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快穿,废物宿主成长记 > 第162章 包子老太重生后4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李秀兰抄起墙角的扫帚,对着儿子劈头盖脸打下去:“喊啊!让全村人都来看看,你们是怎么不孝的!我生你养你,供你读书,是让你当白眼狼的?”

扫帚枝桠抽在皮肉上发出闷响,陈伟抱头在地上打滚,身上的的确良衬衫被抽得破破烂烂。

陈大山趁着混乱想溜走,却被李秀兰一脚踹在腿弯处。

她从怀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借条,重重甩在男人脸上:“这是你给胡翠萍的钱,还有她盖新房的房契,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明白!要么让她连本带利还回来,要么,我就把你们的丑事捅到公社去!”

夕阳透过破碎的窗棂照进来,将李秀兰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喘着粗气,看着满地狼藉,染血的手指捏着烧火棍,眼神里再无半点怯懦。

陈苏的虚影在暮色中浮现,轻轻点头:“做得好。”

当夜幕再次笼罩陈家小院时,李秀兰坐在门槛上,就着月光磨着菜刀。

刀锋与磨刀石碰撞出细碎的火星,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那有节奏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也在诉说着她内心的坚定。

陈大山缩在堂屋角落,用布条缠着被烧火棍烫伤的手腕,肿得老高的手背泛着可怖的紫青,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

陈伟歪坐在板凳上,额角缠着渗血的布条,伤口的疼痛和内心的震惊交织在一起,让他时不时偷瞄母亲的背影。

王翠兰躲在一旁,头发凌乱地遮住半张淤青的脸,眼神中满是恐惧和不甘。

“这疯婆子到底怎么了!”

陈大山突然踹翻脚边的竹凳,铁锈味的唾沫星子溅在墙面上,“平日里连只鸡都不敢杀,今天居然敢动手打人!”

他攥着被烫出燎泡的手腕,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恐惧与愤怒。

眼前这个不再逆来顺受的李秀兰,让他感到陌生又害怕。

陈伟咬着牙将染血的布团砸在地上,带着粮站干部的官腔说道:“肯定是翠兰拿白面的事刺激到她了。以前她最看重面子,现在闹得全村皆知,保不准气糊涂了。”

可他心里也没底,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扯了扯嘴角,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又说道:“要我说,保不准是您和二婶的事露了马脚。”

他紧紧盯着父亲躲闪的眼神,“妈今天提了手镯,还有谷仓底下的钱,这些年您偷偷补贴她,怕是早就被发现了。”

王翠兰突然尖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哭腔:“白面?我看是有人做了亏心事!”

她猛地转头瞪向陈大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要不是爸你和二婶偷偷摸摸的,妈怎么会突然像变了个人?她今天还提到银镯子,指不定早就知道你们的勾当!”

陈大山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抄起矮凳就要砸过去:“你个泼妇胡说什么!”

矮凳却在半空被陈伟死死按住。父子俩对视的瞬间,陈大山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他心里,此刻被人揭开,让他又恼又怕。

夜风卷着墙角的碎瓦片,在寂静中划出刺耳声响。

陈大山突然瘫坐在地,枯瘦的手指揪着头发喃喃自语:“不可能...她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的,怎么会...”

他想起白天李秀兰眼底的寒意,后颈泛起阵阵冷汗,仿佛那冰冷的眼神还在盯着他。

陈伟望着院子里母亲的背影,突然想起儿时那个总在灶台前忙碌的佝偻身影。

记忆里,她连剩饭馊了都舍不得扔,如今却能毫不犹豫地挥棍相向。

“会不会是...有人教她的?”

他突然开口,“镇上那些宣传栏,天天讲妇女解放...”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疑惑和猜测,试图为母亲的变化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二天一早,陈家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李秀兰像往常一样早起,却不再像过去那样大包大揽。

她哼着小曲,把锅铲敲得叮当响,那欢快的节奏与屋内压抑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很快,一碗香气四溢的葱油饼就做好了。

她把葱油饼端到桌上,自己先坐下吃起来,金黄酥脆的饼,在她口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仿佛在宣告着新的开始。

陈大山父子起床后,看到桌上只有一碗饼,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妈,就一碗饼,我们吃什么?”陈伟不满地问道,语气中带着质问。

李秀兰头也不抬,慢悠悠地说:“想吃自己做,我可没义务天天伺候你们。”

她的声音平淡却坚定,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陈大山皱着眉头,刚想发作,李秀兰却突然站了起来,眼神冰冷地盯着他:“你要是再敢耍横,就别怪我把你和胡翠萍的事闹到公社,让你这个干部当不成。”

她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陈大山的心里。

陈大山被她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就像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陈伟也不敢再说话,父子俩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李秀兰吃完饼,眼看着葱油饼一个一个的减少。

昨天下午一回家,他们就被李秀兰打了一顿,光顾着生气震惊去了,等后来意识到肚子饿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父子俩这么多年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伺候惯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做吃的。

只想着等今天早上,李秀兰气消了会做好吃的请他们吃,因为以前的李秀兰就是这样的,就算再生气也舍不得他们挨饿。

但现在,看着一个人吃得喷香的李秀兰,饿了一晚上正等着李秀兰低头的陈伟终于忍不住开口:“妈,你到底怎么了?就为了那点白面,至于把家里闹成这样吗?”

“白面?”

李秀兰冷笑一声,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你们心里清楚,这根本不是白面的事!这么多年,我忍气吞声,换来的是什么?是你们的变本加厉!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从现在起,这个家我说了算!谁要是不服——”

她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烧火棍,“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和愤怒,这么多年的委屈和压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陈大山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像昨天那样动手。

他忽然想起李秀兰昨天提到的“手镯”和“谷仓底下的私房钱”,心里一阵发虚。

难道她真的发现了什么?不行,得赶紧和胡翠萍商量对策。

他在心里盘算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而陈伟和王翠兰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安。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李秀兰,那个唯唯诺诺的母亲,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

王翠兰暗暗盘算,或许该让娘家兄弟来撑腰;

陈伟则想着,要不要去公社找熟人评评理。

他们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试图找回曾经那个任他们摆布的李秀兰。

李秀兰看着眼前这三个心怀鬼胎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站起身,挺直了腰板,走出家门。晨光洒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很坚定。

她知道,这场家庭战争才刚刚开始,但她已经不再害怕。

从今天起,她要为自己而活,谁也别想再欺负她!

窗外,春风卷着细沙掠过院子,将角落里的烧火棍吹得微微晃动。

这场家庭风暴,不过是刚刚开始,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和斗争等着李秀兰,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全新的生活。

煤油灯在胡翠萍家的土墙上投下晃动的暗影,陈大山盯着桌上皱巴巴的离婚协议书复印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搪瓷缸沿。

缸里的凉茶早已凉透,泛着苦涩的茶碱沉淀。

“公社王干事说,她上周就递了材料。”

陈大山声音发闷,“连村里的调解会都不愿参加,铁了心要离。”

胡翠萍正往鬓角别钢卡子的手顿了顿,镜子里映出她骤然阴沉的脸。

老式五斗柜上摆着半袋白面,正是外甥女王翠兰偷偷送来的“孝敬”。

她抓起一把葵花籽嗑开,吐出的壳精准落在陈大山脚边:“怕什么?离了婚她能去哪?分走一半家产,看她以后拿什么养老!”

陈大山猛地拍桌,震得煤油灯芯子晃了晃:“她手里有借条!还有谷仓的记账本,万一……”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自行车铃铛声。

两人同时僵住,直到脚步声远去才松了口气。

此时的陈家老宅,李秀兰正就着月光清点陪嫁的樟木箱。

褪色的红绸布里裹着银锁片、铜顶针,还有重生前被陈大山偷走的那块玉佩——这次她早早就藏进了生产队仓库的麦秸堆。

院墙外传来王翠兰娘家兄弟的叫骂声,她数着最后几枚银元,嘴角勾起冷笑。

陈伟坐在粮站值班室,手指反复摩挲着搪瓷缸上“先进工作者”的烫金字样。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妻子的哭嚎声仿佛还在耳边:“你妈现在骑到我头上了!我兄弟说了,明天就带人来!”