒爽英姿。燕凛眯起鹰隼般锐利深邃的眼睛,将金奇正从头顶到脚底细细打量一番,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其身体,洞悉内心每一丝想法。忽而,燕凛嘴角上扬,展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金将军对中原文化的深厚造诣,本侯早有耳闻,如雷贯耳。只是这致歉之事,关乎大楚国体尊严,岂容轻易应允?依本侯愚见,将军不如顺应天下大势,弃暗投明,归降我大楚。我大楚正值蓬勃发展,正缺金将军这般德才兼备之人,若将军肯来,封侯拜相不在话下,何苦为那昏聩国王陪葬?”

金奇正神色瞬间一凛,整个人如一座巍峨耸立、不可撼动的雕像,浑身散发着坚定如磐石的气息。他抱拳的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恰似冬日里覆盖薄霜的石子。他郑重说道:“侯爷谬赞。奇正虽对中原文化心驰神往,倾慕已久,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为人臣子本分。昔日豫让为报智伯知遇之恩,不惜漆身吞炭,那般忠义之举流传千古;今奇正深受我王厚恩,纵使粉身碎骨,也绝无背主求荣之理!”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之际,一旁的朴步仁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躁动与贪婪。他猛地抬起一脚,重重踢在马腹上,胯下青骢马吃痛,长嘶一声,那嘶鸣声仿若划破长空的利剑,随后如离弦之箭般风驰电掣冲出队列。朴步仁手中镶金长剑,在夕阳热烈映照下,划出一道极为刺眼的弧光,恰似一道金色闪电,夺目且危险。“金奇正!少在这儿假惺惺装仁假义!分明是你胆小怕事,还拿大道理压我们!我辰韩儿郎,个个铁骨铮铮、顶天立地,岂会惧怕这区区西安平城?” 说着,他迅速转头,对着身后士卒挥舞长剑,高声怒喝,那声音仿若洪钟鸣响,震得周围空气都剧烈震颤:“弟兄们,鼓足勇气,冲进城去,城中金银财宝任你们拿,花魁美人随你们挑!”

李正利也不甘示弱,他那肥硕身躯在马背上晃荡,活像一座移动的小山,每一下晃动都似要将战马压垮。他嘴里镶金犬齿,在阳光照耀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凶光,宛如恶狼露出的獠牙,散发着贪婪与残暴气息。“朴将军所言极是!等打下这城,我定要把楚人最漂亮、最华丽的绸缎统统披在身上,好好显摆显摆!” 他话音刚落,身后弁韩军顿时爆发出一阵粗野狂放的哄笑,声浪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惊起城头栖息的一群乌鸦。乌鸦们扑腾着翅膀,在天空中慌乱盘旋,发出阵阵凄厉哀怨的叫声,仿若在为即将到来的残酷战争哀悼。

金奇正急得面红耳赤,恰似熟透的番茄,红得几欲滴血。他猛地调转马头,动作迅猛坚决,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高墙,瞬间横在两军之间。“二位将军!如此盲目冒进,只会白白葬送将士性命!大楚的火器……”

“火器又能怎样?” 朴步仁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傲慢,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被他放在眼里。他用剑尖轻轻挑起金奇正的披风下摆,动作轻佻又挑衅,仿佛在故意激怒一头沉睡的雄狮。“不过是些唬人的小玩意儿罢了!金将军若不敢战,就带着你那些胆小如鼠的孬种兵躲在后面去吧!” 说罢,他狠狠一夹马腹,青骢马吃痛不已,撒开四蹄,如一道黑色闪电,率领辰韩军如汹涌潮水般,不顾一切地朝着城墙疯狂涌去。李正利见状,也急忙挥舞令旗,令旗在狂风中呼呼作响,好似在催促士兵们加速送死。弁韩军紧跟其后,三万士兵的脚步声整齐沉重,仿若战鼓擂动,震得地面簌簌落土,大地似都在这股强大力量下痛苦颤抖、呻吟。

西安平城头,大楚士兵们早已严阵以待,身姿挺拔,眼神坚毅,宛如一群蓄势待发、即将出击扑食的猛虎。年轻火铳手王二狗,睁着一双灵动透着机灵劲儿的眼睛,望着三韩军队那破破烂烂、千疮百孔的皮甲,以及锈迹斑斑、摇摇欲坠的长矛,忍不住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身旁的校尉,脸上带着一丝俏皮戏谑的笑容,说道:“头儿,您瞧瞧,这哪像正规军队啊?我看倒像一群上山抢粮的土匪,毫无章法可言!”

校尉老周一听,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那眼神仿若要吃人。他一把夺过王二狗手里的火铳,作势要狠狠砸他脑袋,嘴里骂道:“小兔崽子!早知道你这么嘴欠,当初就该把你塞回你娘肚子里回炉再造!赶紧给老子检查火药,千万别掉链子,坏了大事!” 可老周自己也憋不住笑,肩膀一抽一抽的,差点把嘴里咬着的草杆喷出去,脸上浓密的胡茬也跟着抖动,尽显滑稽之态。

参谋赵文远站在一旁,身着长袍,悠闲摇着羽扇,摇头晃脑,一副文人雅士做派。他说道:“吾本以为三韩五万大军,必是精兵强将,实力不容小觑,不想今日一见,竟是这般狼狈模样,早知如此,我等又何须如此兴师动众、大费周章?” 话音刚落,旁边旗牌官正端着茶水往嘴里送,听到这话,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把刚喝进去的茶水全喷在了赵文远崭新的官服上。茶水溅得到处都是,赵文远的官服瞬间变得湿漉漉,紧紧贴在身上,模样狼狈不堪,引得周围众人一阵哄笑。

燕凛看着城下乱糟糟、毫无纪律的三韩军队,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一只无形大手在用力拉扯他的神经,令他头疼不已。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束带,试图让自己呼吸顺畅些,嘴里嘟囔道:“本侯调了两万大军,还把家底儿的火器全搬出来了,合着是来这儿看猴戏呢?这三韩军队,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这时,燕凛的小舅子吕战,迈着轻快得有些夸张的步伐,满脸笑意地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狡黠促狭的笑容,故意把嗓门提得老高,说道:“姐夫啊,我看您这未雨绸缪的本事,都快赶上江湖神算了,怕是能去咸阳街头摆个卦摊儿了!您瞧瞧人家三韩军队这装备,估计连咱们蓟城的叫花子都比不上,您倒好,搞得跟要迎击百万雄师似的,这阵仗摆得也太大了吧!”

燕凛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那怒火仿佛要将整个城头点燃。他抄起旁边的刀鞘,就往吕战身上招呼,嘴里喊道:“好你个混小子!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你去给敌军当向导,顺便把你那镶金的门牙敲下来当炮弹使,让你也尝尝厉害!”

“侯爷,使不得使不得!” 周围将领们笑得东倒西歪,参军钱德发笑得直拍大腿,结果用力过猛,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差点从城头栽下去。幸亏旁边士兵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钱德发站稳后,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笑着说道:“要不咱这会儿就收兵回营得了?就当出来遛了趟马,权当给士兵们活动活动筋骨,这仗,打得实在没啥挑战性!”

就在众人笑闹正欢之际,燕凛脸色突然一正,仿若乌云密布的天空瞬间变得严肃。他一声暴喝:“开炮!” 心中暗自想道:娘的,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这帮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我非得用炮火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不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我就不姓燕!这声音如晴天霹雳,携着无尽威严与怒火,响彻整个战场。四门神威将军炮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仿若来自地狱的咆哮,震得人耳鼓生疼。炮口喷出的火舌足有一丈多长,瞬间将暮色染成一片赤红,整个天空仿若被熊熊烈火点燃,化作一片火海。第一发炮弹拖着长长的浓烟尾巴,如一颗从天而降、带着毁灭使命的流星,呼啸着砸进弁韩军阵。“轰隆” 一声巨响,那声音仿若天崩地裂,大地剧烈震颤,整个西安平城似都要被这股强大力量掀翻、碾碎。李正利的战马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将他那肥硕身躯狠狠掀翻在地。李正利在地上狼狈地滚了好几圈,灰头土脸,浑身沾满泥土和灰尘,模样滑稽可笑却又透着几分可怜。巨大气浪裹挟着碎石、断肢冲天而起,十余名弁韩士兵如断线风筝般,被无情抛上半空,身体在半空中扭曲、翻滚,血雨混着泥土劈头盖脸砸下来,落在周围士兵身上,溅起一片片刺目的血花,宛如一幅残酷血腥的画卷。

“继续放!” 校尉老周的喊声,瞬间被火铳齐射的爆鸣声吞没。八百支火铳喷出的火舌,瞬间连成一片炽热火海,铅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带着死亡气息,朝着三韩军队无情扑去。辰韩军前排的盾牌,在铅弹猛烈冲击下纷纷炸裂,木屑飞溅中,士兵们惨叫着倒下。有个少年兵被铅弹击中胸口,小小的身躯整个人被巨大冲击力撞飞,如一颗断了线的珠子,后背重重砸在同伴身上,两人一同瘫倒在血泊中。少年兵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眼神中满是对生命消逝的恐惧、对死亡的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金奇正死死攥着缰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宛如冬日里堆积的积雪,毫无血色。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血腥的杀戮场面 —— 在中原商人来三韩贸易时,他虽听闻过大楚火器的强大威力,但此刻亲眼所见,才真切明白那些传言不过是冰山一角,现实的残酷远超想象。看着士兵们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倒下,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胃酸直往上冒,喉咙发紧,几乎要当场呕吐。他眼神中充满痛苦与无奈,在这残酷无情的战争面前,他感到自己如此渺小、无力,仿若狂风中的一片落叶,无法掌控命运,也无法拯救无辜生命。

“将军!再这样下去,辰韩和弁韩的军队就要全军覆没了!” 亲卫朴成浩满脸煞白,宛如一张毫无生气的白纸,双手颤抖着死死拽着金奇正的马缰,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急切说道:“到时候咱们也脱不了干系啊!将军,快想想办法吧!”

话音未落,城头又是一轮齐射。一名弁韩军官挥舞着长刀,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若一道银色闪电,朝着护城河前冲去。可还没等他靠近城墙,一颗铅弹便如一颗夺命流星,洞穿了他的咽喉。他踉跄着向前扑了两步,双手下意识捂住喉咙,试图阻止鲜血涌出,但一切都是徒劳。最终,他一头栽进河里,河水瞬间被他的鲜血染红,半边水面都变成暗红色,仿若一条流淌着鲜血的河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朴成浩望着这惨烈场景,喃喃自语:“这哪是人能造出的杀器…… 莫不是天罚降临了?思密达……” 那声音充满恐惧与绝望,仿佛在这血腥战场上,他的信仰也随之崩塌。

金奇正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内心的波澜。他声音沙哑却坚定地说道:“传令下去,马韩军原地待命!违令者,斩!” 他转头看向依旧在疯狂冲锋、如飞蛾扑火般的辰韩、弁韩军队,眼底闪过一丝痛惜与愤怒 —— 这群被贪欲蒙蔽双眼的蠢货,终究要为自己的狂妄无知付出惨痛代价。他心中满是矛盾与挣扎,既为士兵们年轻鲜活的生命痛惜,又对这场因贪婪与愚蠢引发的无意义战争感到愤怒。在这残酷战场上,他仿若置身地狱边缘,痛苦徘徊,却找不到解脱的方向。

城墙之上,燕凛看着三韩军队如同无头苍蝇般在战场上盲目送死,尴尬地挠了挠头,耳朵根都红透了,恰似熟透的樱桃,红得发烫。“本侯还当五万大军有多厉害,早知道带五千人来就行了,白白浪费这么多炮弹,真可惜!”

“侯爷,这话要是让陛下听见,可得罚您三个月俸禄!” 吕战又凑过来,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还掏出个小本本假装记录,那模样活像个调皮捣蛋、唯恐天下不乱的孩子:“我已经记下来了,等打完这仗,就把‘镇北侯大战叫花子军’的故事,添油加醋说给陛下和樊哙将军听,保准把他们的大牙都笑掉!”

燕凛抄起案上的砚台作势要砸,那砚台在他手中挥舞,仿佛真成了一件致命武器,他怒喝道:“你这混小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绑到城头当箭靶子!”

“哈哈哈!” 城头爆发出一阵哄笑,大楚将领们的笑声与城下三韩军队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在血色残阳下,谱写出一曲残酷而荒诞的战争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