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阎埠贵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冷冷地说道。
“金汁,就是粪水。”
一听说是粪水,易中海顿时火冒三丈。
刚才徐庶无视自己,已然让他觉得颜面尽失。
现在居然还提出这么个荒唐的主意,让棒梗喝粪水,这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徐庶,你这人的心怎么这么黑!
竟然让一个小孩子喝粪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看明天我就去你们采购科反映反映,看看你这种黑心人是怎么当上副组长的!”
易中海怒目圆睁,指着徐庶的鼻子吼道。
徐华一听这话,立马站出来为徐庶打抱不平。
“易中海,你这老东西说话放尊重点!
我庶哥只是提了一嘴有这么个偏方,用不用还不是你们自己决定。
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庶哥强迫棒梗喝粪水了?
你这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不小,怪不得能当这管事大爷呢!”
徐庶一脸淡然,伸手拦住徐华,说道。
“好了,华哥,没必要跟这种人生气,犯不着。
再说了,这事儿跟易中海有什么关系?
棒梗的亲爸、亲妈、亲奶奶都在这儿呢,还轮不到他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徐亮也在一旁帮腔,阴阳怪气地说。
“可不是嘛,有些人呐,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狗。
当狗也就罢了,还不安分,非得跳出来抓耗子,你说这不是瞎折腾嘛。”
此言一出,周围围观的人群顿时哄堂大笑。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对徐亮这一番话投去赞同的目光。
易中海的脸瞬间涨得紫红,像被霜打的茄子,又气又恼,却又无言以对 。
徐庶哪肯就这么轻易放过易中海,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故作惊讶地说道。
“哎哟喂,大家瞧瞧易中海这脸,都紫成这副模样了,莫不是得了啥怪病?
咱可都得离他远点,保不齐等会儿被讹上,那可就倒了八辈子霉了。”
徐亮配合着搭腔:“庶哥,易中海怎么说也是八级工,还是咱四合院的一大爷,不至于干出那种下作事儿吧?”
徐庶微微摇头,一本正经地教训道。
“亮哥,这话我可得说说你了。
刚才华哥讲得那么明白,有的人呐,就是不愿意好好做人。”
徐亮一拍脑门,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哎呀,都怪我脑子转得慢,没反应过来。”
说罢,三人十分默契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一番表演,再次引得周围围观的人群哄堂大笑。
不得不说,易中海心理素质也算过硬,换作旁人,被这般羞辱,恐怕早就气得吐血了。
此刻的易中海,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恨不能立刻冲上去,好好教训徐庶一顿。
可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纵使满腔怒火,也只能强忍着。
毕竟徐庶他们话里话外,并未直接点名道姓,真要计较起来,自己也讨不了好。
易中海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这才开口说道。
“徐庶,你别在这儿瞎搅和了。
要是你不想借自行车,痛快点直说,犯不着在这儿扯这些没用的。”
徐庶满脸无辜,反问道。
“易中海,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糊涂啦?
我啥时候说过不借自行车了?”
易中海一听,急道:“既然你肯借,那就麻溜点,棒梗现在情况危急!”
徐庶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说道。
“不是,易中海,我倒要问问,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谈这事儿呢?”
易中海理直气壮地回道:“自然是咱四合院管事的一大爷!”
徐庶冷笑一声,嘲讽道。
“可棒梗的亲爹亲妈、亲奶奶都在呢,咋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在这儿上蹿下跳吧?
你说棒梗情况危急,我刚给了个偏方,你都没问问贾张氏他们愿不愿意试试,就跑来找我麻烦。
依我看,你这才是居心不良,故意耽误时间呢。
该不会是想让棒梗出点啥事儿,好趁机掌控整个贾家吧?”
“你……你……你……”
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涨得愈发紫红。
贾张氏在一旁听了这话,可坐不住了。
棒梗可是她贾家的命根子,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她急忙转向徐庶,急切问道。
“徐家小子,你刚说的金汁,哪儿能弄到?”
徐庶头一甩,指了指旁边的公厕,说道。
“那儿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嘛?”
贾张氏听后,立刻吩咐贾东旭。
“东旭,赶紧去弄点金汁回来!”
说罢,她和傻柱一左一右架着棒梗,又让秦淮茹捏住棒梗的嘴巴。
没一会儿,贾东旭便提着小半桶粪水匆匆赶了回来 。
徐庶瞧着眼前这混乱不堪的场景,心中暗自腹诽。
这贾东旭,真的是棒梗的亲爹?
他这哪里像是在救孩子,分明是打算把棒梗往“绝路”上逼,就这小半桶粪水,莫不是想把棒梗给“喂饱”了?
一旁的易中海,此刻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这么一小会儿,他的脸都快丢尽了。
而且这还是在四合院外,周围还有不少其他院子的人在围观。
他满心无奈,真恨不得直接甩袖走人。
可棒梗现在这情况,他要是就这么走了,贾东旭心里肯定会有想法,日后怕是会生出嫌隙。
权衡之下,易中海纵使心里再憋屈,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准备帮忙。
贾东旭手忙脚乱地用瓢舀了满满一瓢粪水,作势就要往棒梗嘴里灌。
棒梗鼻子一吸,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瞬间钻进鼻腔,他哪肯就范。
要是真喝了这粪水,往后还怎么在小伙伴面前抬起头来,他“贾家小爷”的名号可就彻底臭大街了。
奈何他被贾张氏、傻柱和易中海三人牢牢架住,手脚动弹不得,只能拼了命地挣扎、抵抗。
贾东旭本就心里紧张,手也不听使唤地哆嗦着,还没等开始灌,粪水就已经撒得到处都是。
棒梗的衣服上沾满了污秽,就连秦淮茹的手上也溅到了不少。
秦淮茹只觉一阵反胃,虽说她出身农村,可进城都八年了。
早就远离了这种令人作呕的场景,差点就忘了这股恶心劲儿。
贾张氏见状,忍不住抱怨起来。
“东旭,你看看你干的啥事儿?
就不能少舀点嘛,瞧你撒得到处都是!”
贾东旭倒也听话,赶忙把瓢里的粪水倒回去一半,接着又朝着棒梗的嘴灌去。
棒梗虽说使尽浑身解数抵抗,可毕竟只是个孩子,哪能敌得过四个大人。
一番挣扎后,他不仅喝了粪水,身上也被淋得湿透。
此时已是十一月,天气转凉,冷风一吹,棒梗冻得瑟瑟发抖。
紧接着,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就在易中海他们五人丝毫没有防备的时候,棒梗“哇”地一声,张嘴喷了出来。
贾东旭就站在棒梗正前方,准备继续灌粪水,这下可倒了霉,成了受灾最严重的那个,从头到脸被喷了个结结实实。
秦淮茹站在旁边,也没能幸免,身上溅了不少秽物。
易中海最后上前帮忙,此刻也被波及,狼狈不堪 。
徐庶他们几个,眼疾手快,早在棒梗呕吐之前,就麻溜地躲到了十米开外。
果不其然,贾东旭被棒梗这突如其来的第一波呕吐物打得措手不及。
还没等他回过神,棒梗的第二波攻击紧接着就到了。
贾东旭再度被喷了个满脸花,实在忍受不住,“哇”地一声,也跟着吐了出来。
这呕吐就像传染病一般,瞬间引发了连锁反应。
秦淮茹原本就强忍着恶心,此刻见贾东旭这般狼狈,再也憋不住,也跟着呕吐起来。
易中海站在一旁,原本还强撑着。
可这秽物的味道实在刺鼻,加上眼前这混乱的场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也没能幸免。
棒梗在一阵剧烈的呕吐后,浑身瘫软。
虽说失去了控制,却已没了半分力气,只能趴在地上,还在一个劲儿地往外吐。
于是,一幅奇特又狼狈的画面出现在大马路上。
五个大人,外加一个小孩,围着一只粪桶,吐得昏天黑地,那场面简直不忍直视。
周围围观的人群,见状纷纷作鸟兽散。
这种热闹,瞧一眼也就够了,多看一会儿,只怕自己也得跟着吐起来。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这几人终于渐渐缓过神来。
率先站起身的,依旧是易中海。
他满脸怒容,径直朝着徐庶走去,劈头盖脸地骂道。
“徐庶,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非得这么折腾一个孩子,你的心肠也太歹毒了吧!”
徐庶不慌不忙,冷笑着回应。
“易老狗,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首先,我不过是提了一嘴有这么个偏方,用不用在你们,我可没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逼你们用。
再者,你不妨问问棒梗,他喉咙里的鱼刺到底吐出来没有?”
易中海被徐庶这一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他强压着怒火,决定先问问棒梗的情况,要是这偏方没起作用,再找徐庶算账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