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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荒郊野外的神秘之地,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布,沉沉地笼罩着众人的营地。

帐篷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未知的秘密。

“谁?”一道清冷且带着警惕的声音从张起灵口中吐出,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像一头察觉到危险的猎豹。

他迅速出了帐篷,脚步轻盈而又敏捷,直奔那一闪而过的黑影而去。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带起地上的些许尘土。

在自己帐篷里打坐的解雨臣,原本沉浸在一种空灵的状态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

这边突然传出的动静,让他那原本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回自己手上的青石上,那青石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泽,纹理错综复杂,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解雨臣轻轻摩挲着青石,眼神中透露出专注和思索,仿佛要从这小小的石头中探寻出整个世界的奥秘。

张起灵如鬼魅般在黑暗中穿梭,他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追到了一片没有人烟的地方,周围是一片死寂的荒野,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就在这时,那黑影突然停了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

这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正是陈文锦。

张起灵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缓缓地收起自己的刀,那把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还带着刚才的杀意。

陈文锦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模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担忧。

她轻声说道:“这里有它的人,我不能久留。”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被什么人听到。

张起灵眉头微微一皱,他知道陈文锦口中的“它”意味着什么。

他简洁地问道:“有什么事”?他的声音依旧清冷,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

陈文锦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张起灵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你身边的人可信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张起灵没有丝毫的犹豫,坚定地回答道:“都可信,目前没有发现它的人”。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对自己身边的人有着绝对的信任。

陈文锦点了点头,似乎放心了一些。但她的脸上依旧带着一丝严肃,她接着说道:

“那你们自己小心。还有你们还有三天时间,如果你们找不到入口。我就自己进去”。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独自面对危险的准备。

张起灵静静地看着陈文锦,没有说话。

他知道陈文锦的性格,一旦她做出了决定,就很难改变。

他在心中暗暗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一定要在三天内找到入口,不能让陈文锦独自涉险。

在这寂静的荒野中,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被时间凝固了一般,只有他们的对话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冒险。

在这片神秘而又危机四伏的丛林中,陈文锦的身影显得格外神秘。

她缓缓转过身去,脚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就在她即将完全转身离去之时,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又停下了脚步,侧过身来,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

“对了,我这副模样是因为可以防止这里的野鸡脖子。”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丛林夜晚,却清晰地传入了张起灵的耳中。

那副模样,脸上涂抹着奇怪的颜料,身上裹着一层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树叶,

看起来颇为怪异,此时张起灵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抵御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野鸡脖子。

解雨臣静静地站在一树荫处,看着陈文锦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缓缓地将那块古朴的青石放回手镯之中,那手镯上的纹路在月光下隐隐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他嘴唇微动,自言自语了一句:“早该投胎的人,还是投胎的好”。

那声音极轻,仿佛是在对自己说,又仿佛是在对这无尽的黑夜诉说着什么。

说完之后,他便缓缓躺了下去,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方,闭上眼睛开始休息,仿佛这周围的一切危险都与他无关。

而此时,吴三省的手下们正在仔细地查看自己的装备。

他们深知在这充满未知的丛林中,每一件装备都可能是他们保命的关键。

其中一个手下突然发现自己的帐篷上有个明显的手印,那手印的轮廓清晰可见,像是一只巨大的手掌用力按在了上面。

他心中一惊,立刻走出帐篷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大家都已经聚集在了外面。

月光洒在地上,众人清晰地看到地上是凌乱的脚印,这些脚印大小不一,深浅不同,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

“啊!”一声惊恐的叫声打破了这紧张的寂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吴邪倒在旁边的泥坑之中。

他的身上沾满了泥水,狼狈不堪。

众人纷纷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拿起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环顾四周,以为是有什么危险的东西突然出现了。

就在这时,一个淡漠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是我”。

说话的正是张起灵,他的声音平淡无奇,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引起他丝毫的波澜。

吴邪从泥坑中挣扎着爬起来,满脸疑惑又带着一丝恼怒地说道:“小哥,你推我干嘛”?

他实在不明白张起灵为什么要突然把他推进泥坑。

张起灵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他平静地说道:“将泥土敷在身上,可以防止野鸡脖子”。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仿佛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吴三省听了,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实在不明白这泥土和防止野鸡脖子之间有什么联系。

就在这时,张起灵走到他跟前,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陈文锦说的”。

吴三省听了张起灵的话,心中微微一动。

他深知陈文锦的聪明和机智,既然她这么说,那必然有她的道理。

于是,他抬起头,对着吴邪说道:“吴邪,相信小哥,没错的”。

说着,他自己带头走到泥坑边,蹲下身子,双手捧起一把泥土,开始往自己身上涂抹起来。

那泥土的凉意顺着皮肤蔓延开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刚从那顶被夜色笼罩的帐篷里走出来,解雨臣的身影在昏黄的营火映照下显得格外挺拔。

他本就身姿优雅,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可当他的目光扫向前方时,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只见营地周围站着一圈人,确切地说,是一圈泥人。

那些人从头到脚都糊满了泥巴,原本的面容和身形完全被这层厚厚的泥壳所掩盖,

在昏暗的光线中,隐隐绰绰好似从地底爬出来的怪物。

解雨臣眉头微微一皱,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调侃道:

“大伙这是都掉泥坑,这是集体玩起了泥巴浴不成?”

他的声音清朗,在寂静的清晨传出老远。

这时,王胖子那五大三粗的身影从泥人群中挤了出来。

他身上的泥巴随着动作簌簌掉落,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泥脚印。

王胖子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大声说道:“花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泥啊,可以保命!”

说着,他伸手就打算给解雨臣也抹上一些泥巴,那只满是泥巴的大手眼看就要碰到解雨臣的衣服。

解雨臣反应极快,身子微微一侧,像一只灵活的猫一样轻巧地躲了过去。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却依旧平静:“你们自己弄就行了,我就不需要了。”

说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崭新的衣服。

这件衣服是他精心挑选的,质地柔软顺滑,剪裁合身,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不凡的品味。

再看看周围那些人,一个个糊得都看不出本来面目,整个一个鬼影,仿佛是从恐怖故事里走出来的一样。

解雨臣双手抱在胸前,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众人,眼神中满是不屑。

“我说花爷,您就别嫌弃了。这地方邪乎得很,这泥巴能帮咱们躲过那些脏东西的眼睛。”

王胖子着急地解释道,脸上的泥巴随着说话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解雨臣冷笑一声:“就这泥巴能有这么大作用?我倒要看看,没这泥巴,我能出什么事。”

他的声音充满了自信,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难倒他。

周围的人听了解雨臣的话,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们心里都清楚解雨臣的本事,可这地方实在太过诡异,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一时间,营地陷入了一片沉默,只有营火做饭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在天空中回荡。

在这阴森诡异的山林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拖把哥,拖把哥...”一个人影慌慌张张地从远处跑来,脚步踉跄,树枝不断地抽打在他身上,他却好似浑然不觉。

那人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呼喊着,声音中满是惊恐与慌乱。

拖把正站在原地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听到呼喊声转过头,就看到了狼狈跑来的小乙。

他微微皱起眉头,开口问道:“小乙,这是怎么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小乙跑到拖把跟前,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向拖把指着自己刚才去解手的方向,结结巴巴地说:

“拖把哥,那边,那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仿佛在那边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然而,小乙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面色潮红,就像是被火烤过一样,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四肢疯狂地抖动着,嘴里还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没一会儿,他就直直地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小乙!”托把惊呼一声,眼中满是震惊和担忧,想都没想就伸手去抱他。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小乙的时候,却被解雨臣的白绫拉住了。

那白绫如同一条灵动的白蛇,轻轻一卷,就缠住了拖把的手腕。

解雨臣的声音清冷地响起:“不要碰他,否则你也会和他一样”。

拖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脸上露出犹豫和不解的神情。

这时,一直沉默的张起灵上前,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眼神锐利地看向小乙所指的方向。

当他的目光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被吃空躯体的野鸡脖子,那野鸡脖子只剩下一层干瘪的皮,看上去无比凄惨。

无数的虫子还敷在上面,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那些虫子蠕动着身体,贪婪地啃食着残余的血肉,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是草俾子”。张起灵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但却像是在众人的心中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拖把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说道:“就是我们刚来这,用藤蔓下来遇到的那个”。

解雨臣微微点头,说道:“是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显然对这草俾子十分忌惮。

众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气氛也变得更加紧张起来,仿佛危险正一步步地向他们逼近。

“但这速度,怎么比我们之前遭遇的还要快?”

“此地的这些毒物,全是能与野鸡脖子互为天敌的剧毒之物。

你和吴邪先前碰到的,顶多只能算是把门放哨的。”

“花爷,如今这情况该如何应对?”

“自然是即刻离开此地!”

“大家迅速收拾行装,即刻启程。”

“越快越好!”张起灵神色凝重,主动开口,“这些毒物集体意识极强,刚才小乙已然惊动了它们,说不定此刻它们正朝着这边赶来。”

“那赶快收拾。”王胖子、黑瞎子等人立刻着手收拾自己的物品。

“你不去帮你三叔,待在我这儿作甚?”解雨臣手中把玩着蝴蝶刀,目光平静地看向身旁欲言又止的吴邪。

望着吴邪那宛如惊惶小鹿般满是纠结与挣扎的神情,解雨臣如一阵决绝的风般转身离去。

他的声音,却似一根无形的丝线,悠悠地飘进吴邪的耳朵:“知道说出来不合适,那就不要说了。”

“可是,小花……”吴邪好似一只被束缚住的困兽,纠结万分地喊住了前方渐行渐远、宛如一抹潇洒孤影的解雨臣。

“吴邪,我解雨臣可不是那普度众生的慈善菩萨,更不是你心中那座坚不可摧、能为你遮风挡雨的张起灵!”

吴邪刹那间被解雨臣那犹如寒夜利刃般锐利的眼神狠狠刺中,心猛地一颤。

然而当他定睛细看,解雨臣又恢复了以往那如春日湖水般从容不迫的模样。

吴邪暗自思忖,许是这些日子自己像个被抽干精力的木偶,没睡好觉,这才眼花了。

渐行渐远的解雨臣,心中好似有一座暗藏冷笑的冰窖:

“回去就把解连环的户籍像一张无用的废纸般销了,再给他补办一场盛大得犹如帝王归葬的葬礼。”

“既然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那就继续像一抔被岁月遗忘的黄土般长眠下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