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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带着几分愤恨的声音回荡在这遍地白骨的血土之上。

随着白骨王座的碎裂,那惨白色的四颗头骨也同样炸裂开来,化作了大量血水,最终随着王座碎片沉入地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王座消失之后,天上的血月竖瞳有了反应。

白雨只看见那眼眸朝着天空发出了一道血芒,仿佛击中了天阙,被血雾所遮盖的天空竟破碎开来,一道血色的裂缝赫然出现。

而那裂缝之中,缓缓向下伸出一抹亮色,随后,便从高空重重落下,白雨甚至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在那东西落地之后,以其为中心爆发出一股令人惊骇的血气,白雨都不由得抬手遮挡住。

血气散去,白雨放下了手,抬头望去,那是一把径直插在血土之上的长刀,正不断向周围散发着浓厚的血气。

白雨走上前去,仔细地观摩了一番这把长刀。

刀身将近一米左右,血色的纹路在其之上形成了一幅让人无法理解的图案,仿佛看上一眼都会从心底感到胆寒,护手上的尖刺使其显得更加锋锐,而在刀柄的中心处有着一颗血色的竖瞳,此刻正与她对视,充满着诡异的气息,显然是一把魔刀。

白雨抬头看向天空中的那代替了月亮位置的巨大竖瞳,祂似乎也将视线投向了她,并眨了一下眼,接着便化作了血色的月亮,不再显露。

‘给我的奖励吗?’

白雨似是读懂了祂的意思,这片空间属于祂,白骨王座是入侵者,她将入侵者驱逐了出去,所以才给予了她这把魔刀。

至于这是哪里,她并不知晓,也许是梦,也许是另一个世界,不过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白雨走上前,伸出手握上了眼前的魔刀,一瞬间,血色的气场向着四周爆发而出,她试着挥动了几下,发现意外的称手。

片刻后,那魔刀便化作了一道血色的光,钻入了她手心处的那只竖瞳之中,也正是此时,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名字。

“葬血”

似乎是这把刀的名字。

白雨看着自己手上的眼睛轻笑了一阵。

此行收获颇丰。

在葬血隐没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晕眩感,白雨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已然是自己家的天花板。

她一只手撑起身子,看了眼自己右手的掌心,那只眼睛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那里,随着她心念一动,葬血也随之出现在她的手中。

也就是说,刚刚的那一切,并非是梦,那颗血色竖瞳或许是某种未知的存在。

现在的白雨心中不知是何感想,但至少可以确定没有恐惧。

温和的阳光透过床边的窗户投射在她身上,她也收起了葬血和自己的思绪,下了床习惯性地走进卫生间里。

却发现自己的洗漱用品都不见了,还有原本光滑的瓷砖墙壁上,那如同蛛网一般碎裂的痕迹是如此的扎眼,让她的心情一瞬间变差了许多。

在“啧”了一声之后,白雨面色不悦地去翻找自己的储物柜,可当她打开客厅角落里的那两个储物柜时,却差点被里面杂乱堆积的东西给砸了脑袋。

避开掉落的东西后,白雨的心情更差了,就算是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她还是不希望这自己居住了那么久的房子是以这种姿态告别的。

虽是这么想,但她似乎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整理了,只能把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都扔到了外面,再把那一大堆食物用一个旅行包来装了些许背在了身上,剩下的则是放进了大嘴的空间里。

再重新用纱布给脖子上缠了好几圈,确定遮挡住大嘴之后,才满意地准备收起急救箱。

可她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抬手看向了掌心,接着又在手上缠了好几圈,把身体上多出来的东西全都挡了起来。

在做完这一切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白雨这才看向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她敢肯定,季寒超绝对知道昨天晚上外面发生了什么,而且已经怀疑到了她的头上来,不过这一切暂时都无关紧要,毕竟目前来看,他们也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至于为什么这么晚才起,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没睡好吧。

白雨随口应了一声便背上背包打开了门,站在外面的是王彦龙,他的精神似乎不是很好,眼下都起了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不过在见到白雨已经准备好了后,他还是强打起了精神,露出了一个在他看来还算温和的笑容开口道:“我们走吧,今天的路程有些远,大家起的都有些晚了,时间很赶。”

说完,便转身下了楼,他们应该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才来叫她的。

白雨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回头再看了自己的家最后一眼,便关上了门,彻底告别了这个容纳了她不知多少年的小地方。

其实如果有机会,她还想回自己的花店看看,可惜出城的路线并不顺路,也就只能作罢了。

下楼后,她看到站在队伍最后面的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此时正躲在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背后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她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看起来这是一家三口,在这种宛若…不,或许就是末日的时期,一家人都还能够活到现在,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还是找不到刘樽吗?”

季寒超站在队伍中间一只手捂着额头,略显疲惫地向匆匆赶来的严罗明问道。

“昨天给他安排的房间里没有居住的痕迹,也就是说他昨天晚上就没有回去过。”

季寒超先是沉默了一阵,眼神不经意地瞥向了白雨,却是刚好对上她的眼睛。

白雨注意到了,回以一个微笑。

她笑得很好看,可在季寒超的眼中却是感觉毛骨悚然,那温和的微笑下隐藏着的,好像是深邃黑暗的无尽深渊,仿佛随时都会将人吞下。

他开始有些后悔将这个女人纳入队伍了。

“我知道大家昨天可能没有休息好,如果可以,我也想再休整一天,但树人消失了,无论是时间,还是环境,都已经不允许我们留下来了,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细微的交谈声。

“小雨,你受伤了?”

这时候,徐春秀,也就是包子铺的老板娘走了过来,一脸关心地凑到了白雨边上。

昨天她还没有仔细打量过白雨,都没有发现白雨的脖子上缠了几层纱布,不过她那雪白的肌肤和纱布相互交衬,倒也不是那么的显眼。

她是个中年妇女,身体都已经有些发福,因为平日里的操劳,让四十几岁的她看上去有些显老,眼角下的皱纹也多了不少,但这并不妨碍她精简干练的气质。

白雨父母还在时便与她是熟人,在他们失踪后徐春秀对她更是照顾有加,时不时就带点水果什么的来看她,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这也是当初白雨选择回来墨安市的其中一个原因。

可她不懂,为什么徐春秀对自己抱以善意,她曾为此考虑过很久,但依然想不到对方有什么可以从自己身上得到的好处,后面索性就不再去想了。

白雨回应了一个微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有什么身体不舒服跟姨说,我这里带着一些药。”

徐春秀小心地凑到了白雨耳边轻声道,她明白药品在这种情况下的珍贵,越少人知道越好。

白雨只是点了点头以做回应后便不再言语。

经过一番私下的讨论后,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沉默,唯有一个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