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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说得没错,这里的确很难困住她。只是纵使她能逃出去,却没有能力再去就盈月与浮玉。

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她们两人被誉王关在了何处......

虞念的身体各处还在隐隐作痛,这毒来得凶猛,消散得也快。她痛晕了多次,已是不知如今是何时辰,距她被关进此处时又过去了多久。

为今之计,只能先想办法逃出府去,回梨苑寻人支援。

虞念扶着墙壁,伸手搭在了面前的大门之上,轻轻用力,那门便被推开了一个极小的缝隙。

她并未冲动,将身子趴了上去透过缝隙向外望去,却并未在外发现寻守的侍卫。

大门被缓缓推开,外面却也如同暗牢中一样的漆黑一片。

虞念抬眼望着天边的月色,心下微微沉了沉。

如今应已是夜深,封迟可回了梨苑,还是依旧在东宫之中......?

她轻轻叹了口气,压下了心中所有的想法,回身将暗牢的大门关上,自外已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当即放轻脚步声向外走去,凭借微弱的记忆向誉王府的角落处摸索而去。

入暗牢时她被蒙上了双眼,只是从前她也来过这誉王府数次,心中倒是有些印象。

誉王在西苑养了一群妾室,东苑却是没什么人住。虞念将身子小心的隐藏于黑暗中,贴着墙边朝东边走去。

即便是深夜,誉王府内依旧灯火通明,无数侍卫手持灯笼,井然有序地四处巡逻。

她猫着身子,小心避开自身侧而来的那支队伍,刚想上前走去,却见前方不远处亦是有人手持灯笼而来。

虞念心中暗骂了声,环视一周后,无奈藏入了身旁的屋子中。

她如今已是处于誉王府东边临近角落处,怎得这一路巡逻的侍卫们却是没有断过,甚至比住了人的西边还要多上一些。

莫不是她记错了,东边才是誉王妻妾们住的地方?

虞念怀疑一瞬,却是缓缓摇了摇头。她相信自己的记忆,只是却不知为何这般反常。

她躲入的屋子不见人居住过的痕迹,半空中还浅浅飘着一丝霉味。她本不欲在这里停留太久,只是门外巡逻的侍卫却是一队接着一队而来,一时间竟是让她困在了屋内。

虞念心中无奈,却也是急不得。她转过头去打量着屋内,四处一片漆黑,只能透过黯淡的月光勉强望清地面与屋内的陈设。

地面上积了一层灰,可见此处应是鲜少有人来打扫。虞念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眸光却在无意中划过某物,身子当即顿了顿,不可思议地又低头望去。

月华如水,铺在冰凉的深色地砖上,一直铺出去极远,直至房间深处。

只见那通向深处的地砖上却是留下了一串脚印,稍显杂乱,似是来去数回,已是被踩得有些凌乱。

虞念这才又低头仔细望着,便见这脚印一直连到了自己的身边,脚印很新,应是常有人进出。

她心中讶异,这屋子堆满了灰尘,里面又许久没有住人,怎得还有人常常进入?

她顿感不对劲,当即屏住了呼吸,压低脚步顺着那脚印向里面走去。

这间屋子连同后院,脚步一直延伸到了屋子的后门。虞念思忖再三,还是深处手臂,轻轻推开了面前的屋门。

一个古朴的小院映入她的眸底,院子不大,被四处的假山环绕,不见丝毫美感与已经,到更像是围困。

院子中央被人修葺了一个巨大的圆台,月光洒落在上,让这台子多了几分圣洁。

而那台子上却是遍布铁链,竟是紧紧锁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一袭白衣,便是连一头长发都是如雪的白,在月光的映照下多了几分透明缥缈。

他垂着头跪在圆台之上,四肢被自台子下延伸出来的数道锁链束缚住,如今便是深夜,却依旧只能以这样的姿势入眠。

虞念瞬间明白了,那来去的脚印应当是为他送饭菜的丫鬟所留。

虞念站在原地望了许久,才轻轻向前走去。那男人并未睡熟,便是这样极轻的声响都已让他惊醒,旋即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抬头望来,对上了虞念探究的视线,两人皆是一怔。

“大祭司?”

“小梨花......”

虞念愣怔一瞬,当即快步走上前去。她站在大祭司的身前,这才发现他并非只是被束缚在此处这般简单。

圆台之上遍布沟壑,组成了一个极为繁复的花纹。如今花纹内却满是干涸的血迹,看起来有些骇人。

大祭司白衣不染尘埃,被长衫微微遮住的腿部却是一片血红。他大腿处被刺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如今皮肉外翻,血虽已止住,却是无人为他处理伤口,已然开始腐烂。

虞念抬头望着他,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处问起。

虽曾是大祭司,只是他的年纪却是比她大不了多少。他幼时眼盲,在长街为人卜卦谋生,后来被母亲所救,赐名苍梧,随母亲入宫后那双眼睛亦是被慢慢医好。

他因一身本事与祈雨之术被圣上赏识,皇恩加身,一步步向上爬去。后来正逢前任大祭司无端暴毙,他便顺势顶替了他的位置,年纪轻轻便已是地位超然的大祭司。

他只忠于圣上一人,只是她却知道,他效忠的从始至终只有母亲。

定北将军府出事的前一年,大祭司于摘星楼中暴毙,至此祭司之位再次更迭。

虞念犹记自己当年听闻他的死讯时还痛哭了好些时日,可是在她记忆中已经死去的人如今却还活在人世,甚至被誉王困在誉王府的角落处放血祭祀?

苍梧一头白发未束,在风中轻轻飘动,让那一张本就美得雌雄莫辨的脸更添几分绝色。他与封迟的脱尘矜贵不同,虽也喜着白衣,容颜却是带着进攻与侵略性的美,如那画中的妖孽,惯会勾人摄魄。

他如今脸色苍白,紧紧盯着虞念,瞳孔震颤间却是慢慢红了眼眶。

“小梨花,你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