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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尔达?!

直到菲林回到家重新换上一套干燥的衣服,他脑海里还是那个年轻的护卫队成员,对方脸上那突然露出来的微笑,菲林越想越是觉得诡异。

终于出现了,那个存在于他的任务描述中的对象,现实中却从来都没有听闻过的人。

此前菲林一直苦于无处寻找他的踪迹,但现在,对方却主动找上门来了。

他没有再尝试冒着雨去追寻佩尔达,对方既然敢当着他的面暴露身份,自然是不怕被菲林抓住,而且下城区的人口失踪案件与佩尔达的谋划有关,这其中又涉及到纯净教派用未知的手段扭曲了受害者的认知。

菲林都不用开启能量视野去确认就能猜到,那个护卫队成员定是被扭曲了认知,成为了佩尔达的传声筒,他要是贸然对其出手,恐怕等不到天亮,就要被马格努斯区的王国护卫署请去喝茶了。

换好衣服,菲林重新回到了客厅,那个中年男人依旧抱着那个婴儿,正半眯着眼睛休息。

“王国护卫队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夜冒着这么大的雨在挨家挨户的进行盘查。”

菲林回过头往壁炉里添了几根柴火,这是在客人上门后他才点燃的壁炉,如果他一个人在家,只需要凝聚圣光之力就能维持室内温度,但现在外人在场,他也不方便暴露自己的能力。

“是嘛,王都最近可不太平,听说下城区那边还有邪教徒搞出了邪神献祭,皇后区今天晚上也出了乱子,那些贵族老爷们今晚的好睡眠怕是没有了。”

不知道为何,菲林感觉这位中年法师对王国的贵族阶层充满了敌意,不论是上次两人在冒险者公会的发觉现场,还是现在提到皇后区的那些贵族,对方的语气中有一股轻蔑的意思,虽然隐藏地很好,但是菲林还是很敏锐地察觉到了。

“您看我这……”菲林一拍脑门:“上次遇见您也就算了,这次到现在我都忘了问您怎么称呼,我叫安迪·威尔伯特,如您所见,我是一个半精灵。”

菲林笑着轻声做了自我介绍,这是为了避免吵醒那个熟睡的小家伙。

“不必拘谨,我们的交谈声不会影响到他。”

那个中年男人抬起自己的右手给菲林看,菲林注意到对方的右手正维持着一个小型的法阵,菲林没有感知到元素的存在,想来应该是具有隔音效果的功能性法术。

“您可以叫我……嗯……叫我安东尼就好。”那个中年法师犹豫了一下,最终给出了这样一个名字,这个反应让菲林有些意外,但是他并不打算深究。

“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我是说这个孩子。”菲林忍不住想上手去捏一下那个婴儿的小脸,但是碍于孩子已经熟睡,而且有安东尼在保护,只好作罢。

“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希望在这里待到雨势较小的时候,如果今天的大雨不会停息,我最晚明天一早也必须离开了,我原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从皇后区的混乱中救出这个孩子只是顺势而为……”安东尼犹豫了一下,还是干脆的道出了自己的请求:“威尔伯特先生,我希望您能在我离开后,将这个孩子送还到王国护卫署,届时他们会将他送回皇后区,找到那对可怜的父母。”

菲林思考了一下自己明天的行程安排,想到伊维尔·科顿今夜很有可能在皇后区搞出了大乱子,明天一早指不定能不能从这些事情里脱身,在去晨曦之塔参与龙骑兵实验前,应该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去王国护卫署跑一趟。

于是他就答应了下来。

将孩子的去向安排好后,时间已然到了深夜,但是被客人上门加上王国护卫队的上门盘问这么一搞,菲林一时半会也没了睡意,索性就和安东尼聊了许多。

菲林发现安东尼似乎是有在格拉西亚帝国留学的经历,在近乎一个小时的谈话过程中,安东尼向他讲述了帝国的魔导工业是如何在吃穿住行各方面提高了帝国居民的生活水平,提到了帝国内部正在施行的教育改革,还提到了帝国正在沿海地区修建防御工事来抵御源自大海中的兽潮。

与安东尼的交谈极大地扩展了菲林对帝国的认知,两人对王国迫切需要改革这个结论达成了一致的认识,二人交谈甚欢。

再往后,大雨一直没有停歇,于是菲林为安东尼先生安排了一床被褥让他在客厅休息,而安东尼作为带着孩子上门的客人,自然也不好意思让菲林来照顾这个孩子,于是整个晚上,安东尼就承担了照顾孩子的职责,好在这个婴儿也不哭不闹,菲林家中自是一夜无话。

————

“科顿阁下,您把我们都召集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如果有什么要紧事,您大可以派您的学徒上门给我们送请帖,没必要在这里大闹一场吧,这里和王国第一骑士团的驻地可不远。”

说话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王国大臣,除此以外在场的还有几个城区的护卫队猎鹰队长,以及秘法协会新拉图尔分会的名誉副会长艾德里安。

这位宫廷第二法师团的军团长只身挡在一众贵族大小官员和伊维尔·科顿中间,显得很是为难。

“会长阁下,你要的人我全都给你找来了,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艾德里安的表情很是难看,他是王国的法师军团长,其次才是秘法协会分会的名誉副会长,这个年轻的顶头上司今天来了这么一出,也没有提前通知他,要不是他的实力比伊维尔·科顿还高出两级,对方还不一定要闹成什么样。

“别这么敏感嘛,诸位,我今天来可是帮助你们的。”伊维尔·科顿罕见地提振自己的精气神,只不过言语中的无力感依旧能引得几人额头上青筋直跳。

听听这话,别那么敏感,这是人话吗?

在你夜闯塞尔·费雷拉伯爵的府邸,把对方从床上赤条条地抓到大街上,冒着倾盆大雨一顿胖揍,要不是伯爵大人还有一些战士等级傍身,此时怕不是早就被你打死了。

就这样,你还要让赶来劝架的艾德里安阁下把大伙一个一个的都叫过来围观,你说是我们太敏感了?

秘法协会的势力再怎么大,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我这个人脾气很好的,往日里对诸位也没有什么冒犯之处,王国上下搞什么幺蛾子我也不在乎,但是我很讨厌被人算计,尤其是某些手段被用出来,已经过线了。”伊维尔·科顿往常那保持半眯的眼睛忽然就睁开了,瞥了一眼手边躺在地上如同一只死狗的塞尔·费雷拉伯爵。

塞尔·费雷拉伯爵早就被打的昏死了过去,现在身上被裹了一块床单,只是那床单也早已被瓢泼的大雨浸湿,要是不赶快救助,伯爵大人指定要生上一场重病了。

在场的人都保持沉默,现在不是争执这个的时候,搞清楚这个分会长到底要干什么才是重点。

“艾德里安阁下,麻烦对在场的所有人使用精神力法术,两轮清神醒脑,再加上一轮核心刺激,用第十一种魔法构型。”

伊维尔·科顿不打算多做解释,他没工夫在这些人的认知扭曲被清除之前向他们反复证明“你有病”这件事,不如直接开始治疗,等到他们摆脱了认知扭曲的影响,一切缘由自然是不言而喻。

这些人听到伊维尔·科顿这么说,其中一些法师们马上就反应了过来,都不用艾德里安出手,他们自己就对自己释放了这几个精神力法术。

然后,现场的气氛顿时就不安了起来。

他们纷纷想起了自己的手下们在白天时候好像有汇报过,在下城区出现了十几处纯净教派搞出来的邪神祭祀活动。

他们做了什么安排来着?

好像完全被忘在脑后了。

那冷汗顿时就冒出来了,这都一天了,他们所在的部门不会什么措施都没做吧,那纯净教派的人在下城区不是和到家了一样自由吗?!

这都一天了,没人会认为纯净教派就只是脑抽了搞这么一出,天知道他们新一轮的的邪神祭祀到哪一步了。

没有多想,几个区的护卫队猎鹰队长马上就告辞要回到署里安排工作,那王国大臣也擦着汗要回宫去禀报陛下,不一会,现场就只留下了艾德里安和伊维尔·科顿两人,哦,还有躺在一边的塞尔·费雷拉伯爵。

“怎么回事?这些人的思维里好像有迷雾,他们受到了什么影响?”作为施法者的艾德里安,很容易就从那些骑士战士的记忆中发现了问题,他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家的协会会长。

“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没收到纯净教派出没的报告?”

伊维尔·科顿转身拖着塞尔·费雷拉伯爵返回了他的府邸,艾德里安闻言也跟了上去,此时府上的下人们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深渊边境出了点情况,第二法师团被调过去暂时驻防一段时间,我今天也是有事情才回来面见国王陛下,刚到城里就看见你搞了这么一出不是?”

艾德里安没有详细说明第二法师团到底被调到深渊边境干什么去了,这涉及到王国的军事机密,如果伊维尔·科顿想知道,大可以从秘法协会的渠道获知这些情报。

伊维尔·科顿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只是拖着伯爵到了会客厅,用魔法点燃了壁炉,清理身上的污迹。

“几天前我们的东部伯爵大人,以边境要务为由要求我们来他的府上做客,但是晨曦之塔的塔灵记录里说,我那天来参加的是小费雷拉的10岁生日宴,真是个笑话,除非查理四世有意举办生日宴会,否则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分会长出面。”

“可笑的是,在我清除掉自己扭曲的认知之前,我竟然对这件事毫不怀疑,要不是今天有人提醒我,我甚至都并不会注意到这个小插曲,看来在王都的这几年还是懈怠了,精神力方面的防御手段还是要做的。”

伊维尔·科顿一边苦笑着解释,一边尝试用精神力去刺激塞尔·费雷拉伯爵,企图将后者唤醒。

“当晚所有的人都中招了,纯净教派已经在下城区搅风搅雨,我有不好的预感,要是耽搁久了,他们可能会通过献祭仪式招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件事你应该要比我更上心才是,这可是你们的伯爵大人,如果他真的和纯净教派搞到了一块……”

伊维尔·科顿话只说了一半,但是艾德里安马上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塞尔·费雷拉伯爵真的与纯净教派有关系,那王国的东部边郡,抵御帝国的第一线……

可千万别出事啊……

说话间,被凑成猪头的塞尔·费雷拉伯爵终于是悠悠转醒,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察觉到自己浑身的伤痛,再看到眼前的秘法协会分会长,顿时心中就憋了一口气:“科顿!我会以王国的名义向最高议会提起上诉!秘法协会必须——”

话没说完,就被伊维尔·科顿一拳打在了脸上,打的费雷拉伯爵向后打了个滚,差点滚到壁炉的火堆里去。

塞尔·费雷拉伯爵翻身坐起,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成实质,他忽然看见分会长的身边还站了一个人,那是王国的第二法师团团长,从立场来说和他是一边的。

“艾德里安!艾德里安阁下!你要为我做主啊!科顿他欺人太甚!如此这般侮辱我这个王国的伯爵!秘法协会必须要给王国一个说法!”塞尔·费雷拉几乎是跪着爬到了艾德里安的身边,抓着后者的袍子就开始诉苦。

艾德里安蹲下身子,直视着塞尔·费雷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和纯净教派,是什么关系?”

塞尔·费雷拉明显一愣?纯净教派?那个活跃在格拉西亚帝国、图瓦索王国和精灵王庭三国交界地区的邪教团体?我和他们有关系吗?

伯爵的眼中流露出困惑的神色,那眼神不似作假。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艾、艾德里安阁下,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我一个戍边伯爵,怎么会和那些阴沟里的老鼠有瓜葛啊!”

说话的时候,艾德里安的火气也是上来了,他领着第二法师团在深渊边境出生入死,你一个边境伯爵不在东部边郡驻守要塞,这时候跑来王都做什么?还参与到了纯净教派的邪神献祭中。

只见他用血红带有尖刺的魔法锁链将塞尔·费雷拉捆成一条,控制着后者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你再想想,我只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你为什么要回到王都?你和纯净教派之间是什么关系?!”

塞尔·费雷拉伯爵看到这个架势,心中一苦,他真的不知道啊,他压根就没在东部边郡听到过有那些邪教徒出没的消息。

“艾德里安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我来王都是为了……是为了……是为了什么来着?”塞尔·费雷拉伯爵的表情陷入了呆滞,他的思维似乎是卡了壳一般,眼睛不受控制地乱转。

伊维尔·科顿和艾德里安对视一眼,前者延伸出自己的精神力去接触塞尔·费雷拉伯爵的脑海,很快就有了结论。

“他也受到了认知扭曲,而且看上去受影响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我能力不足,无法解除他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