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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古连翘的奇幻经历 > 第60章 荀矩监军到了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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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时申终于招供,他颤抖着声音,坦白了自己过去的身份——曾是瑄王身边最信任的贴身侍卫。

瑄王为了谋逆而不断在暗中扩张势力,将他秘密派遣至北疆昭王骁骑营中,赋予他两项任务:一是隐秘而迅速地传递重要情报,二是暗中拉拢人,组建队伍,策划反叛。

对于传递情报的任务,安时申始终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然而,拉队伍、搞策反却是困难重重,他费尽心力,也只成功发展了两人。

近来,瑄王的回复日渐稀少,这让安时申心中不安。他隐约察觉到,瑄王可能已遭遇不测。出发前,瑄王曾对他密语交代,若某日情报再无回音,那便是他遭遇不幸的信号。

届时,安时申需不惜一切代价杀掉昭王,随后逃往东丰国避难,静待瑄王东山再起之日。

正当安时申在北疆焦急等待,坐立难安之时,昭王突然上了云霄关巡查。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安时申看到了实施计划的可能。

他迅速纠集了那两个同伙,在昭王巡查结束后,等在下山的路上。然而,在实施刺杀的过程中被发现,一个同伙在对打中跌落悬崖,他与另一个同伙被擒获。

......

昭王的伤口经李医师紧急处理后,次日却发起了高烧,日复一日,持续不断,人亦陷入昏迷,久唤不醒。此情此景,令将领们无不忧虑,心头仿佛压着千斤重担,难以释怀。

然而,更令人奇怪的是,传回的情报明明显示荀矩监军已抵达苍梧镇数日,但至今却无人知晓其马车的具体行踪,仿佛消失了一般,始终未见其抵达云霄关营区。

冬日的阳光如同细碎的银纱,白花花地铺满了高山与峡谷,给这寒冷的季节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就在这时,斥候骑着快马疾驰而来,高声报告:“还有两里地,监军荀矩大人就到了!”

为了迎接监军荀矩的到来,住处早已被打扫得一尘不染,食堂里也精心准备了烤全羊,一切似乎都已安排妥当,无需慌张。

但古连翘的内心却莫名地泛起一丝不安,她暗暗劝慰自己,不必忐忑,这不过是因对荀矩较为陌生而滋生出的情绪罢了。

她悄悄打量起王春河、欧阳慈、傅戈和小窦等人的表情,只见个个眉头紧锁,一脸凝重,想必他们也都有类似的想法。

古连翘不禁有些好笑,自己在北疆待久了,竟然会对见生人感到不适,嗨,真是没出息!她轻轻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份莫名的情绪抛诸脑后。

尽管早已有所准备,但当那驾豪华马车蹒跚着临近营区时,站在迎候队列中的他们还是被惊得目瞪口呆,确切地说,是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这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哪能跑如此奢华的马车?

荀矩监军竟不惜千里迢迢,硬是从京城坐着这辆豪华马车绕道而来,也难怪会在路上耗费了整整七天七夜的时间才得见踪影。

此刻,那驾马车已经惨不忍睹,车身上下沾满了泥浆,轮子歪扭得几乎不成样子,车棚上的锦缎也早已破烂不堪,昔日的光彩荡然无存。

马车两边跟随着二十来个护卫骑手,他们个个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印证了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艰苦卓绝的跋涉。

马车终于稳稳停住,车夫慢慢跳下,从车上拿下一根马凳放在地上。他站在车外,恭敬地喊道:“请监军大人下车!”

随着棉帘子的缓缓掀开,两位身着华丽官服的年轻朝官相继走了下来,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威严和倨傲。

王春河连忙领着一行人上前,他并不认识荀矩,也不清楚哪位才是真正的监军,只好抱拳行礼,来了个模糊而又不失恭敬的称呼:“卑职见过监军大人,路上辛苦了。”

古连翘过去见过荀矩,因此知道这两位里没有荀矩,于是,在一旁纳闷,难道荀矩并未亲自前来?

正当她疑惑不解之际,这两位年轻朝官身后突然跳出一位活泼可爱的女孩,她欢快地跳下马车,如同一只挣脱束缚的小鸟,立刻朝着悬崖边跑去。

一个侍卫见状,连忙上前拦住她,焦急地喊道:“ ‘金鱼’公主,你不能再向前了,危险!”

那位被称作“ ‘金鱼’公主的女孩摊开双手,一脸天真无邪地大叫道:“北疆,我来了!我终于来到你的怀抱了!”

随后,她又把双手放在嘴旁,做成喇叭状,大声呼喊:“嗨,美丽的北疆,我想死你了!”她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无尽的喜悦与期待。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既惊讶又好奇,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王春河半弓着腰,一只手朝着营区方向,满是敬意地道:“二位监军大人,请随我来!”

那位身材高大的监军微笑着摆了摆手,道:“不忙、不忙,我们还是等一下荀矩监军吧。”

众人闻言,才知他们二人里并没有荀矩,又以为后面还有马车要来,纷纷伸长了脖子,满怀期待地翘首以盼,然而荒凉的山路一直延伸至天际也空空如也,不见任何动静。

高大的监军轻轻咳嗽一声,解释道:“荀矩监军昨夜失眠,所以,此时还在马车里熟睡。为了不打扰他,我们还是多等等吧。”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表情上纷纷有点小尴尬。

古连翘心里好笑:这都是些什么人呐,皇上难道喜欢这类养尊处优,不能吃苦之人。荀矩原来给她的好印象荡然无存。

王春河趁着等候的时间开始介绍:“那我们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王春河,是骁骑营副将。这位是古连翘副将,智勇双全;这位是欧阳慈都尉,武艺高强;这位是傅戈参军,谋略过人;还有这位,是窦小豆副参军,才思敏捷。”

那位高个朝官微笑回应道:“我叫魏同,吏部副主事。那位叫宇文越,兵部副主事。这次我们到北疆来,是荀矩监军任命我们为副监军的。”

王春河闻言,又抱拳施礼:“见过副监军魏同!见过副监军宇文越!”

众人跟着他也施礼:“见过副监军魏同!见过副监军宇文越!”

王春河指了指岩石边那位活泼的女孩,问道:“卑职斗胆请问,那位是……”

魏同微微一笑,很乐意表现他吏部副主事的专业特点:“那位是季语公主,这次是经过皇上允许,特地跟着我们来北疆玩儿的。”

接着,他眼神诡谲,很富八卦精神地补充道:“季语公主是昭王的妹妹,只不过他们不是一个娘。昭王为皇后娘娘所生,是嫡出。那位季语公主为何美人所生,是庶出,今年才十一岁。”

大家闻言相视一笑,原来适才侍卫呼唤时,大家都误听成了“金鱼”公主,没想到人家真正的名字是“季语”。

古连翘暗自叹气:皇上允许自己的闺女来北疆游玩,这很可能说明,他认为昭王平素的汇报夸大其词。皇上根本没有把东丰国放在眼里,他不认为东丰国敢于贸然进攻云霄国。

此时,马车在寒风中轻轻摇晃了几下,车夫知道荀矩醒了。他急忙踏着马凳,进了车厢。掀开厚重的棉帘,要进去扶荀矩。

车厢内燃着熊熊炭火,暖意融融,当棉帘被猛然掀开,一股刺骨的冷空气倏然窜了进去,荀矩打了个寒噤,紧接着便是一连串大大的喷嚏,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连拉车的马都被惊了一跳,不安地用蹄子使劲刨着雪地,喷出团团白气。

荀矩有些恼怒,心中怪车夫粗鲁,没有分寸,但他终究是个经过熬炼之高官,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还是小心翼翼地移步出了车厢,踩着马凳,颤颤悠悠地站在了北疆的土地上。

古连翘在一旁扶额苦笑,暗自感叹:才一年不见,荀矩已经变得如此不堪。他面容憔悴,眼神迷离、身形臃肿,差点让她没认出来。曾经那个本分、严谨、忠厚的荀主事,如今已毫无踪影。

王春河见状,连忙带着几人赶紧上前施礼,恭敬地说道:“见过荀矩监军。”

荀矩抬起头,迷蒙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嘴里应着:“嗯、嗯”,且十分潦草地回了个礼,似乎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北疆的气候严酷,将士们在此地守着国门,实在是太辛苦了。”荀矩说道,声音微弱,但语气中还是透露出对边疆将士的体恤。

王春河一边客气地道:“监军辛苦!”一边在前面引路。

众人也跟随着他进了营区大门,又来到平时议事的大堂。

荀矩监军被安排在中位坐下,其他人则分坐两边。

王春河向荀矩详细汇报了昭王被季瑄间谍安时申用毒箭射伤的情况。

他说昭王已经受伤数日,伤情时好时坏,至今昏迷不醒,因此无法亲自前来迎接监军,请监军见谅。

接着,王春河先向荀矩介绍了昭王这边的将领,包括各自的职责和战功,然后又详细地说了一下食宿的安排,确保监军在此期间的舒适与便利。他提议接风宴就安排在明晚举行,这样可以让监军们好好休息,恢复体力。

荀矩倒也没表示什么异议,只是含糊地嗯、嗯地答应着,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太在意。

王春河见状,也很有眼力界,他说道:“监军旅途劳顿,今天就到这里吧。请监军移步寝室,沐浴更衣,然后吃个便饭,早点歇息。”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荀矩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一副要急于去休息的模样。

王春河心中叹息,这位荀矩监军的身体状况显然堪忧,不知此次前来北疆,这副样子又能起到多少实质性的作用。

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安排好了一切,确保荀矩能够满意。

原本以为,荀矩此行北疆仅是他一人,因此,只安排了他一人的食宿。可不曾想,他却带了那么多人来,令王春河措手不及,因为,骁骑营的营房本来就拥挤,突然临时增加了那么多的人,一时之间让他感到了手忙脚乱。

他急中生智,先把荀矩安顿好去休息。其他人暂时在大堂里喝茶闲坐。然后,催欧阳慈火速行动,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倒腾出足够的房子,让魏同和宇文越两位副监军、随行的二十多名侍卫以及那位身份尊贵的季语公主住进去。

众人一番忙碌,直至深夜时分,一切才算安排妥当。

忙完后,王春河顾不得休息,又带着骁骑营的几位将领,匆匆赶往昭王的住处探望伤情。

踏入昭王的房间,只见李医师正守候一旁,小火炉上咕嘟咕嘟熬着汤药,整个屋内都弥漫着汤药的苦涩味道。

李医师见众人进来,简略介绍了近日昭王的伤情:“依然烧得迷迷糊糊,这主要是因为箭伤带有毒液,恢复起来自然需要一个过程。目前最重要的是防止伤口感染恶化,因此需得不间断地服用汤药。只要度过这几天的危险期,大概就差不多了。”

众人望着昭王紧闭的双眼和粗重的呼吸,心中都充满了忧虑,却也无法与他交谈。一番无言的探望后,众人都带着郁闷之情,怏怏地走出了昭王的房间。

王春河见状,拍了拍几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也累了一整天,就不要再守在这里了,都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

古连翘回到自己的房间,沐浴更衣之后,坐在床上,她两手环抱着双膝发呆。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究竟哪里不对劲,她冥思苦想也无法准确地道出。

良久,屋顶传来熟悉而规律的 “咕咕咕、咕咕咕”的鸽子叫声,她猛然回过神来。

她这间房是营区最北面的一间,孤零零地矗立在那儿,所以,营区前面如何人喧马叫,这里也不受影响,很安静,连一丝微小的响动都能清晰地听见。

她迅速穿好衣服,将木梯架好,爬了上去,打开屋顶上那扇隐秘的小门,轻巧地攀上了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