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别介意啊,肖秘书不懂规矩,不过现在的生意太难做了,可不像你在那时候了,现在竞争很激烈,各家艺人挣得头破血流。”高登新叹息诉苦
“辛苦了,那你们忙吧!我也不等周回时了,就别耽误你们这五分钟了!”楚峦姒说罢,就站起身来,临走前还嘱咐了一句,“周回时回来了,你把这份早餐给他,让他垫吧几口!”
出门时,楚峦姒余光看了一眼会议室,桌面上还堆砌着杂物,服装。曜黑的桌面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随意得像无人问津的冷宫一样。
开个狗屁会议,分明就是高登新与秘书在唱黑白脸,不想让她在公司多停留。
变了,一切都变了。
外表辉煌,内在腐烂。
这样的管理运营模式,能捧红艺人才怪。
现在木勾影视公司,萧条得像某些不正经的场所。
她必须尽快查清周回时葫芦里卖什么药。
高登新秘书亲自将楚峦姒送上电梯,一脸殷勤,笑得让人发毛。
坐进车里的那一刻,她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她的一切成了一场空,竟为周回时的野心做了垫脚石。
这口气真咽不下去。
她将车子开出公司,坐在主驾驶无声落泪。
这一刻,她才体会到倍感腹背受敌的滋味。
觉不能任由这群腌臜泼菜祸害一手打拼的公司。
还没哭完,老手机响了起来,楚峦姒擦掉眼泪,一看是周回时打来的。
看来,高登新已经给周回时通风报信了。
她稳住情绪,按下接听。
“老婆,你在哪?”他的声音温柔关怀。
“我看你早上没吃早餐怕你饿了,就给你送早餐,结果你又不在!”顿了顿又说,“你怎么让高登新做总经理了?白汗呢?”
白汗是当初她手下最得力的干将,经济管理学双学位,不仅学历高,对管理更是没话说。
在他的带领下,公司制度分明,从没有出过什么纰漏。
“白汗跳槽了,还带走不少资源,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就先让高登新顶上。”他叹气又接着追问,“你在哪里,我接你回家吧,回家又说!”
“不用,你忙你的吧,我刚从公司出来,我准备回家了,出来半天了,有点累了!”
“那也行,你慢点开,一会儿我也回家!”周回时关切的说。
她知道,这是周回时美名其曰关心,实则是想将她软禁在家,做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傀儡。
楚峦姒应下,“行吧!那我直接回去了!”
挂断电话,她思虑一下,怕周回时回头查她车里的行车记录仪。
特意把车开到附近的公共厕所,进卫生间给赵连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想办法查一下白汗和公司的事。
她前脚刚到家,后脚周回时就回来了,还买了她最爱吃的芋泥蛋糕。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楚峦姒孱弱地半靠在躺在沙发上看着他问,“你不是去对接商务了吗?”
“那边在忙,给我吃了闭门羹!”顺手拆了蛋糕递过去,“你怎么不叫珍珍陪你一起出去,你一个人开车我不放心。”
他说的可怜,就像一个为家扛住狂风暴雨,回家还能温柔体恤的真男人。
“珍珍?她现在比你还忙,我根本见不到她的人。”楚峦姒看了一眼客厅抱怨道。
周回时黑眸中的复杂交错,一瞬间又被掩了下去。
正要开口,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看了一下,听着里面说了一通,脸色不悦。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回公司了。”
楚峦姒孱弱地摆摆手,示意他去。
这次他是真的去了公司,还顺带把堵在门口的陈素珍也一起拉了上去。
赵连随后就发了一个定位。
他这招调虎离山使得还挺妙。
这是赵连第一次约她,应该是有什么发现。
楚峦姒到达私人会所时赵连已经等着了。
桌上还摆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喏,看看吧!”
楚峦姒赶紧伸手打开文件袋,从里面倒出了一摞东西。
看清后,楚峦姒手指都跟着抖了起来。顿时像被雷劈了一样,“这是哪儿?”
赵连不屑地拧了拧眉毛,一副鄙夷的模样。
最上面的是高登新的资料,不过看后让她有些不寒而栗,没想到公司还有这样的一个人渣。
虽然早就感觉得到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猪狗不如。
赵连很肯定地指了一下她手里的资料,“目前查到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还可以深挖,但是需要时间。”
“周回时身边就没一个好人,狼狈为奸。”赵连补充道,“公司换血,你预感得很正确,就暗想操作。”
楚峦姒抬眼看向赵连,“白汗有消息吗?”
赵连摇头,“没有,他出境了,根本查不到什么。”
这句话让楚峦姒后背发凉。
“他这个人爱国情怀非常重,当年华尔街高薪聘请,他都决然选择回国。成家立业,媳妇也在国内当金领,怎么会忽然出国?”
赵连沉默片刻,“我估计……跟这个周回时脱不了关系,背后可没这么简单。”
“麻烦你好好查一下,我怕……怕他是不是遇到危险了。”楚峦姒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这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事。
“好。”赵连爽快答应,喝了一口咖啡,“这个是高登新潜规则公司女明星的证据!”
楚峦姒闻言,赶紧看向那份资料。
资料上显示,高登新正式进入公司后,作为麦夏夏的专职司机。
麦夏夏当时刚转型成功,准备进军婚恋综艺。
跟一个噱头十足的摇滚歌星一起组cp。
节目一开播,就迎来了大批cp粉。
按理来说,后面应该是片约不断。
媒体却忽然爆出麦夏夏进妇产科的照片。
网上一片骂声。
到现在都没在听过麦夏夏这个名字。
从资料上看,麦夏夏在怀孕八个月时流产,人就彻底退圈了。
“流产?”楚峦姒看得汗毛都立了起来。
不自觉地往自己身上套,她也是八个月流产的。
以现代的医学水平,七个月都能存活,别说是八个月。
她当时是羊水流完了,孩子在宫内窒息。
越想心里越发毛,麦夏夏也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