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人并不显眼,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人在街上行走看着像是在逛街,那个人身边的人看似都是下人,但只要细心的就会发现,那些人身走路姿势极为板正,不像是寻常下人应该有的。再加上那些人手中拿着剑,状态紧绷,好像随时准备应对突然到来的危险。
那名被护着的人身上穿着锦衣,步伐悠闲,腰上挂着名贵的玉佩,看着像个寻常逛街的商贾,但是仔细看他所走的每一步的距离几乎相同,仪态端方,看其气度也不像一个小城官员。
朝廷居然在这种时候派了人来。
听见温墨嘟囔的南宫飞雪也走到窗边,往下看了一眼。
“许是被这武林大会吸引来的。”
温墨懒懒地抓了个绿豆糕,“江湖人的事朝廷派了人来,不信清水山庄不知道。”
南宫飞雪:“三日后便是武林大会,到时候我们随机应变。”
温墨点了点头,提出自己要沐浴。南宫飞雪就讲他带到了浴池内。
这间浴房连通南宫飞雪的寝室,只隔着一扇门。原本这里是没有浴池的,是南宫飞雪早早让人挖了一个,并且连通自己的房间。
温墨站在浴池边,把外衣褪去,转头瞥了一眼南宫飞雪。
“一起?”
温墨把外衣褪下,看了南宫飞雪一眼。
南宫飞雪不语,脱了外衣之后上前一步,红着耳根将对方脱了个精光,把人抱起踏入了浴桶内。
自确认关系之后两人没少亲热,在山庄里的汤池里胡闹了不知多少次。首次尝到心上人滋味时,南宫飞雪如上了瘾一般,几乎每夜都要把人剥开尝个遍。
这几日因为赶路,在驿站中歇息的时候每次都浅尝辄止,如今终于安置下来,南宫飞雪几乎要把人吞进肚子里。
温墨眯着眼享受着南宫飞雪的伺候,嘴里时不时地发出些些喘息声,有时兴奋了还会“嗯嗯啊啊”地叫上来,刺激的南宫飞雪再次用力几分。
最后在烟气袅袅中,南宫飞雪抱着裹的紧紧的温墨,来到床上。
把人放到床上后,裹着温墨的布巾松了些,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以及皮肤上明显的痕迹。
已经被折腾了一番的温墨依旧不老实,抬起的脚踩到南宫飞雪的那处磨了磨,眼神明示地看着他表示自己还想要。
南宫飞雪当然会全心全意尽心尽力地满足心上人的请求。
……
最后温墨心满意足地睡死过去。
南宫飞雪再次把人清理干净,两人一道裹进暖烘烘的被窝里,咬了咬对方的唇,抱着人睡了过去。
两人折腾完已经临近清晨。
待温玉占着意识浑身酸软地醒来时,日头已过正午,外面是晴天,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驱散昨夜留下的寒冷。
“哼嗯。”
温玉稍稍一动,然后就不想动了。
一只手挖起他的腰,把他扶了起来。
“昨晚过分了些。”
温玉现在完全不想动。
南宫飞雪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可没说你。”温玉费力地抬手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把对方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弄乱,“温墨不懂节制,你也不节制了?”
“你知道我对你向来是没有节制的。”南宫飞雪在他耳边道,一双手按摩着他的腰。
“油嘴滑舌。”温玉失笑。
“我饿了。”
温玉现在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印着深浅不一的痕迹,彰显着昨晚战况的激烈。
“有面线。”南宫飞雪把他扶着靠在床沿,拉起被子给他严严实实地盖好以防着凉,起身去端面线。
面线糊里面似乎放了些草药,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温玉嗅了嗅,闻出了至少三种常见的养身药材。
面线糊表面还浮着青翠的菜叶,用汤匙搅一搅,沉在下面的肉丝被翻出。
温玉被喂了一口,意外的觉得不错。
满当当的一碗面线糊被吃完,温玉轻轻打了个饱嗝。
南宫飞雪轻笑一声。
替他擦了擦嘴,擦完南宫飞雪又凑过去亲了一口。
“别闹我,我再睡会儿。”
温玉神情疲惫,南宫飞雪知道昨晚真的累着他了,扶着他躺下,很快床上的人再次睡熟。
南宫飞雪退出房间,将休息空间留给温玉。
他出了宅子走到一个角落戴上了鬼面,去往另一座宅子,从外表上看更加豪华些,里面住着自己的属下。
“主子。”
在外面,子鼠改了称呼,“确认过了,是皇家人。”
“皇家。”南宫飞雪皱眉,“哪个王爷?”
“渊亲王。”
先皇早逝,当今圣上年轻,膝下皇子都还年幼,能出远门的皇亲国戚只有王爷。
“有查探到他和清水山庄有何来往吗?”
子鼠低头,“暂时还未。”
“继续探查,一有情况立即来报。”
“是!”
子鼠退下后,寅虎又上前。
“主子,清水山庄庄主找您。”
南宫飞雪皱眉。
虽然他特意让属下透出自己住这座宅子的消息,但对方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南宫飞雪心里还念着睡着的温玉,心想等从洛庄主那儿回来后,给他带点吃食。
温玉再次睡过去后,大约一个时辰便醒了。
他缓缓起身,起先酸软到起床都很难的感觉好了许多。环视了一圈房间,没见着南宫飞雪,只好自己穿衣洗漱。
自己真是越来越以依赖他了。
他自己按了按腰上的几个穴位,一刻钟后那股酸软感又散去了许多。
慢吞吞穿好衣物后,他走到窗前打开窗,外面的冷空气扑面而来,温玉原本睡的有些懵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街上生意正好,温玉打算自己去外面买点东西吃。
街街道上熙熙攘攘,温玉买了几个零嘴,慢条斯理地吃着。路上有玩闹的小孩不小心撞到他,温玉也只是笑了笑侧身让开。
“这位郎君,我这儿的簪子您要看看吗?”
叫住他的是一个面容淳朴的青年,他的面前正是一排排形形色色的木簪。
“这簪子是俺娘子雕的,郎君有看上的可以买给心上人呀!自己戴也行。”
温玉拿起一个兰花簪,簪子上面的花瓣纹理都清晰可见,“你娘子手真巧。”
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温玉放下兰花簪,眼神继续游走在形状各异的簪子堆里。
忽然,他眼神一亮。
“这个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