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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就是你的。

现在,它属于你了。

那可是一片金鳞!它曾与柳珺焰的本命法器融为一体。

柳珺焰竟这般毫不犹豫地将它送给了我,说不喜欢、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去外面试试。”

柳珺焰拉着我去了院子里,我握着镶嵌着金鳞的弓,拉满,松手,嘭……

随着我松开紧绷的弦,一声空响不停地在偌大的当铺中回荡。

今日无风,我却听到前院大槐树枝叶沙沙作响。

就连在整理东西的黎青缨都跑过来了,当她看到那片金鳞被镶嵌在我的弓上时,眼角抽了抽,终究什么都没说,又去忙了。

我十分惊喜:“柳珺焰,有了金鳞的加持,凤梧的爆发力真的强了很多。”

柳珺焰却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满意:“按理说,应该会更强一些。”

“可能是这些年,金鳞自带的功德法力被白老太消耗掉了一些。”我推测着,“也可能是帮我抵挡引雷符反噬力时,损耗太多了。”

“你用引雷符了?”柳珺焰的大手立刻覆在了我的后背上,仔细感受了一下,说道,“小九,你受内伤了。”

唐熏给我喂了护心丹,昨夜又好好休息了一下,今早临行前,唐熏不仅打包好给我调理的药材让我带回来,还送了一些补品给我。

这会儿我并没有觉得很难受。

我就将这些事情说给柳珺焰听:“你不用担心我,金鳞帮我挡去了绝大部分反噬力,我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柳珺焰摸摸我的头,说道:“不急,你先养好身体,然后再慢慢训练,等凤梧与金鳞磨合好之后,法力会更上一层的。”

我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弓,以及弓上的那片金鳞,心中一片欢喜。

柳珺焰告诉我说,这片金鳞属于灵器,它本身所蕴含的功德法力有助于我的修炼,同时,我得到的功德,修炼出的法力,也会反向加持金鳞,共同成长。

我本身肉体凡胎,无法修炼,但拿回凤梧之后,我的体质在凤梧的影响下也在潜移默化地发生改变。

首先就是不需要柳珺焰功德与法力的帮助,我就能自己看到那些脏东西了。

其次就是,我也可以试着修炼了。

虽然时常被黎青缨嫌弃根基不稳,还没找到法门,但只要有根基在,我倒是不急。

聊了一会儿,柳珺焰便催我去躺着好好休息,他叮嘱我照顾好自己,这才回黑棺里去了。

黎青缨也熬好了药,喊我过去喝。

当铺里没啥大事,喝完药之后,黎青缨就把我按在床上休养。

我靠在床头,吃着从唐家带回来的小甜点,刷着手机。

无意中刷到一条新闻,顿时皱起了眉头。

【震惊:律政新星陈璐当庭发癫,咬伤原告,恐压力太大,精神失常!】

当庭发癫?咬伤原告?

这都是什么鬼词条啊!

这个律政新星陈璐,就是买了我兑出去的那支钢笔的女人。

前段时间她一战成名,这才多长时间啊,怎么被这些个写手写成这样?

这是得罪人了吧?

可当我看到下面的几张配图时,愣住了。

配图照片拍的法院开庭时的内部场景,照片上,陈璐披头散发,的确是扑上去咬住了原告的脖子!

地上一片血迹。

我的太阳穴顿时突突直跳,怎么会这样?

当初陈璐之所以能力压律政常青树司衡,靠得就是那支被诡匠改造过后的钢笔。

黎青缨跟我说那支钢笔被改造之后成了诡器,但是用诡器是有禁忌的,不遵守禁忌,会受到可怕的反噬。

看来这个陈璐就是被反噬了。

这样说来,这诡器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此后几天,我都待在家里休养。

黎青缨每天给我熬药,盯着我按时按点地喝下,闲暇时候,她还悄悄地去探查了白家的消息。

白家医馆这几天倒是正常营业,但白老太一直没露面,应该也是在休养吧?

“白老太作恶多端,死不足惜,我倒巴不得她这次挺不过去才好!”黎青缨恨恨道。

我却忧心忡忡:“祸害遗千年,她没那么容易死,白京墨不是已经有小动作了吗?”

为了续命,白家这次不知道又要害多少人。

白家的报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

从唐家回来的第四天,蔡斌来了。

他的气色好了很多,千恩万谢,说蔡太太如今恢复神志了,很快便能回归正常生活。

“这里是二十万,”蔡斌将一个小包放在柜台上,说道,“感谢小九掌柜舍命相助,还希望您笑纳。”

说完,又将一个长条形盒子递了过来:“这是那幅画,唐家已经重新做了封印,唐熏让我转告您,封印不能破,最好是找个寺庙之类的地方超度,再供奉一段时间。”

我点点头,接过那幅画,心中微动。

我本以为这幅画唐熏要自己收了。

蔡斌搓搓手,局促道:“我本意是直接给一百万来感谢小九掌柜的,但唐熏说,当铺有当铺的规矩,钱财意思一下就可以,但画一定要当给您。”

我将那个装钱的包推回给蔡斌,说道:“唐姑姑说的对,当铺有当铺的规矩,钱你拿走,我只要这幅画。”

蔡斌立刻又将包推了回来。

我俩你推我往,最终蔡斌无奈收回了那二十万。

我则问道:“蔡先生,这幅画您打算活当还是死当?当多少钱?”

“死当。”蔡斌显然提前做了功课,说道,“就当八块八,你发我也发,嘿嘿。”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生意人的确很讲究这个。

我拿出当票和印章,研磨,仔细书写。

当票一式两份,让蔡斌签字按手印,然后盖上当铺的章。

当票一份和八块八毛钱一起给蔡斌,另一份入档。

至此,我又做成了一单。

我将那幅画收起来的时候,忽然就想到了慧泉大师。

有机会,我或许应该去拜访一下他。

一是为了这幅画,另一个就是,我想再请他帮我看看命格。

毕竟唐棠说慧泉大师是有点真本事的。

让我诧异的是,很快,我与慧泉大师就又碰面了。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当铺里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六十岁左右,穿着一身改良版的唐装,进门就问:“请问,小九掌柜在吗?我想赎当。”

赎当?

当铺重开之后,这还是第一笔赎当生意,我当即迎了上去:“请问,先生想赎什么?当初典当时的票根带了吗?”

“带了。”男人将一张泛黄的当票递过来,说道,“还请小九掌柜过过眼。”

我接过当票,很认真的检查了一遍。

当票是真的,印章也是五福镇当铺的,并且男人要赎当的物件儿,我之前盘点当品时还看到过。

那是一本旌表文书。

只是这本旌表文书的当期,已经过了足有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