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等几人离开拍卖会场,傅时衍便收到了温莎伯爵的消息。
“冷家,叛国了。”
今天,温莎伯爵查到了一些冷家家主做的肮脏事,拿着证据准备上门抓人,却发现冷家早已经人去楼空,连还在医院昏迷的冷月璃也不知去向。
三人对视一眼并没有打算把这一消息告诉许沐苒,这件事不值得苒苒费心。
另一边,白沐笙在家中喝得烂醉,迷迷糊糊之中,他好像看到了一旁桌子上摆着的金色铃铛。
那是她亲手为自己戴上的。
他听到局长讲述了自己身为狐狸时对许沐苒的依赖,也惊叹于许沐苒对自己的宠溺。
可他为什么亲手为我带上铃铛,又把我独自留在监管局。
他看不清许沐苒对自己的情感,他有些想把铃铛扔掉,却又能清晰地感觉到心口传来不舍的情绪。
犹豫再三,他还是将铃铛赚进掌心,上面有许沐苒的气息,让他安心。
做完这一切,白沐笙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
他坐在黑暗中,指尖轻轻地捻起铃铛。听着铃铛发出声响,他忽然有些心痒难耐,觉得有些难熬,却又有些期待。
他已经一周没有见到许沐苒,既然她不来看他,那他就自己去找她。
他离不开她。
第二日的元帅府,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白沐笙。
许沐苒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是止不住的欣喜,小狐狸终于来找她了。
能够出现在元帅府,就说明白沐笙已经彻底稳定下来,可以正常生活。她由衷地为他感到欣喜。
但白沐笙显然有自己的打算。
只见他单膝跪地,牵起许沐苒的指尖,银色的双眸满是虔诚。
“请您原谅我之前的无礼,让我留在您的身边,我发誓我会用我的生命去守护您。”
闻言,傅时衍有些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这个狐狸不仅兽形时讨厌,现在恢复之后更讨厌了。
那一尾巴的“仇”他还没找他算账,现在居然还想待在苒苒身边......
许沐苒眼中的欣喜几乎要溢出来,她几乎下意识就要答应。
却被傅时衍拉到一旁。
“白会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抽我的那一尾巴?......”
白沐笙自然从局长口中得知了这件事,自知理亏,并没有辩解。
他知道想要站到许沐苒身边,必须搞定傅时衍等人。
许沐苒有些担心,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并不想二人发生矛盾。
她刚想上去阻止,却被陆砚深揽进怀中。
“他被狐狸耍了两次,心中有气。如果不让他出了这口气,只怕白沐笙以后会更难进元帅府。”
陆砚深自然注意到了许沐苒眼中的欣喜,他猜到了小雌性的心思,虽然他也不愿意白沐笙成为苒苒的伴侣,但帝国除了他之外貌似也没有几人有资格做苒苒的伴侣。
想到这里,陆砚深的心中松了口气,柔声安抚着怀中人:“苒苒,没事的,他有分寸。”
反正现在苒苒在他怀里,他才是最大的赢家,有机会独占香香软软的苒苒。
听到这话,许沐苒也放下心来,跟着陆砚深回了屋。
二人的切磋,自然是点到为止。
不过白沐笙还是卖了个破绽,结结实实地挨了傅时衍一拳,嘴角挂了彩。
傅时衍猜出了他的用意,便没有了出手的打算,侧身让他进了屋。
虽然知道傅时衍不会下重手,但看到白沐笙嘴角的伤口。许沐苒还是有些担心。
她着急地拿出医药箱要为他上药,白沐笙自然不会拒绝。
一旁的傅时衍看到这一幕,内心突然有些后悔刚刚的举动,早知道他也挨几拳了。
白沐笙并没有在元帅府住下,只是在许沐苒替他上完药之后便离开了。
只是在那之后,许沐苒便能每天收到各种各样小礼物。
这日,许沐苒主动约白沐笙去看音乐会,白沐笙受宠若惊。
这是他和许沐苒的第一次约会。
抵达会场时,音乐会尚未开始,他和许沐苒有说有笑地落座,忽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慕沉鳞?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一段时间不见,慕沉鳞变得自信了许多,不在戴着面具。
将头发梳成高马尾扎起,精致美丽的面孔完全地展示在众人面前,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只见他径直走到许沐苒的另一边落座,和许沐苒四目相对。
“很高兴在次见面,苒苒。”
白沐笙的目光瞬间直射过来,警惕地看着面前的没得过分的雌性。直觉告诉他,面前的这个人对苒苒有企图。
他自然认得慕沉鳞,只是他记忆中的慕沉鳞总是戴着面具,从没有这样在人前展露过自己的面容。
一反常态,必有猫腻。
看了看身旁的苒苒,白沐笙心中有了决断。他这样子做恐怕也是为了吸引苒苒的注意。
除此之外,白沐笙想不到别的理由。
面对警惕的白沐笙,慕沉鳞表现得异常淡定,礼貌地向他打招呼问好。
他的表现让白沐笙挑不出错处,可越是这样越是让狐狸内心不安,比自己还善于伪装。
许沐苒更是感觉不到。
随着观众陆陆续续地入场,音乐会也准时开始。
只是令许沐苒意外的是,主唱居然是局长。这种反差到时给她带来了不小的惊喜。
突然,慕沉鳞突然凑近:“苒苒,有人在暗中窥探您。”
白沐笙听到这话,警惕地望向四周。并没有察觉到那道早已消失的视线。
他有些狐疑地望向慕沉鳞。
慕沉鳞摇了摇头:“那道目光的主人已经离开,因为我是人鱼的缘故,我的感知力要远高于同级...”
“那道目光,没有恶意,只是有些过分的炽热。
那道目光几乎一直停留在苒苒的身上,说明他根本不是来看音乐会的,他的目标就是苒苒。
这个窥探者非常善于隐匿,即便是我也无法感知到他的踪迹。”
白沐笙自然可以看出慕沉鳞没有说慌,但不知道对方的深浅,他的目光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