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华裳不免蹙起黛眉。
黎野的声音继续从扬声器传出:“宝,该不会我的猜测没有错,向你下单的那个人真的是谢泽?”
华裳抿着绯唇,没有回答。
她总觉得那个人不会是谢泽。
玫瑰庄园的设计要求虽然看似荒诞但其中是有着逻辑串联的。
不像是谢泽这种纨绔子弟会有的思维。
除非……花花公子只是谢泽伪造出来扮猪吃老虎的人设。
“不要紧,他是谁我不好奇,只不过……”华裳眼神凝重了几分:“他们可能早有准备,在我接电话的那一刻录了什么,小野,这件事你能解决吗?”
既然能查到对方的Ip地址,那么锁定设备对黎野来说也不算是难题。
“放心交给我吧。”
语毕,黎野率先挂断电话。
华裳的注意力则重新回到屏幕上,目光落在了一个帖子上。
是与沈老爷子有关的帖子,帖内提供了只症状。
只是一眼,华裳便看出沈老爷子得的是慢性阻塞性肺病。
眯了眯眸子,华裳在帖子下评论了一句。
【沈老先生患的是copd,多留意居住的地方有没有粉尘暴露的情况。】
留言后,华裳打开设计初稿,准备润色。
与此同时,刘老师在班级内公布了霍银决定收薄子深为徒的消息。
薄紫宁抬起小脑袋,眼中满是不解。
明明昨天霍老先生还对她说只想收她为徒弟,觉得其他人资质平平。
怎么今天就变了?
“哇,那子深以后是不是会进研究所当科学家呀?”
“好厉害,子深以后当了大科学家可千万别忘了我。”
“可是霍老先生昨天不是选择了紫宁吗?怎么变成子深了?”
“这有什么好疑惑的,肯定是霍老先生觉得子深更聪明!”
听着众人的奉承声,薄子深骄傲的抬起小下巴,余光看向薄紫宁。
想从薄紫宁脸上看到失落和伤心。
然而,现实却令薄子深失望了。
薄紫宁可爱精致的小脸上波澜不惊。
仿佛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难道薄紫宁真的不在乎吗?
薄子深咬了咬牙,不愿意相信。
薄紫宁肯定是在装镇定,不想承认自己没被选中。
肯定是这样!
感受到一道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薄紫宁轻轻皱起小眉头。
回望过去,恰好看到薄子深猝不及防收回移开视线的狼狈模样。
薄紫宁不免感到好笑。
她拿出手表,给霍银发了一条信息。
结果刚发出去,就收到了好几条解释的信息。
“好了,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本想查看霍银的回复了什么,听见刘老师这句话,薄紫宁只好将手表收起。
另一边,沈长安到达机场。
他刚下车,便在人群中看到了一抹亮眼的身影。
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清新脱俗。
乌黑的长发柔顺披在肩头,肌肤白皙,透着一种天然的清纯。
双眼清澈如水,纯净无害。
她手里提着一个简约的小行李箱,脚步轻盈,带着几分青涩和好奇,环顾四周,像是朵初绽的白色茉莉般纯洁无瑕。
沈长安扬起笑容,大步走上前接过行李箱。
“二哥,生日快乐。”沈折星弯起笑容,拿出一个礼盒:“这是我在巴黎给你带回来的手表,拆开看看?”
沈长安挑起眉,打开礼盒。
里面躺着一块百达翡丽Ref.5002p手表。
“这……”沈长安顿时被手表迷了眼,看着沈折星的视线中多了几分惊讶:“折星,这也太费钱了。”
据他所知,这块手表是不可多得的收藏品,价格不菲,可遇不可求。
“二哥生日,我当然要用心挑礼物了。”沈折星垂眼掩下眼底的情绪,挽住了沈长安的手臂:“大哥和三哥呢?他们怎么没来?”
沈长安神色微变,帮两人找了个借口。
但沈折星还是感觉到了沈长安的情绪变化。
“二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沈折星顿住脚步,站在原地双手叉腰,鼓起嘴:“怎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沈长安只好将找到华裳的事情和盘托出。
话音落地,沈折星灿烂的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边。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连眼里的光都暗淡了。
“折星,你别担心,你和裳裳都是我们的妹妹。”沈长安见状赶忙出言安慰。
本想告诉沈折星他们不会厚此薄彼。
但想到华裳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沈长安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沈折星强行维持着笑容,故作懂事:“你们找姐姐找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了,这是好事。”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紧攥着:“二哥放心,我一定会跟姐姐好好相处,不会让你们为难。”
闻言,沈长安长舒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沈折星的头:“那就好,还是星星懂事,今晚的生日宴裳裳也会来,正好借此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好呀,我已经开始期待了。”沈折星挤着笑意,强行将心中的恐惧压下。
她刻意放慢脚步,跟在沈长安身后。
沈家的真千金回来了,那她怎么办?
这么多年她好不容易得到了沈家人的喜爱,她绝不允许她的地位遭到威胁!
今晚她就来会一会这个华裳!
……
傍晚。
华裳驱车来到学校接薄紫宁放学时,恰好遇到薄云宴和苏梦璃来接薄子深。
看着两人已经冠冕堂皇的出双入对,华裳干脆移开眼神,眼不见为净。
只可惜,她有意忽略。
对方却没想“放过”她。
薄子深甩开苏梦璃的手,小跑到华裳面前:“霍老先生选了我当徒弟,以后我就是国家研究所的大科学家了!”
他昂起下巴,满脸得意:“以后就算你想抱我的大腿也抱不到了,谁让你选了紫宁不要我,奶奶说得对,乡巴佬就是没见……”
“薄子深!”
听到薄云宴冷声呵斥,薄子深吓得闭上了嘴。
薄云宴神色阴冷了几分,心中忍不住怀疑薄老夫人的教育方式。
“她是你的母亲,你过分了。”
薄子深噤了声,撇撇嘴,不敢与薄云宴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