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强压内心怒火,道:“诸位道兄与其在此猜测,不如等明日看局势发展,在做定夺。”
“若帝无道有心插手天玑之事,明日自会现身。”
萧绝的一番话,同样引得不少人点头支持。
如玄天帝国、冥殿、大泱皇朝至强,便相继开口附和。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众人的预料。
明日的谈判日,真的会按照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吗?
城主府、寝宫内。
激情已然退去,一切归于平静。
可那暧昧旖旎的气息,却仿若春日疯长的藤蔓,肆意地在空气中蔓延,丝丝缕缕,萦绕不散。
梳妆台前,帝无道身着姬清雪精心准备的广袖锦纹白袍,身姿挺拔。
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多了一丝丰神俊朗气度。
一头银发随意披落,如瀑布般顺滑。
身后,姬清雪安静伫立,纤手轻抬,专注地为他梳饰着,动作轻柔而细致。
她的眸光,时不时地望向帝无道的背影,眼底藏着一抹羞涩,又夹杂着丝丝疑惑。
姬清雪能感觉到,帝无道似乎在有意限制自己踏出寝宫。
此时早已过了晌午,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映出两人的身影。
只怕整个天阳圣城,乃至混元圣宇,都在因帝无道破入帝境而沸腾。
以她对帝无道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沉迷身体愉欢之辈。
如此一来,便只剩下一种可能,这一切都是他刻意为之。
可他为何要这么做呢?姬清雪不解,却又因不敢开口询问。
不多时,姬清雪完成了梳饰。
帝无道缓缓起身,并未言语,眼眸轻抬间。
面前的空间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轻轻搅动,泛起涟漪。
一道弥漫着浓郁雾霭的空间门户缓缓浮现,幽邃神秘。
帝无道直接抬脚迈向其中。
姬清雪见状,不假思索,连忙提裙跟上。
囚天珠内。
浓稠如墨的滔天雾霭肆意翻涌,将这片空间彻底笼罩。
目力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混沌,根本无法看清前方的任何事物。
唯有在这迷雾深处,一座古朴且宏伟的宫殿静静矗立。
自天玑仙源、东皇清绫与奇书被帝无道囚禁于此,他们便未再见过帝无道。
好在奇书对囚天珠略知一二,知晓这并非绝境,倒也没让陷入过度的恐慌。
这段时间,凭借着奇书以及神秘体脉的助力,短短一个月,东皇清绫的境界便已逼近圣境。
这样惊人的修炼速度,虽无法与帝无道无法相提并论。
但在混元圣宇,绝对算得上是惊骇绝伦。
“你是说,如今的帝无道极有可能被穿越者吞噬,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奇书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向东皇清绫问道。
毕竟东皇清绫所说之事太过匪夷所思,让人一时难以全然接受。
“我也不敢确定啊。”东皇清绫苦着一张脸。
无奈地说道:“书上都是这么写的,剧情大抵差不多吧。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蓝星呢?”
听闻此言,奇书陷入了沉思,缓缓点了点头。
他穿越回来后,察觉到诸多事情早已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就连帝无道也变得陌生起来,这一切似乎都在隐隐暗示,帝无道真的有可能被那个神秘的穿越者吞噬了。
若真是如此,那他们便算是掌握住了帝无道的一个把柄,成为谈判的筹码。
只是一想到不能亲手将帝无道斩杀,以报背刺之仇,心中便满是遗憾。
“喂,我跟你说,我们还是不要和他为敌了。他现在得到了个神秘系统,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要是签到系统或者神豪系统什么的,倒还没那么可怕,可万一是吞噬系统,我们在他眼里,就跟韭菜没两样啊!”
这时,东皇清绫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神色焦急地出声提醒道。
奇书对此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经过东皇清绫一番详细的解释,他认为这个神秘系统,极有可能是一个藏有无尽宝藏的宝库。
只要完成特定的任务,就能获取丰厚的奖励。
若帝无道真被吞噬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奇书还要感谢他为它报了前世之仇。
如此一来,确实没理由再与对方为敌。
“嗒,嗒……”
轻微而有节奏的脚步声,从院落外悠悠传来。
两人神色瞬间一紧,几乎是下意识地停止了交谈,同一时间,抬眸望去 。
很快,帝无道那挺拔的身影迈入了院落,身后,姬清雪满脸好奇的跟随着。
帝无道面色一如既往冷峻,没有丝毫情感流露。
可他内心却泛起一丝冷笑。
这一个月,他虽未曾现身囚天珠,可这两人的交谈,却一字不差地传入他的耳中。
器灵终究是器灵,有了前世的教训,这一世还如此大意。
都被囚禁了,还天真地以为靠它那点微末能力,就能隔绝自己的探查。
着实有些可笑。
而且两人还把他当作蓝星穿越者?
殊不知,他们以为的那个穿越者,在刚接触他的瞬间,就被他轻而易举地融合了。
一个外来者,也妄想有能力吞噬他?
不过是来给自己送系统福利的跳梁小丑罢了。
既然两人把他当成穿越者,他也不介意顺水推舟,毕竟,在他眼中,这两人目前还有存在的价值。
“你想干嘛?”
奇书挡在东皇清绫身前,警惕地盯着逐渐走近的帝无道。
帝无道神色平静,语气随意:“干嘛?自然是还你们自由,怎么,难道你们不想离开这儿?”
听到这话,两人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这和他们预想中的情况截然不同。
“你有什么目的?别以为我们会轻易相信你。”
奇书一脸狐疑,目光紧紧锁住帝无道,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帝无道冷笑:“我有什么目的,你不需要知道。杀了你们对我没有丝毫好处,还会无故树敌天人族。”
“而且,你莫要忘记,你可是答应过追随我百年。”
在他看来,在一个傻乎乎的器灵和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面前演戏。
实在是信手拈来、轻而易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