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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真相初现

肃国公府地牢中,烛火在潮湿的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光影。萧蘅倚着冰凉的铁栏杆,指尖轻轻叩击腰间玄铁令牌,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几个浑身血迹的家丁瘫倒在泥泞中,其中一人望着萧蘅身后寒光凛凛的刑具,牙齿止不住地打颤,终于崩溃般嘶吼:“我说!全都说!季淑然给了我们五百两银票,让我们栽赃姜姑娘......她还说,只要事成,会把我们安插进成王府当差!”

萧蘅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王府的暗线竟已渗透到姜府?他拾起地上的供状,墨迹未干的字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地牢外传来更夫梆子声,已是三更天。他将供状仔细折好,藏进袖中,玄色披风扫过满地刑具,惊起一片铁锈味的尘埃。

与此同时,姜府西跨院的月光正透过雕花窗棂,在林悦的案几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她跪在旧木箱前,指尖拂过箱底发霉的绸缎,突然触到硬物。一本布面账本赫然呈现眼前,封皮上“内宅用度”四字早已褪色。翻开泛黄的纸页,她的目光被几行蝇头小楷牢牢钉住——“五月初三,购入乌头三两、曼陀罗花五钱......”

这些药材的毒性她再熟悉不过。幼年时随父亲学医,她曾见过误食乌头者七窍流血的惨状。账本边角还画着奇怪的符号,像某种暗语。她将油灯拨亮,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窸窣脚步声。几乎是本能地,她将账本塞进怀中,又抓起角落里的扫帚佯装打扫。

“姑娘怎么在这儿?”老嬷嬷佝偻着背出现在门口,浑浊的眼睛盯着林悦的腰间,“这仓库多年没人来,当心染上晦气。”林悦强作镇定地笑道:“睡不着出来走走,倒发现不少有趣的旧物。嬷嬷这是......”她话未说完,便见老嬷嬷的目光突然落在墙角露出一角的绸缎上,那绸缎边缘绣着姜梨生母最爱的并蒂莲纹。

空气瞬间凝固。老嬷嬷喉结动了动,转身欲走:“时辰不早了,姑娘早些歇息。”林悦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直到确定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她才跌坐在地,颤抖着取出账本。在月光下细看,那些记录药材的字迹与季淑然房中秋节家宴的请柬上的笔迹,竟如出一辙。

三日后,姜相国书房内,沉香袅袅。幕僚将一沓供状和账本轻轻放在檀木案上,烛火映得姜相国的脸忽明忽暗。他的手指抚过账本上“曼陀罗花”的记载,想起亡妻临终前口中吐出的黑色血沫,想起姜梨小时候从假山上摔下时季淑然眼中闪过的快意,太阳穴突突直跳。

“传季淑然!”他猛地拍案而起,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飞溅。当季淑然施施然踏入书房,瞥见桌上的证物时,精心描画的黛眉剧烈颤抖。“老爷,这定是有人栽赃......”她还想辩解,却被姜相国甩来的供状狠狠砸在脸上。

“你当真以为我是瞎子?”姜相国抓起案上的青瓷笔洗狠狠摔在地上,瓷片飞溅,“当年你说她母亲是风寒致死,可大夫明明说过,尸身指甲发紫是中毒之相!梨儿落水、坠马,桩桩件件,原来都是你这个毒妇所为!”

季淑然突然狂笑起来,发髻散落,珠钗歪斜:“是!都是我做的!那个贱人活着压我一头,她女儿还要抢我儿子的前程!我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孩子好过些,错在哪里?”她突然扑向账本,却被侍卫死死按住。姜相国背过身去,声音里满是疲惫与失望:“幽禁听松阁,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林悦站在书房外的月洞门后,听着里面的动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季淑然的惨叫混着铁链声渐渐远去,她望着夜空中一轮残月,想起父亲在狱中受的苦,想起姜梨临终前的嘱托。这不过是第一步,真正的仇敌还在京城深处,在金碧辉煌的王府里,在权倾朝野的朝堂上。

萧蘅骑着黑马从长街尽头而来,月光洒在他玄色披风上。他勒住缰绳,与林悦对视。两人都没有说话,却在目光交错间达成了某种默契。风卷起林悦鬓角的发丝,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