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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挑衅的话却并未激怒喻青瓷,她收回目光唇边闪出诡异的笑意,低下头缓缓打开手里的木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块玉而已姐姐当然不会生气,刚才外头的喜炮姐姐我觉得不够热闹,索性再给你们添上一份喜庆。”

说着,她一手拽住里引线,目光挑衅地扫向屋里所有的人,一屋子的人被她脸上诡异的表情和动作都弄懵了。

喻莲不由自主后退一步:“这是什么?”

喻青瓷笑得越发诡异:“当然是——火药。”

喻莲愕然地睁大眼睛:“火,火药?姐姐你什么意思?”

喻青瓷上前逼近一步:“既然你们这么想要我的命,索性大家都别活了。”

这包火药从知道他们想要她命的时候,她就开始偷偷准备,如今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乔元韬听见她说出火药两个字时,突然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手想要阻止。

“你要干什么?青瓷,你冷静一点,别做傻事!”

一屋子的人总算反应过来,脸色皆变。

乔家两个老的慌得忙不迭起身想往外逃,小姑子则破口大骂。

看着一屋子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喻青瓷脸上的笑容越发瘆人。

在乔元韬快要靠近夺过她手里的东西的时候,喻青瓷一用力拉开了引线。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乔家前厅刹那间火光四起,瞬间空气中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久久不去。

整座院子很快包裹在一片火海当中……

再次有了感知,喻青瓷竟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格外松软的床上。

看着头顶鹅黄色绣着繁花的软稠帐幔,再看看屋子里的陈设,所有的一切都异常的熟悉.

这不是十年前她们一家人刚从宥阳老家回到京城时住的宅子吗?

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她经历了未来的一生,进京后不久嫁人,在婆家日子过得极其艰难心力交瘁,最终还是以悲剧收场与婆家人同归于尽。

这就是世人所说的黄粱一梦吗?

可是她并未饮过黄粱酒,即便是梦,也太真实了些,真实的就好像亲身经历过一遍,真实的让她遍体生寒。

她的父亲是京城勋贵南平伯,但眼前这座宅子却不是南平伯府的,而是苏家的老宅子,苏家是娘亲的娘家。这次父亲调回京城,她们一家便也跟着回来了。

这间闺房是娘亲特意为她布置的,只可惜她们在这里住了没几日,父亲便把她和娘亲还有弟弟接回了南平伯府。

小丫头佟儿见她醒了,忙上前细心地用浸了温水的帕子给她擦去额上的汗珠,嘴里心疼地念叨:“姑娘醒了,昨晚姑娘一宿都没睡好,这会儿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看向佟儿那张娇小清秀的脸庞,佟儿还活着,她们竟都还活着?!

佟儿见她红了眼眶以为她哪里又不舒服急忙问道:“姑娘是不是不舒服了?不要怕,奴婢这就去禀报伯爷和夫人。”

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后听见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姐姐,我们来看你了。”

喻青瓷忙看过去,只见父亲和娘亲,弟弟青柏三人已经来到自己床前。

看着眼前几张熟悉的面孔,喻青瓷心里又是猛地一阵抽痛,让她再次红了眼眶。

苏澄娘忙走上前心疼地把女儿搂进怀里,把手搭在她额头上试试体温。

喻青瓷仰头看向娘亲依然年轻又温柔绝美的容颜近在咫尺,并不是梦里那个形销骨立的落魄妇人,她艰难地压下心中的酸涩,好半天才抬起头说道:

“我好多了,叫娘亲和父亲担心是女儿不孝。”

父亲喻景晟在旁也一脸关切地上前道:“兴许是长途跋涉累着了,如今已经到了京城,我请伯府的府医过来给你看看。”

喻青瓷目光投向父亲,心里更是百味杂陈,父亲常年身处高位在官场上精明果断,深受朝廷器重,但是做为丈夫和父亲却时常容易犯糊涂,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在梦里,她们回到伯府后,乔氏处心积虑一次次的挑拨离间让父亲逐渐跟娘亲离了心,导致她和娘亲、弟弟最后一步步被人算计含恨收场。

如今再次见到前世这个让她失望透顶的父亲,喻青瓷暗自捏紧拳头。

这一世绝不能轻易跟父亲翻脸,她要牢牢抓住这个强大的靠山保护她和娘亲、弟弟。

喻青瓷摇头:“多谢父亲,我只是昨晚做了个噩梦没有睡好而已,现在我已经睡饱了身上也有了力气,真的不用请医生。”

喻景晟仔细观察她的脸色,确定无碍这才松口气道:“那就好,已经叫人回伯府传了话,原想着今日就带你们回府去,谁想到你这丫头会突然不舒服,那就在这里多歇息一日,明日再回去吧。”

喻青瓷一听要回伯府缩在袖子里的手骤然攥紧,梦里发生的一切悲剧,都是从她们母子三人跟着父亲回到南平伯府开始的。

果然听见父亲对娘亲说:“澄娘,今日我先回伯府去见母亲,今晚就不回来了,明日一早过来接你们。”

喻青瓷觉察到娘亲抱着自己的双手一紧,心里不由一叹,看来从一开始,娘亲心里是不愿跟父亲回伯府的。

娘亲是父亲的原配嫡妻,十几年前在京城为官的外祖家出事,全家被下了大狱。南平伯府老夫人,也就是她的亲祖母趁机要将娘亲贬妻为妾,好给儿子另娶她心仪的儿媳妇。

此时父亲恰好不在京城,娘亲一人孤立无援,只得抛头露面为在牢狱中的外祖一家日夜奔波到处托人求情,却毫无用处。最终外祖家的案子判下来,外祖和外祖母被判流放。

娘亲性情刚烈,悲愤之下顶撞祖母,声称宁愿被休也不愿做妾,拿着一纸休书离开了伯府,追随外祖父一家去了流放之地。

而祖母则在将娘亲离开后很快给父亲另聘了乔侍郎府的嫡女为妻。

等父亲办完差事回到京城时一切已成定局,祖母做主已经将新妇乔氏迎进门。

好在父亲心里一直牵挂娘亲,始终派人在外寻找娘亲的下落,几年后在千里之外的宥阳与娘亲重逢。

当时还是伯府世子的父亲在京城已经有了很不错的前程,可是为了娘亲父亲辞去京城的官职,自请在宥阳担任了地方官,一做就是十几年。

所以从记事开始她就知道,远在京城的祖母对娘亲厌恶至极,连带她和弟弟都不愿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