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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阴司巡夜人 > 第70章 玉佩背后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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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阎的指尖在玉佩碎片上摩挲,那些蛇形纹路在月光下泛着青灰,像活物般顺着他的掌纹攀爬。

白狐仙扶着张婆婆的手忽然收紧,狐尾在身后不安地扫动:“这玉里的怨气比溶洞里还重。”

“幽泉教……”张婆婆的声音发颤,枯瘦的手指抠着白狐仙的衣袖,“五十年前我在金山寺扫塔,老主持说过,那教专收横死的孤魂,用活人血祭养怨气。他们的信物……是蛇衔骷髅纹。”

林阎的瞳孔微缩。

他想起三个月前在“黑蛸号”鬼船副本里,船舱暗格里刻着的古碑,那些扭曲的符号与这玉佩上的纹路,竟有七分相似。

当时他被鬼船主追得跳海,那古碑上最后一个符号还没来得及看清——此刻再看这蛇纹,分明是古碑符号的简化版。

“去青牛镇集市。”林阎把玉佩收进怀里,“邪修要活动,总离不开烟火气。”

青牛镇的夜市比他想象中热闹。

糖葫芦的甜香混着卤煮的腥气飘在半空,卖艺的耍猴人敲着铜锣,货郎的拨浪鼓“咚咚”响。

李道士摸出张黄符贴在陈书童后颈:“小娃娃跟紧了,这地儿脏东西多。”

陈书童缩着脖子点头,眼睛却滴溜溜转。

他本是来山里收山货的书生,误打误撞进了溶洞,此刻倒比谁都认真——许是被鬼吓怕了,偏要争口气证明自己不是累赘。

“林大哥!”陈书童突然拽他衣角,声音压得极低,“那个穿月白衫子的!他腰上挂的……和您那块玉佩好像!”

林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街角茶棚下,一个三十来岁的商人正跷着二郎腿喝茶,靛青缎子马褂上绣着金线云纹,腰间玉佩用红绳系着,蛇衔骷髅的纹路在灯笼光里若隐若现。

“盯着他。”林阎拍了拍陈书童的肩,“别跟太近。”

商人喝完茶,付了铜钱便往镇外走。

林阎一行人散在人流里,白狐仙化作普通农妇模样,李道士摇着桃木扇装成游方客,陈书童抱着个布老虎玩具,倒真像个出来买零嘴的小少爷。

商人拐进一条青石板巷,门楣上挂着“松风居”的褪色木牌。

林阎正要跟进去,白狐仙的狐耳突然竖起,指甲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掐:“左边第三个屋檐下,有三股死气。”

林阎抬头,只见瓦当阴影里晃过几道灰影——是被邪法控着的纸人。

他不动声色摸出袖中的辣椒面,那是今早张婆婆塞给他的,说“对付不长眼的野狗最管用”。

“客官要点什么?”茶棚里的小二擦着桌子过来,林阎反手把辣椒面撒向空中。

呛人的辛辣味瞬间炸开,小二捂着鼻子咳嗽,商人也被熏得后退,正撞进林阎怀里。

“对不住对不住。”林阎扶住他,手指在对方手腕上一勾——一枚银戒指露了出来,内侧刻着与玉佩相同的蛇纹。

商人脸色骤变,转身要跑,却被李道士的桃木扇挡住去路。

“几位这是?”他强作镇定,额角却渗出汗珠,“在下是山西来的布商,做正经生意的。”

“布商戴阴司刻的镇鬼戒?”白狐仙掀了掀衣袖,狐尾在身后显了半条,红瞳里泛着幽光,“这戒指用的是横死产妇的指甲磨的,对吧?”

商人腿一软,瘫在青石板上。

林阎蹲下来,把玉佩碎片拍在他面前:“幽泉教的赵执事,对吧?”

商人浑身剧震,猛地抬头:“你们怎么知道——”

“李道长,劳驾。”林阎冲李道士点头。

李道士掐了个诀,指尖燃起幽蓝鬼火,在商人眼前晃了晃:“我这火专烧魂魄,烧到第七层,能让你想起上辈子被猫叼走的鱼。”

商人瞬间哭了:“我说!我说!我是幽泉教外堂执事,负责收罗怨气重的死物。那块玉佩是信物,总坛说月底要在落星崖办‘混沌潮汐’仪式,说是要唤醒……唤醒万年前被封的邪尊!”

“邪尊叫什么?”林阎追问。

商人张了张嘴,突然瞳孔收缩。

一道寒芒破空而来,直接贯穿他的胸膛。

林阎拽着陈书童就地打滚,白狐仙甩出三张符纸护在张婆婆身前,李道士的桃木扇“啪”地展开,挡住第二道剑气。

血溅在青石板上,像朵绽开的红牡丹。

商人捂着胸口,喉咙里发出咯咯声:“你们逃不掉的……总坛的‘守墓人’已经盯上……”话没说完,头一歪没了气。

巷口的阴影里,走出个穿玄色劲装的人,脸上蒙着青面獠牙的鬼面。

他抬手又要发剑,白狐仙突然尖啸一声,狐尾扫起满地落叶,迷了对方视线。

林阎趁机拽起众人往巷口跑,身后传来剑刃劈碎砖墙的轰鸣。

“走!去镇外破庙!”林阎抹了把脸上的血——不知是商人的还是自己的,“那刺客的剑气带腐味,是用邪祟祭炼的。”

他们跑过三条街,确定没被追上,才在土地庙歇脚。

陈书童蹲在角落直喘气,张婆婆摸着胸口念佛,白狐仙用符纸清理林阎手背的擦伤:“那刺客至少是筑基后期。”

“幽泉教比我们想的深。”李道士翻着赵执事的包袱,里面除了几封密信,还有半块带血的玉牌,“这信里提‘守墓人’,应该是总坛的高手。”

林阎盯着怀里的玉佩碎片,刚才跑动时,那玉又烫了起来,蛇纹里渗出暗红血丝,像在吸他的血。

他突然想起溶洞里那声砂纸磨喉咙的笑——或许从捡到玉佩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被盯上了。

“今晚先撤。”林阎把玉佩裹进破布,“天亮去落星崖。但在那之前……”他看向众人,目光扫过白狐仙的狐尾,李道士的桃木剑,张婆婆颤抖的手,还有陈书童攥得发白的布老虎,“得先让自己活过今晚。”

庙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供桌上的蜡烛忽明忽暗。

林阎听见远处传来铃铛声,清脆,却带着说不出的阴寒——那不是普通的铜铃,是招魂铃。

他摸了摸腰间的生死簿残页,残页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