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翠气势汹汹地挥下手掌,然而,这一巴掌尚未落下,便被凤九汐眼疾手快地拦截住了。
只见凤九汐手臂一挥,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朱小翠的手腕,然后猛地一用力,将她狠狠地推了回去。
朱小翠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她拼命想要稳住身形,却最终还是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与她一同前来的人迅速伸手扶住了她,这才避免了她狼狈地摔倒。
其余的人见状,顿时对凤九汐怒目而视,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指责起凤九汐来。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能随便推人呢?”
“这可是军营,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你就不怕我们去告诉教头,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吗?”
“赶紧给小翠道歉,不然回头就把你逐出军营!”
“......”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对凤九汐的行为表示出强烈的不满和谴责。
面对众人的指责,凤九汐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笑。她心中暗骂一声:“妈的,居然敢威胁我?”
不过,她也明白这里毕竟是军营,自己现在易容成新兵,不好太过放肆。
于是,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并没有还手,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些人。
凤九汐面若寒霜,眼神冷冽如冰,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声音冰冷地说道:“那你就去告诉教头吧,让他来评评理,看看究竟是谁会被逐出军营!”
“.....”
凤九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毫不畏惧的气势。
听到那些女人的闲言碎语,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仿佛那些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只见她缓缓转过身去,不紧不慢地开始整理起床上的被子来。
然而,这看似简单的叠被子动作,对于她来说却并非易事。她一边皱着眉头,一边笨拙地摆弄着被子,
哎呀,真是恼火啊!
这手怎么这么笨呢?连个被子都叠不好了。”
想当年在宗门的时候,她的床铺简直就是个“猪窝”。每天早上起床后,她总是直接把被子一脚踢开,然后就不管不顾了。
反正师兄师姐们的床铺也都差不多,大家都不会叠被子,谁也别嫌弃谁。
回到家中,还有福秋等一众丫鬟可以帮忙收拾。可现在到了这军营里,竟然沦落到要自己叠被子的地步,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啊!
不过,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努力地叠着被子,希望能尽快把这令人烦恼的事情解决掉。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风平浪静地结束了。然而,让人始料未及的是,这件事的主角——吴小姐竟然主动上前走了几步。
脸上还挂着和颜悦色的笑容,对着凤九汐轻声开口道:“这位姑娘,不知可否将炕头的位置让与我呢……”
她的语气轻柔,仿佛生怕会惊吓到凤九汐一般,但凤九汐却并未因此而心生怜悯。
只见吴小姐继续说道:“我身患痨病,每到半夜便会咳嗽不止。若是睡在这炕头,半夜起身时,也不至于会吵醒你们这些熟睡的人。”
“......”
说完,吴小姐还特意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给凤九汐时间思考。
紧接着,她又补充道:“姑娘,你看这样行不行呢?若是你能行个方便,将这炕头的位置让给我,我可以用银子来补偿你。你觉得如何?”
“......”
说罢,吴小姐从怀中掏出了二两银子,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凤九汐,似乎笃定她会收下这笔钱。
然而,凤九汐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吴小姐的意料。
她看着眼前那二两银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冷笑。
这冷笑中,既有对吴小姐的不屑,也有对她行为的鄙夷。
凤九汐淡淡地说道:“有病就该去看郎中,这是常识。况且,征兵的时候公告上可是明明白白地写着,身体必须要健康。姑娘你若是真的有病,这军营恐怕并不适合你。”
“......”
她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其中的讽刺意味却显而易见。
吴小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继续说道:“姑娘,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多此一举,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然而,凤九汐直接打断道:“不必多说了,早点回家看郎中才是正经事。”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吴小姐,转身自顾自地继续和被子较劲。
有病啊,怕是有公主病。
从征兵开始到现在,中间隔了这么久,为什么直到今天才让新兵们进军营呢?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多了一个体检的项目而已。
凤九汐可是早就有先见之明,她特意安排了辽西郡的郎中和凤凰医馆的郎中,让他们联合起来给所有新兵进行集体诊脉。
这样一来,那些身体有疾病的新兵自然就会被提前筛选出去。
所以说,这个吴小姐绝对不可能有什么隐疾,
她纯粹就是一朵白莲花或者黑莲花罢了。
吴欢欢听到凤九汐这么说,眼眶里的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瞬间就蓄满了。
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啊,于是抽抽搭搭地开口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只要你愿意,我会给你银子,让你买下炕头的位置。”
“你怎么一点善心都没有!”
“.....”
这女人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实在是让凤九汐感到有些恼怒。
她不禁纳闷,这女人眼底的眼泪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自己欺负了、受委屈了,所以才哭哭啼啼的?
凤九汐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女人手中紧握着的二两银子。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不屑。她瞪了那女人一眼,继续说道:“吴小姐,你这二两银子也能拿得出手?”
“怎么着也得二百两黄金,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二两银子,打发要饭的呢!”
“......”
凤九汐的话语显然激怒了众人,只见她身边的人纷纷站出来,为她打抱不平。
“喂,你这女兵也太过分了吧!”
其中一人高声喊道,“两百两黄金,你怎么不去抢钱庄啊?”
“就是啊,简直是欺人太甚!”另一人附和道。
“这也太离谱了……”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开始指责凤九汐。
面对众人的讨伐,凤九汐却显得镇定自若。
她嘴角微微上扬,看向吴欢欢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怎样?成交吗?”
然而,吴欢欢并没有回应凤九汐的话,反倒是她眼底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滚落下来。
“那个……别吵了,你们别吵了。”吴欢欢带着哭腔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第一天进军营,咱们不能失了和气!”
“不要了,炕头的位置,不要了...”
\".....”
吴欢欢的这番话,犹如火上浇油一般,让那几个女兵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她们心中那可怜的善良情绪,此刻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愤怒值达到了顶点
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兵最先按捺不住,突然对凤九汐出手了。
这还得了。
这一下,就像点燃了导火索一样,整个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凤九汐见状,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她二话不说,立刻展开了反击。
不过,她还是有所顾忌的,并没有使出全力,只是用了一些小打小闹的招式。
然而,就在这混乱之中,吴欢欢却突然跑过来“劝架”了。
但实际上,她哪里是在劝架、拉架啊,分明就是在拉偏架!
而且,她还趁机对凤九汐进行偷袭。
凤九汐的脾气本来就不是那种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类型。
前面她之所以一直忍耐着,已经算是很给这些女兵面子了。
可现在,她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
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
凤九汐心里很清楚,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吴欢欢。
所以,对于其他的几个女兵,她只是稍微教训一下,让她们知道厉害就行了。
但对于吴欢欢,她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不仅加重了几分力道,更是将攻击的重点都放在了她身上。
吴欢欢竟然是个练家子?
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既然如此,吴欢欢自然不会对凤九汐客气了。
于是乎,一场激烈的战斗就这样爆发了。
只见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难分胜负。
渐渐地,她们的战斗从营帐内打到了营帐外的空地上。
凤九汐面对吴欢欢的攻击,显得游刃有余,仿佛这只是一场小打小闹。
她的动作轻盈而灵活,轻松地避开了吴欢欢的每一次攻击。
相比之下,吴欢欢就显得有些吃力了。
她的招式虽然刚猛有力,但却总是被凤九汐巧妙地化解掉。
随着时间的推移,吴欢欢也意识到了自己与凤九汐之间的差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恼怒之情。
于是,在接下来的交手中,吴欢欢开始使出一些杀招,想要给凤九汐一个下马威。
然而,凤九汐却依然不为所动,她的应对方法依旧是那么的轻松自如,甚至还时不时地给吴欢欢制造一些小小的麻烦,让她当众出丑。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吼了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新兵杀人了!”
“这个女兵,要杀吴小姐!”
“来人啊,快点来人啊!”
\".....”
凤九汐眼底一暗,全身充满了杀戮。
也就在这个时候,作为新兵训导员的桑木,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薛山、黑熊他们几人。
没人认出凤九汐、
桑木一脸严肃地看着凤九汐和吴欢欢,呵斥道:“刚刚进军营,就打架滋事,你们这是想被罚吗?”
“有种啊...”
“一个两个都有种!!!”
“男兵都不敢打架滋事,你们女兵胆子倒是大。”
“......”
时间过得很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凤九汐和吴欢欢就被传唤到了训导室。这里,是桑木处理新兵问题的地方。
之前,凤九汐和独孤殇经过深思熟虑,共同商议出了一整套完整的训练体系。
这套体系,几乎已经非常接近凤九汐前世生活的那个地方的训练方式了。
全部军事化管理,绝对能够打造出一支骑兵。
老兵那边,是加强版训练,这样的战斗力,还怕鲜卑族来犯?
成事那天,所向披露。
能够征战四方,一统天下,也可以不再是梦想。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独孤殇并没有完全照搬,而是根据实际情况,对一些细节进行了适当的调整和增减。
一走进训导室,吴欢欢的反应却让人始料未及。
她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毫无顾忌地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震耳欲聋,仿佛她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往下掉,似乎永远也流不完。
这副模样,简直就是一朵楚楚可怜的白莲花,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更让人无语的是,吴欢欢哭得如此伤心,上气不接下气的,好像她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受害者,而别人都是错的一方。
凤九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站在一旁兴高采烈地给吴欢欢加油助威:“来呀,用点力气呼吸哦!”
她一边喊着口号,一边有节奏地数着数,“一、二,三、四……”
“深呼吸,对对对,就是这样,像我示范的一样,用腹部呼吸,吸气,然后慢慢吐气!”
然而,凤九汐如此热情的鼓励方式,却让吴欢欢有些不知所措。
她原本紧张的心情变得更加慌乱,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凤九汐见状,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催促道:“哎呀,你快点呼吸呀!”
\"不然等会儿你痨病犯了,可别怪我哦!”
\"......”
她还故意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继续说道,“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呢!”
一旁的桑木听到“痨病”二字,顿时如临大敌。
满脸狐疑地问道:“痨病?什么痨病?谁有痨病啊?”
“.....”
他的目光在凤九汐和吴欢欢之间来回扫视。
凤九汐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指着吴欢欢说道:“这位吴小姐呗!”
“不信你自己问问她呀!”
“......”
此时的吴欢欢已经哭得稀里哗啦,根本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只能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解释道:“呜呜呜┭┮﹏┭┮,我……我……我没有痨病!”
“没……没有!”
“你....你别污蔑我!”
\"......”
凤九汐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向吴欢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和嘲讽。她故意拖长了声音说道:“训导员,你看她……”
“说话都喘,断断续续的,说不完一句完整的话,这不是痨病的症状吗?”
“......”
凤九汐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周围的人听到她的话,都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对吴欢欢投去异样的目光。
“军医,你赶紧找军医来!
“要是真有痨病,死人了,可就不好了。”
“当初咱们进军营的时候,郎中可都检查过身体情况,身体健康才发了文书。”
“吴小姐要是有痨病,不就说郎中玩忽职守,其中有水份吗?”
“这可大意不得!”
“赶紧请军医来看看!”
\"......”
桑木顿时有些慌了神。
他的脑子本来就不太灵光,哪里经得起凤九汐这样的忽悠。只见他手忙脚乱地对一旁的薛山说道:“快去,快去把军医找来!”
“快去通知总都督”
“......”
啥?
让独孤殇来?
凤九汐顿了一下。
桑木这个沙雕,这点事情就让独孤殇来处理。
完了。
完欢脱了。
她原来就是想要戏耍一下这个什么吴小姐,让她受到现实的毒打。
哪知道,桑木二话不说,就要把独孤殇叫来。
她....
她怎么办?
进军营第一天就惹事,她怕独孤殇把她打包回家,不让她待在军营了。
哎...
可惜,在场的其他人,不知道凤九汐的身份,没有认出她来。
不管是相貌还是声音,都改变了,自然认不出来。
也就把她当一般的女兵对待,
薛山虽然觉得凤九汐的话有些夸张,但看到桑木如此紧张,也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去找军医和总都督。
吴欢欢见状,心中愈发焦急,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我……我没有痨病!”
她带着哭腔喊道,“呜呜呜……我,我是哭的……一会就好了!”
桑木:“哭?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哭呢?万一是痨病导致的咳嗽呢?”
桑木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吴欢欢的心脏。
吴欢欢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心中的委屈和无助让她哭得更加厉害了。
这下,桑木更不乐意了:“哭的?”
“哭什么哭,你爹娘去世了?”
“能把人哭活不?不能哭个啥,嘴巴是用来说话的,你一个劲的哭,就能解决问题了?”
“女人就是麻烦,除了哭,啥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