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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引擎声再次撕裂阿拉斯加湾的静谧。昨夜的雾气凝结成露珠,顺着快艇挡风玻璃滑成蜿蜒的银线,我用袖口抹开一片视野,只见远处的阿留申群岛在晨光中露出黛青色轮廓,像串撒在蓝丝绒上的煤玉珠子。

首日钓获的大比目鱼已做成刺身冰镇在保温箱,鱼肉的鲜甜还残留在齿间。今天特意换上更粗的钓线,目标是白令海常见的巨型雪蟹。快艇驶入白令海北部海域时,雷达显示附近有渔船群,我放缓速度,只见数十艘捕蟹船的吊杆正起起落落,铁笼出水时抖落的水花里,暗红色的帝王蟹螯闪着金属光泽,像极了深海里的红色装甲兵团。

抛锚后放下捕蟹笼,我靠在船头啃着冷掉的驯鹿肉三明治,看海鸥群在低空盘旋。忽然有只海鸥猛地扎进水面,叼起条银光闪闪的鲱鱼,翅膀带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正看得出神,船尾的钓竿突然被拽得几乎垂直海面——上钩的是条近两米长的太平洋睡鲨,它睁着永远半阖的眼睛甩动尾鳍,砂纸般的皮肤擦过船舷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颤抖着解开鱼钩,看它转身游向深海,尾迹在水面犁出的深沟,许久才被浪花填平。

午后转向阿拉斯加湾东侧,目标是传说中盛产斑节虾的冷水域。放下诱虾灯时,水面逐渐聚起幽蓝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钻。当第一笼虾被拉出水面时,密密麻麻的斑节虾正用触须轻敲笼壁,外壳的青灰色间点缀着橘色斑纹,在阳光下像会发光的宝石。我挑出几只最大的放进养虾箱,其余的按规定尺寸筛选后放生,看着它们摆动尾肢钻回深海,忽然想起杰森说过的话:“这片海给得多,但也要求懂得节制。”

暮色染透海面时,我躺在甲板上看极光初现。绿色光带在白令海上空流淌,像有人把荧光颜料泼进了夜空,偶尔扫过的粉色涟漪,又给这抹冷色调添了丝暖意。捕蟹笼在船尾轻轻摇晃,里面的帝王蟹正用螯足敲出规律的声响,与远处浮冰断裂的“咔嚓”声遥相呼应。我摸出裤兜里的海胆壳,借着极光的微光细看,那些昨天还粗糙的壳刺,此刻竟被海水磨出了温润的光泽——就像这场独自航行,孤独正慢慢被海风吹成铠甲上的花纹。

夜深时发动引擎返程,船头劈开的浪花里,无数磷虾闪着蓝光跳起,仿佛整个海洋都在为我鼓掌。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租船店老板发来消息:“明早会有海豹群经过熊湾,记得带相机。”我望着前方幽黑的航道,嘴角不自觉上扬——原来在这片永远充满未知的海域,每一个明天,都藏着比极光更值得期待的惊喜。

晚上回到住处开始统计:

三文鱼、鳕鱼、大比目鱼、黑线鳕、岩鱼、鲱鱼、鳟鱼、帝王蟹、雪蟹、北极虾、斑节虾、粉红虾、大扇贝、牡蛎、蛤蜊、鱿鱼、海胆、海参、鱼子酱等等,收获巨大。

今天中午再次升级了空间,没办法,空间满了。

直接脱皮中等翡翠原石毛料100块,于是被空间吸收,皮料找个大海深沟丢出。

空间扩展至2.6万平方,一亩黑土地,精神力不变,下午后继续收取。

晚上回途中经过一番整理后,现在还剩余1000平方空余没有使用,

晚上八点,科迪亚克岛的暮色像块浸了蓝莓汁的天鹅绒,我踩着木栈道走向码头边的“北极光海鲜小屋”。门口的煤油灯在海风中晃出暖黄的光晕,木板招牌上的字迹被咸雾浸得发皱,却依然能看清“现捕现烹”四个红漆大字。

推开门,油煎三文鱼的香气混着酵母面包的焦香扑面而来。吧台后的老妇人正用桦木勺搅动铜锅里的蛤蜊浓汤,她围裙上的污渍像幅抽象画,左胸口别着枚褪色的帝王蟹徽章。“要坐靠窗的位置吗?能看见海豹岛的极光。”她的声音像块浸了蜂蜜的粗麻布,沙哑却暖融融的。

靠窗的木桌上摆着盏捕鲸灯造型的台灯,玻璃罩里凝着细小的盐晶。菜单用海豹皮绳绑在漂流木上,首页推荐是“帝王蟹三重奏”:清蒸蟹腿、蟹肉奶油意面、蟹壳焗芝士。我加了份烤大比目鱼和冰川生菜沙拉,看老妇人冲后厨喊了句俄语,转身又给我端来杯驯鹿莓果酒,酒液在粗陶杯里晃出宝石红的涟漪。

最先上桌的是蛤蜊浓汤,汤面上浮着片烤得酥脆的酸面包,戳开时热气裹着香茅与奶油的气息腾起。舀起一勺,肥美的蛤蜊肉混着土豆泥般绵密的汤汁滑进喉咙,细品还有股若有似无的烟熏味——老妇人路过时笑道:“用鳕鱼鱼肝熬的底,阿拉斯加的老方子。”

帝王蟹腿上桌时像座猩红的小山,冰镇过的蟹肉从壳缝里绽出,蘸着柠檬汁送入口中,先是海水的清冽,接着是蟹肉的甜,最后舌根漫上一丝冰川水的凛冽。蟹肉意面盛在半边蟹壳里,奶油酱调得浓稠却不腻,帕玛森芝士的咸香与蟹肉的鲜甜在舌尖跳探戈,最妙的是撒了把炸过的三文鱼皮碎,咬起来喀嚓作响,像在嘴里放烟花。

烤大比目鱼端来时还在滋滋冒油,鱼皮被烤得焦脆如薯片,鱼肉却嫩得能抿化,表层抹的蜂蜜芥末酱渗进肌理,甜辣中带着点野莓的酸。配菜的冰川生菜咬下去“咔嚓”响,叶脉间还凝着极细的冰碴,蘸着驯鹿酸奶油酱,清爽得像口吞了整座雪山。

吃到一半,窗外突然掠过绿色的光带——极光来了。淡绿色的绸缎在海豹岛上空翻卷,偶尔掠过几缕粉紫,映得海面像撒了把荧光碎钻。老妇人关掉屋里的灯,满室食客都望向窗外,有人轻轻哼起渔歌,有人举起相机却又放下,大概怕快门声惊碎了这梦幻般的时刻。

结账时多给了小费,老妇人往我兜里塞了块手工巧克力:“驯鹿奶做的,带路上吃。”走出小店时,海风裹着极光的余韵扑在脸上,舌尖还残留着帝王蟹的鲜甜。远处的渔港灯火明明灭灭,像极了深海里游弋的磷虾群。原来阿拉斯加的夜晚,连空气里都飘着海洋的馈赠,那些在冰川与浪花间诞生的美味,早已不是简单的食物,而是这片土地写给味蕾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